接下來幾天，李青蕁每日大搖大擺去研究所工作。甚至還高調地出席了一場理學家會議。

但司懷瑾始終沒有聯系，也沒派人來找。

他似乎真的病了。

京都的財經報紙上，每天都在發布“司家家主病危，集團份下跌”的新聞。李青蕁愁眉不展，心里的擔憂一日日加重。

干脆放低段，聯系到在李家的姑母李晚香，詢問司懷瑾的況。

姑母李晚香嘆口氣，對李青蕁說：“青蕁呀，你姑母我不怎麼關心家族的事，但司家主的病應該是真的。前段日子一個特別重要的國際財經會議，司家主和祈家主都沒去。祈家主在國外，沒時間回國參加會議，這個能理解。可司家主就在京城，他居然沒出席，哎喲，看來病得很重了。”

“青蕁呀，你回國就好，趕和司家主離婚。我聽說呀，司家主的幾個叔叔打算奪權呢。”

李青蕁掛斷電話。

心口，心臟有點難。

司懷瑾若是死了，司家肯定會大。作為司懷瑾法律上的妻子，李青蕁應該及時離婚，才能不被司家斗牽連。

可...

李青蕁眼前浮現出司懷瑾俊深刻的臉。畢竟夫妻一場，李青蕁對他還有。如今司懷瑾疑似出事，大難臨頭豈能各自飛？

“真要去找他嗎？”李青蕁煩躁地抓頭發。

在理研究所待了一下午，李青蕁心神不寧。下班后，秦湘打算和李青蕁一起回家。

“老師，今晚祈白做了豬蹄湯，您一起嘗嘗。”秦湘走在李青蕁側，秦湘側頭，能清晰看到李青蕁眼底的黑眼圈。

回國后，李青蕁似乎都沒怎麼睡好，神萎靡。

李青蕁搖頭：“那套房子我送你了。我在京城的房子有五六套，不差那一套。你都沒看祈白那張臉，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把我塞進火箭里，直接送到外太空炸了。”

秦湘：“...”

李青蕁拍了拍秦湘的肩膀，用過來人的心態叮囑秦湘：“祈白那小子有八百個心眼子，但在他心里，你永遠是第一位。秦湘，以祈白的份，他能做到這樣實在很難得。好好珍惜，可別錯過他。”

秦湘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兩人走到路口，李青蕁眼尖，看到路邊停靠一輛黑轎車。李青蕁心臟砰砰跳，不自地想，難道是司懷瑾派來抓的人？

李青蕁這段日子高調面，肯定引起司懷瑾的注意。司懷瑾這混賬玩意兒，狐貍尾總算藏不住了吧，終于愿意主來找了。

李青蕁心里悄然松了口氣。

看來，司懷瑾的病是假的。

啪嗒——

車門打開，黑皮靴落地，走出一道修長又憔悴的影。令人意外的是，來者不是司懷瑾，也不是司懷瑾派來抓人的保鏢，而是落魄的秦家大爺秦東。

“秦湘，我們談談。”秦東拖著疲憊的步伐，一臉憔悴。

路邊燈昏黃，秦湘看到秦東那張格外消瘦的臉。秦湘略詫異，在的印象里，秦家長子秦東永遠都是意氣風發、游刃有余的功人士模樣。

可現在的秦東，瘦了整整一大圈，臉上的顴骨清晰可見，也毫無。

秦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秦家舉步維艱，又遲遲不愿意申請破產。秦父不愿意割舍秦家在京城的市場，一直四投標錢。秦東是他父親的忠實追隨者，他堅定不移地追隨秦父的腳步，想盡辦法彌補秦家的大窟窿。

可惜窟窿越來越大，本填補不了。

秦東看著父親越來越憔悴的臉，心里不忍，于是又來找秦湘。希秦湘能網開一面。

秦東疲憊道：“秦湘，你贏了。如你所愿，我本真救不了如今的秦家...咳咳咳，我只問你，你的報復什麼時候才結束？難道要我秦家家破人亡，咳咳咳，你才滿足？”

秦東說幾句話就開始咳嗽，咳得很兇。

秦湘冷淡道：“秦家不會家破人亡。你爸如今場得意，或許很快就會為豪門婿。”

畢竟，秦湘親眼看見秦父和豪門寡婦相。

秦湘的話，簡直在打秦東的臉。秦東恨恨地剜了一眼秦湘：“秦湘，我簡直想撕爛你這張！你居然敢污蔑爸爸！你我都是秦家人，你到底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惡毒！”

秦東恨死秦湘了。

秦湘上流著秦家的，卻針對秦家，把好好的秦家弄得四分五裂。如今，秦湘居然還污蔑誹謗秦父！

簡直大逆不道！

在秦東心里，他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偉大、最慈的男人，秦東崇拜自己的父親，也想為父親這樣的男人。

秦東不允許任何人污蔑秦父。

秦湘輕輕挑眉：“你我都是秦家人？不見得，我不是秦家人，你也不是秦家人。”

秦東：“你胡說——咳咳咳！”

秦東怒火攻心，口劇痛，忽然咳出一口渾濁的黑。力氣瞬間消散，他的子如風中殘破枯葉搖搖墜，直接暈倒在地。

李青蕁一臉嫌棄，趕讓研究所的保安撥打120。

李青蕁瞥了眼地上的鮮，那是秦東嘔吐出來的，呈現古怪的深黑，很不正常，味道也很腥臭。

“秦湘，你看地上的，不太對勁。”李青蕁扯了下秦湘的袖。

秦湘盯著那灘，若有所思。

...

秦東很快被送進最近的一家私人醫院，這家醫院是司家開的醫院。李青蕁轉轉眼珠子，非要拉著秦湘一起去醫院。

“把秦東送到醫院就行，我就不用去醫院了。”秦湘不太想和秦家接。

李青蕁低聲音：“這是司家開的醫院之一，頂樓是司家專屬的醫療室。等會你幫我風，我溜進去找司懷瑾的病歷。”

秦湘無語。

秦湘道：“老師，您想了解司家主的病，直接打電話過去問他。何必彎彎繞繞的？”

李青蕁聳聳肩，理直氣壯承認：“我放不下面子唄。當年老娘鬧離婚那會兒，說一輩子都不想見到司懷瑾。現在我主去找他，我的臉往哪里擱？我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