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青青注意到小姑娘都快委屈的要哭了的樣子,用眼神詢問凌白,不明白他這又是要鬧哪出。
“走吧。”
凌白沒管的眉弄眼,徑自上了電梯。
“那個,小,那我也先走了。”
米青青對擺擺手,然后立即跟了上去。
霎時間整個偌大的樓層只剩初一個人。
渾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捂著心口,難的厲害。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接起來,趴在桌上,語氣也蔫蔫的,“哥。”
木塵開著車,確認了一下屏幕上的號碼,沒撥錯啊。
“怎麼了,這麼喪?我還以為我這電話打到哪個深宮怨婦那里去了呢。”
“哥,我好像.....”
綠燈亮了,木塵啟車子往前開,“好像什麼?”
“我好像失了。”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接著是木塵低聲口而出的國粹,再然后就是接二連三響起的喇叭聲。
“哥,你沒事吧?”
初直起,焦急的問。
“沒事。”
木塵貌似重新啟了車子,聲音恢復一貫的平穩,“你現在在哪兒呢?”
“公司啊。”
“你今天加班嗎?”
“不加班,但我覺得自己無家可歸。”
木塵聽到孩子氣的抱怨,不由得輕笑出聲,“你的凌白哥哥呢?他怎麼沒管你?”
“他出去約會了,哪有時間管我。”
的語氣酸溜溜的。
“約會?!”
木塵驚訝的揚高音量。
“你不知道嗎?他一直以來都有個喜歡的人。”
“我不知道啊。”
“什麼?他連你都沒說啊?”
初不由得覺到奇怪,那他干嘛那麼老實的跟說啊?
還不如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不會這麼難了。
“我們哥們在一起哪會經常聊那些娘們唧唧的話題啊。”
初將桌上的東西塞到包里,然后站起,把包背上,贊同道,“也是。”
“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那五分鐘后下樓。”
木塵冷不丁的說道。
初剛上電梯,疑的問,“啊?你已經過來了嗎?”
“嗯,五分鐘到你樓下。”
“你怎麼過來了啊?”
木塵將車子停好,懶懶的答道,“過來抓人。”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警察了?”
“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我看到你的車了。”
木塵抬眸看過去,就見初正笑著對他揮手,然后往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他搖下車窗,不忘叮囑,“慢點兒,多大姑娘了,走路還用跑的。”
初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氣都還沒勻,“你說你過來抓人,抓誰呀?”
“不該管的別管,吃你的糖。”
木塵說著從外套里掏出一個棒棒糖塞進了的手心里。
“我都多大了,還吃糖?”
一邊嘟囔著一邊把糖紙撕掉,把棒棒糖塞進了里。
他手了的頭發,寵溺的笑了笑,“說吧,想吃什麼,哥哥請你。”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初突然想到上次凌白帶去的那家日料店好像不錯。
“這附近有個日料店,我們去那兒吃。”
“好啊。”
木塵按照說的地址找了過去。
餐廳的環境不錯,安靜舒適。
他們去的時間剛剛好,還剩一間包房。
點完餐之后,木塵看著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輕緩的道,“說說吧。”
“說什麼?”
“先從你失這件事說起。”
不啞然,沒想到哥哥會突然殺過來,早知道就不說了。
“別裝失憶啊,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你的凌白哥哥,看看他知道多。”
“別問他。”心虛的道,“我這事兒他不知道。”
“怎麼認識的?你同學?”
“反正我都分手了,你還問這個干什麼?”
喝了一口果,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木塵看著那張漂亮臉蛋兒皺一團,忍不住開口問,“你們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要知道這個妹妹也才剛年沒多久,他一想到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這麼快就被別人家的豬拱了,心里就有點不痛快。
“你想什麼呢?我們什麼都沒有。”
“你們都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初見他今天不問出點什麼可能不會罷休了,只能隨口扯謊,“我們就只是牽了牽手。”
“還有呢?”
為了增加自己謊言的可信度,又補了一句,“還親了親臉。”
出右手,煞有其事的道,“只有這些,再也沒有別的了!”
木塵的臉稍緩,嘆了口氣,“以后男朋友一定要讓我知道,你還小,不懂得辨別是非,很容易被人騙的。”
“我知道了。”
這時點的餐也上的差不多了,木塵自己點了清酒,給初點了果酒。
“你說凌白有朋友了,又是怎麼回事?”
木塵一杯清酒下肚,挑眉看著問道。
“就是有朋友了唄。”
“可我怎麼一次都沒聽他說過?”
“正常的吧,在我初中的時候,凌白哥哥就跟我說喜歡了,大概是守護了太久,反而不好宣之于口。”
“你初中的時候,他就跟你說了?”
“是啊,不過是我主問的。”
這麼看來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校友吧。
要是平時木塵對別人的私事絕對不會多問一句的,但是凌白的八卦他倒是想聽聽。
“他朋友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木塵喝了一口清酒,隨意的問。
“好像是米青青。”
“噗!!!!”
木塵一口酒噴了出來,酒順著鼻腔向上卷,嗆的他難的紅了眼睛。
“哥,你沒事兒吧?”
趕出一張紙巾幫他了。
他抓住纖細的手腕,繃著一張俊臉問道,“你說的那個米青青你見過嗎?長什麼樣?”
“見過啊,長得很漂亮,材也很好,還是我們公司代言人呢,我不說了嘛,今晚他們出去約會了。”
木塵漸漸松開了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怪不得最近總躲著我,原來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人竟會是自己的好兄弟。
初中那會兒他追米青青的事全校皆知,凌白又怎麼會不知道?
這麼看來那會兒他應該是顧慮到自己的心,才沒有出手的吧?
想到這里,他覺得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木塵連著灌了好幾杯清酒,跟喝白開水似的。
“哥,你慢點喝,別喝多了,喝多了誰開車啊。”
自己捧著果酒的杯子,饞貓似的跟著喝了兩口。
果酒度數不高,但是架不住酒量差,沒一會兒就有點暈了。
都暈了,自然也勸不對面一直往死里給自己灌酒的木塵。
兩個小時后,初扛著木塵沉重的胳膊踉踉蹌蹌的從店里走了出來。
“哥,你車鑰匙呢?”
暈乎乎的向他的口袋。
“你要我車鑰匙干嘛?”
因為醉酒的關系,他說話都變得不是很清晰。
“開車送我回家啊。”
“我喝酒了,怎麼送你?”
初反應慢半拍的道,“對啊,那怎麼辦?”
“去酒店吧。”
木塵保持最后一清醒說完這句話,就徹底把全的重量都搭在了的上。
初把他拖到酒店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竭了。
辦理好住后,兩個男服務生把他扶到了樓上的房間。
木塵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聽到初說先去洗個澡。
他下意識地點點頭答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