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苏雨眠盈盈含笑,朝他挥手:“拜拜~教授。”
邵温白等了又等:“……就这?没了?”
“不然?”
“你刚才不是这么暗示的。”他小声嘀咕。
“那是怎么暗示的?”
“你就这么……看着我,然后勾引我。”
苏雨眠直呼冤枉:“哪有?别乱说。”
男人主动上前,手将拥进怀里,下抵在人头顶,轻声道:“眠眠,你也看到了,叔叔阿姨很满意呢,那距离我为苏家婿……是不是又近了一步?”
苏雨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角微微上扬:“是又怎么样?别得意得太早。”
“不得意不行啊……”邵温白低头,在额间落下一吻,“让棋和厨艺,我练得还不错吧?”
下午的棋局,前面几盘邵温白杀得威风凛凛,但最终算下来,竟是苏晋兴多赢了一局。
这可把苏老师给高兴坏了。
苏雨眠角一:“你是懂怎么拿我爸的。”
赢得太容易,苏晋兴觉得没意思。
输得太惨,又没面子。
如何在输赢之间,营造一种他赢得千辛万苦,但最终还是靠实力取胜的错觉,就是门技术活了。
显然,邵温白功了。
苏晋兴一点没怀疑自己被“让”,反而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高兴得晚上多吃了半碗米饭。
同时不忘安邵温白:“小邵啊,你的棋艺已很好了,在同龄人里,绝对排第一!我呢比你多吃几年干饭,所以稍微丰富了那么一点,你也别气馁,再接再厉哈。”
邵温白一脸教的样子:“好的,叔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苏晋兴:“哈哈哈……”
他是真高兴。
当时苏雨眠和宜敏的反应:“……”
“明天我们要去看外公外婆,你……”
邵温白:“我就不去了,我回趟老宅。”
“好。”
“晚安教授。”
“等一下……”
“嗯?”苏雨眠回头。
邵温白笑着凑近,指了指角的位置,然后就不动了。
苏雨眠一脸无奈,只好踮起脚尖,在他角轻轻一吻,“这下行了吧?赶紧回去,晚安。”
邵温白依依不舍:“要不……你今晚住我家?”
“想被我爸追着打?”
邵温白:“……”
“晚安。”
最终他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家。
……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
苏晋兴、宜敏、苏雨眠一家三口早早前往伊家。
老太太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
由于除夕那天,苏晋兴和宜敏要回临市,所以冯秀贞跟伊春山一番合计后,决定把团年饭提前到腊月二十九,也就是明天。
今天苏晋兴带着宜敏和苏雨眠过来,是打算在伊家过夜的,所以行李什么的,都一并带过来了。
冯秀贞早就让佣人收拾好房间,床单被套一律换新的。
“来了来了!”佣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冯秀贞和伊春山立马起,高高兴兴迎出去。
“阿敏,晋兴,你们来啦!”
“快快快!进屋再说,外面冷。”
“雨眠,你冷不冷?看着服单薄的,怎么不多穿点?”
一路嘘寒问暖地来到客厅。
佣人端上热茶和点心。
冯秀贞拉着宜敏的手坐下,眼里满是欢喜:“阿敏啊,怎么看上去又瘦了?可得多吃点,别顾着写作,累坏了体。”
“妈,我这是锻炼出来的,健康减呢,您别担心。”
“怎么还减?够瘦了。”
“也不是刻意减,就是想多锻炼,结果练着练着就瘦了。”
冯秀贞拉着儿说话,伊春山就逮着婿聊天——
“晋兴,你们昨天什么时候到的?”
苏晋兴:“快中午了,眠眠和小邵来高铁站接的。您和妈最近体怎么样?”
夏天那会儿,老两口去临市避暑,后面冷起来,加上老太太要回京都复诊,两人就回来了。
好几个月没见,苏晋兴自然关心二老的体。
“好着呢,所有指标都正常!”伊春山笑着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不一会儿,沈时宴进来。
他脱掉外套递给佣人,然后换上拖鞋,朝这边走来。
“小姨,姨丈,你们到了?”沈时宴挨着人。
“阿宴。”
老太太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魔都出差,要明天才能回吗?”
“工作结束了,就提前一天回来。这不,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刚好大家都在。”
午饭老太太准备得相当丰盛。
沈时宴主动给苏晋兴倒酒,“姨丈,新年快乐,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一口闷。
苏晋兴有些宠若惊,也跟着回了一杯:“……我也干了。”
几杯酒下肚,两人竟聊了起来。
还越聊越畅快。
沈时宴:“……您和小姨昨天就到了?雨眠去接的你们?”
“对,和小邵都去了。”
“邵温白?”沈时宴目微暗。
“对。他俩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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