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凌白已經走了,可下一秒腳步聲又再度傳來。
“,我先回去了,你鎖好門窗。”
他站在門口叮囑著。
初盯著他點點頭,然后言又止。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你怎麼知道?”
“我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自然知道了。”
聽完他這句話后,瞬間又不想找他幫忙了。
“你之前說要當我模特兒,還算數嗎?”
低著頭,沒抬頭看他的表。
半晌,就在以為門口的人是不是已經悄無聲息的走掉了的時候,他的聲音又驀然響起,“算數啊。”
他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真想知道在眼里的我,到底是什麼樣兒?”
“自然是很帥的。”
笑盈盈的看著他拍馬屁。
比賽在即,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凌白笑了笑,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吧。”
“好,明天晚上我過來。”
他說完就轉走了。
的視線一路追隨到他走出大門,心跳才漸漸趨于平穩。
不知道做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
忙忙碌碌上了一天的課,回到家,還沒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聞到了一飯菜香味兒。
換上拖鞋走過去,發現凌白正端菜出來。
“回來了?”
“嗯。”
木訥的點點頭,暗忖這是什麼況。
怎麼覺他現在在這里待的時間,比在自己家還多呢?
最可怕的是,好像也慢慢適應了。
“別發呆了,洗洗手吃飯吧。”
“哦,好。”
初聽話的先去洗手,然后坐回到餐廳的位置上。
“凌白哥哥,我之前聽我哥說,你公司不是很忙嗎?你現在天天過來給我做飯,是不是太累了?”
“現在手頭里沒什麼重要的事兒,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給你做飯,有什麼麻不麻煩的。”
“那就好,我怕耽誤你的正事兒。”
凌白在對面坐下,給盛了一碗湯,“給你做飯也是正事兒。”
不習慣他突然正經起來的表,赧然的低下頭,都快把碗埋進了湯里。
飯后,凌白跟著初來到了畫室。
“凌白哥哥你坐在落地窗旁邊就好。”
他走過去,在床邊的矮沙發上坐了下來,修長的雙無安放,疊在前面。
“這樣可以嗎?”
初整理好畫布,剛坐下來,抬頭看了他一眼。
“服要掉。”
“全嗎?”
凌白托著下,一臉認真的問道。
趕搖搖頭,“不用,但是上要掉,因為要畫上半的紋理走向。”
“好。”
他很配合的下T恤,出一健實的。
涼白的月下,他赤著上,完的線條被撒上一層,人魚線從實的腹部蔓延,下落到沿,極了。
初起初有些不敢抬頭看,但是后來勸說自己這都是藝,經過不停的洗腦,終于平靜了下來。
抬頭看著俊秀的眉眼,找好比例,開始畫廓。
他的廓很好畫,線條流暢,五立端正,一切都是按照標準模板長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那雙眼睛,像是永遠布滿了星,看著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亮的。
起初,還有點害,不敢抬頭頻繁的看他。
后來漸佳境,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等再度看向墻壁上的時鐘時,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
“不好意思,凌白哥哥,我沒看時間。”
“這有什麼,我又不累。”
他站起,開始穿服,“明天繼續?”
“嗯,好。”
他路過的邊,看了一眼還未完全形的作品,笑道,“我希品出來的時候,我能第一個看到。”
“好,我一定第一個給凌白哥哥看。”
“那晚安了?”
他歪歪頭看著說道。
“嗯,晚安。”
他的目落在彎彎的淺瓣上,結不由得了一下。
心里暗自勸自己不要著急。
剛剛在不停的看他的時候,他就想吻。
但是他得時刻告訴自己,的初兒如今是個十八歲的孩兒,不能嚇到。
一切要循序漸進才行。
周末。
初正在睡懶覺,突然房門就被敲響了。
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其實不用猜也知道門口站著的是誰了。
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他每天出現在自己房間里,一點沒覺得驚訝或者奇怪。
“凌白哥哥,今天周六,我想再睡一下。”
說著就又躺了回去。
“那好吧,你先睡。”
凌白本來也不想,但是是自己昨天說畫畫進展太慢,所以讓他今早早點過來的。
可是誰知道他這個模特兒起了一個大早,畫畫的卻不著急。
反正也來早了,順便他就把早餐給做了。
不一會兒就聽到初殺豬般的聲從樓上傳了出來。
“糟了!死定了!”
凌白此刻剛把粥端上了桌,就看著一抹白的影竄到了自己面前。
初此刻的發凌,睡肩帶松垮的掛在肩膀上,落不落,鎖骨整片雪白的大大方方的暴在清晨的下,看上去十分可口。
他努力將視線轉向別,強裝淡定的問,“怎麼了?”
“我們直接畫畫吧,我好像完不了。”
“不是還有兩天的時間嗎?”
“可是兩天的時間本不夠。”
凌白覺得奇怪,“可我看你已經都畫的差不多了。”
“不,最重要的眼神沒畫出來。”
那個才是最費時間的。
“是我表現的不夠專業?”
初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模特兒怎麼可能個個都走心呢,只是這個畫手要據他當時的心態,營造一種氛圍罷了,這是專業的問題。
一直不太敢直視凌白的眼睛,所以眼神那里一直沒有畫完。
他拍了拍的肩膀,溫道,“沒關系,我這兩天的時間都可以留給你,你慢慢畫。”
抬眸看著他,深如潭水的兩只眼睛像是帶著一種吸力,讓不敢多看,總覺只要看得久了,自己就會被他吸引進去。
不能自控。
微風著窗戶吹進室,帶起白的窗紗。
凌白慵懶恣意的靠坐在那里,天生的氣場讓他無論什麼姿勢,什麼角度,都能捕捉到最好看的鏡頭。
低頭沙沙的畫著。
空氣中除了筆尖紙張的聲音,再沒別的。
凌白看著,不蹙眉,“你畫不好眼神,是不是因為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
被發現了。
的手頓住,然后略微又低了下頭。
“,你是不是有心事?”
初抬頭看他,笑著說道,“我哪兒有什麼心事,我知道了,我一會兒會多看看你的眼神的。”
說完又低頭開始畫了起來。
大概是畫的太認真,連他走近都沒有發現。
等回過神,才發現他已經蹲下來,湊在的旁邊,欣賞自己的半品。
“我覺得你對著我的照片,應該也就是這個水平吧?既然這樣,又何必讓我當你的真人模特兒?”
凌白雖不是學這個的,但是各種畫展他還是去過不的,對藝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他之前也是見過初的畫畫水平的,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樣的畫,頂多算是勉強趕工完的,沒有一點亮點。
就是一幅沒有靈魂的作品。
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低下頭不說話。
的臉蛋兒著的,水眸半斂,有種拒還迎的。
他下意識的手托起的下,湊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