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主修的是油畫專業。
白天有時候會跟著老師同學們出去看展,欣賞一些國際大師名作。
下午的時候就窩在畫室里畫畫。
木塵得知妹妹要搬到他那間房子去住后,就特意找人把一樓的客房改了畫室。
房子是一個帶著小院的二層的花園洋房。
一樓面向小院子的窗戶通通都是寬敞明亮的落地窗。
木塵找人移植了不稀有耐活的花草到小院子的花園里。
此刻,花園里的花兒開的艷,草青青,不遠還放著一個小秋千,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境。
初盤坐在畫室的地板上,抬頭就能看到這幅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景。
離開家里也有兩個月了,這期間就回去過一次。
不是不想家,是課業太繁重,實在騰不出時間。
沒辦法,向葉實在太想兒,又不放心,就只好主過來照顧。
在這邊待了半個月,就被兒“趕走”了。
初自然是想家人多陪陪的,但是向葉每次看到熬夜畫畫就心疼的不了,偏偏靈這東西就挑深夜的時候來。
后來在一次天翰給電話問近況的時候,就旁敲側擊的跟他說了這件事。
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向葉流的,反正第二天向葉就不舍的跟告別回家去了,且到現在都沒有再來過。
雖然的人回去了,但是每天的電話仍舊雷打不。
初看著眼前快要完的畫作,水眸綻放著彩,紅潤的瓣微翹,拿著筆的手作也快了起來。
這時,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回響在幽靜的畫室里。
的最后一筆剛好收起,來不及做過多的欣賞,趕接起了電話。
“喂,媽媽?”
初用脖子夾住手機,拿起一旁的紙巾手。
“寶貝,還在忙嗎?”
向葉關切的問道。
“嗯,剛剛弄好。”
站起,了一個懶腰,然后拿著電話,坐在了的沙發上。
“你的生日就快到了,打算要什麼生日禮呀?”
“我的生日嘛?”
“一猜你就是忘了,下周日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了,我在想要不要給你開個生日派對。”
“千萬不要,媽媽。”初趕出口拒絕,“我不太喜歡那樣的,只要咱們一家人安安靜靜吃個飯就好了。”
“也好,那下周末我讓你哥哥去接你。”
“嗯,好。”
“,孩子要熬夜,不然對不好。”
向葉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但是每次還是忍不住勸。
“我知道了,媽媽,以后我會早睡早起。”
“你就是上哄我開心,心里能聽進去一半就好了。”
毫不留的拆穿兒的敷衍。
初笑盈盈的撒,又哄了半天,才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發呆,喃喃道,“我十八歲了。”
腦海里某段記憶瞬間被喚醒了起來。
“差點忘了你還是個孩子,竟然跟你說了這麼多。”
“我不是小孩子了。”
“沒滿十八歲就是小孩子。”
初仰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道,“我現在滿十八歲了,你是不是什麼都會跟我說了?”
回答的只有靜默的空氣。
時間很快就到了生日這天。
本來都換好服,就等著木塵來接了。
但是人沒等來,只等來了向葉滿懷歉意的電話。
原來是天翰特別敬重的長輩去世了,那人對他影響很深,更是不止一次幫過他。
所以他們得去參加長輩爺爺的葬禮。
而木塵在國外剛談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必須臨時出國一趟。
本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生日,瞬間就剩下初一個人。
向葉打電話的時候不斷跟兒道歉,天翰也覺得過意不去,在一旁哄著兒說了不好聽的話。
初從小就懂事,自然分得清楚輕重,本沒有因為這事兒生氣,反而還勸他們不要特別在意這個生日。
為了讓他們安心,答應下個周末回家一趟,讓他們給補過。
剛跟向葉通完電話,門鈴就響了。
穿上鞋子,就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快遞員,手里拿著文件袋。
“請問是小姐嗎?”
“我是。”
“這是您的快遞,麻煩簽一下字。”
初接過來,簽上名字,拿著文件袋,邊走邊拆。
坐在秋千上,看著手里的東西,愣了一瞬。
這是一份房屋饋贈協議。
在看到木塵的名字時,明白了。
哥哥這是把這套房子送給了。
初找到木塵的號碼撥了過去,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忽然想起來剛剛向葉說他有急事理,要出國一趟,估計現在在飛機上,不方便接電話。
打開了短信,本想編輯信息,這才看到早上木塵發的生日祝福。
【祝我家小十八歲生日快樂】
心中一暖,敲了幾個字回了過去,【謝謝我親的哥哥】
但沒想到,剛回完消息,木塵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哥,你還沒上飛機?”
“看來媽都跟你說了,我一會兒就要上飛機了。”
他那邊聲音很嘈雜,貌似換了一個安靜的位置,稍好了一些。
“收到哥哥給你的禮了?”
“嗯,收到了。”
“喜歡嗎?”
“喜歡,不過我還是更想讓哥哥陪我過生日。”
初拿人手短,便揀好聽的說。
果然,木塵的聲音都雀躍了幾分,“等哥哥回去的,一定給你補過。”
“好。”
“對了,,今天我們都過不去了,但是有個人已經過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到,你待在家里別跑啊。”
初疑的問,“誰呀?”
“你的另一個好哥哥啊。”
立即坐直,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的意思是凌白哥哥要過來嗎?”
“對呀,他沒跟你說嗎?”
“沒有!”激的站起,“凌白哥哥已經很久不跟我聯系了。”
“凌白最近是忙的,我也很久沒看到他了,但是他說了,今天會去給你過生日,就一定會去的,他輕易不許諾,許諾了就會做到。”
“好吧,我知道了。”
“先不說了,,要登機了。”
“好,哥哥一路平安。”
“乖。”
電話的忙音傳來,初掛上了電話,心變得糟糟的。
最近這兩年,就見過他一次,還是他過來給天翰送東西的時候。
那次在臺上看著他,他連車都沒下,只能著敞開的車窗看到他半邊的臉。
曾經有一段時間,十分依賴凌白。
但是后來他來家的次數越來越,也就越來越不開心。
家里人都看了的心思,只能安,凌白哥哥是大人了,大人有大人要忙的事。
當時突然想到媽媽跟魏阿姨打電話時說的相親。
心里冷哼,大人的事不就是談嗎?
等長大了也要談,也要不理他!
但是現在隨著一年年的長大,對凌白的依賴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因為在為大人的路上明白了,大人的世界不止有談,還有大大小小無數的煩惱。
這些煩惱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參與的進去的。
或許那個讓凌白哥哥念念不忘的人才可以。
不是他的誰,他的世界不可能只有。
慢慢的,也就接了他的冷落和疏遠。
可現在,他又要出現在的面前了嗎?
甚至還沒想好要怎麼去面對他。
是像以前一樣,把他當哥哥呢,還是以一個新鮮年人的份,求他的平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