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要再度夢的時候,耳畔的嗡嗡聲讓他不自覺地擰了擰眉。
他手拿過手機,恨不得將這擾人清夢的東西扔出去。
但是后來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接起了電話。
“喂?”
他的口齒不清,鼻音很重,聽不出來原本的音。
“你是誰?初呢?”
電話那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語氣雖然冷漠,但是不得不承認聲音磁清和,很好聽。
跟他那個好哥們的聲音有點像。
木塵仍舊閉著眼睛,鼻音厚重,含糊不清的回了句,“洗澡呢。”
這時,浴室的門開了,初走了出來。
的酒勁兒沒完全過,但是也清醒了一半,見哥哥仍在床上躺著,開口問道,“我洗完了,你要不要洗一下?”
木塵聽到電話那端似乎沒了靜,便將手機關機扔了出去。
“哥?”
初爬上床拍了拍他的臉,“哥,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不去。”
他一把甩開的手,把臉埋進了被子里。
初見狀只好作罷。
突然想起應該要跟凌白說一下況,告訴他今晚不回去了,免得他擔心。
但是在床上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奇怪,明明放這里了。
拿起木塵的手機給自己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直于關機的狀態。
算了,今晚他忙著約會,哪有時間管啊。
想著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大概是酒麻痹了神經,自始至終都沒想過用木塵的手機也可以給凌白打電話。
初本來是開了兩個房間的,但是實在懶得了,就在一旁的小床上睡著了。
另一邊。
凌白正站在初住的那間公寓的窗前,在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夜景,但是顯然他此刻沒有這個心。
他左手纖長的指間夾著未燃盡的香煙,攥著手機的右手骨節凸出泛白,可見有多用力。
電話持續撥著。
可回應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機械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反反復復。
他仍舊不厭其煩的撥著。
如果剛剛沒有聽到電話那端初十分清晰的聲音,他此刻早就去報警了。
可偏偏的聲音就是那麼清晰,有條不紊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你好樣的。”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后將煙頭進了煙灰缸里。
這已經是今天晚上吸的不知道第多煙了。
他煩躁的爬了爬頭發,漆黑的瞳孔有些微微泛紅,看著有幾分騖和恐怖。
隨即他又撥出了一個號碼,是打給他助理的。
雖然已經是接近凌晨的時間,但是助理的職業素養很好,幾乎立即就接起了電話。
“凌總。”
“幫我查一下尹離的聯系方式。”
“名大系的學生,初的同學。”
“好的,我就去辦。”
凌白掛上電話,更加的焦躁不安。
就算現在開始查,等查到尹離的手機號了,又有什麼用。
一晚上,足以發生任何事了。
他想象不到跟別的男人共的模樣。
只要想想,他就要瘋了。
那是他守護了兩輩子的人。
他不能接任何人。
現在他真的是無比的后悔,為什麼就沒有早點把攥在手里,為什麼要顧忌的。
都是因為他的小心翼翼,才會造今天這樣的結果。
他就還把圈在自己的領地里,不給任何人覬覦的機會。
修長的手指利落的挑開煙盒,從里面拿出一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發泄一般。
漸漸地,落地窗外有微弱的照了進來。
他就這麼靠在沙發上坐了一宿。
終于,助理的電話回了過來。
尹離的電話就在他的手上,他即刻就撥了過去。
對方接到他的電話顯然有點懵,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見了?我沒見過,我放假就回家了。”
凌白聽到這個回答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出事了嗎?”
尹離關切的問道。
凌白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沒事,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昨晚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一直守在的邊,怎麼不知道邊有關系這麼親的異朋友。
從昨晚對面的對話里看,初跟那人是很悉的。
還讓他去洗澡......
該死的去洗澡!
他拿起車鑰匙,一刻也等不了,決定出去找找。
酒店里。
初覺自己的臉被震的有些發麻。
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才發現是手機響了。
接起電話,咕噥的應了一聲,“喂?”
對方愣了幾秒,電話兩端都安靜下來。
久到以為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時,一道好聽低的聲隔著話筒傳了過來。
“木塵在嗎?”
初舉起手機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手機。
“你等等哦。”
迷迷糊糊的起,走到一旁的大床前,“木塵你的電話。”
“別鬧,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可是你來電話了。”
“不接,天王老子來電話我也不接。”
初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聽到了,他不接,不然一會兒他起來,我讓他.......喂?”
瞪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半天沒回過神。
“木塵,你的朋友脾氣好大哦~”
忍不住抱怨著倒在了床上。
一不留神又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已經晃得人睜不開眼睛了。
轉過頭發現木塵竟然還在睡,隨意的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間,頓時嚇得下都差點掉下來。
糟了,真遲到了!
趕穿上服,趴在地上夠了半天,才把昨晚被木塵扔到床底下的手機夠了出來。
之后也顧不上木塵了,徑自離開了酒店。
小藝看著初滿頭大汗的跑來,嚇了一跳。
站起給倒了一杯水,聞著上沒散盡的酒味兒,不由得皺了皺眉,“你這昨天上哪兒瘋去了?服也沒換,上還這麼大的酒氣。”
“我上的味道很重嗎?”
初聞了聞服。
小藝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很重。”
“凌總在嗎?”
初低音量問道。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遲到,估計又要挨一頓數落。
“要不說你幸運呢,今天凌總也一直都沒來。”
“太好了。”
初趕拍拍脯。
這時桌上的座機響了,小藝趕接了起來。
“怎麼了?”
初問道。
“凌總助理打來的,說是凌總今天不過來了,讓我把資料發他郵箱。”
小藝打開電腦開始找資料。
初心里酸酸的猜測,該不會是昨晚他們約會到很晚,所以才沒力上班的吧?
“,既然凌總不來,他的休息室沒人,你就去洗洗吧,不然酒味兒真的太大了。”
小藝抬頭跟說道。
“可是我沒有換洗的服。”
“我有啊,剛買的,借你了。”
說著拿起一旁的購袋塞到了的懷里。
初想想也是,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書,也是公司的門面,應該要注重形象的。
“謝謝啦,我一會兒就出來。”
“去吧,我幫你把風。”
初拿著服剛進總裁辦公室,的手機就響了。
小藝見屏幕上閃的名字是凌總,以為是公事,便接了起來。
“凌總,您找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接著略帶喑啞的嗓音響起,“回公司了?”
“嗯,來了。”
小藝不由得咂舌,果然是不能翹班,老板竟然電話都打到小職員的手機上了,這也太狠了。
“好。”
只一個字就掛了。
小藝微微一愣,連忙念道,“我去,還真的只是查崗啊,看來我以后真的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