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跟他一路下樓,他開車載去到市中某家大型會所。推開包間房門,里面一片昏暗,長長的環形沙發從左至右基本上是一男一,坐滿了人。放眼去,說也得四五十個。
屋中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還有人聚在一起借著微弱的燈在打牌。總之是熱鬧非凡。
見跟陸厲漾進門,好多人抬頭看來。唱歌的人也按了暫停,拿著話筒笑著道:“千呼萬喚始出來,我三哥是現從床上爬下來的嗎?”
屋中一片哄笑,還有人大聲道:“還是傅一維有招兒,老三在床上都能給出來,你行!”
“快來快來,這不新嫂子嘛,還沒打過照面兒呢。”
有男人直接奔著喬溪過來,還沒等到的手,馬上被陸厲漾推開,他說:“邊兒去。”
男人哈哈大笑,打趣道:“握個手都不行了?”
陸厲漾說:“別整那些沒用的。”
傅一維被人攙著從沙發上站起,他手一只手臂來,指著跟陸厲漾的方向,含糊著道:“妹子,來,上哥這邊來。”
喬溪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陸厲漾立馬把拽回來。他看了一眼,沒說別的,可目中充斥著保護。
他拉著喬溪的手一起往傅一維那邊走,邊走邊說:“我帶喬溪過來給小白道個喜,明天還要起早上班,我們就不久留了。”
被做小白的男人站起,連聲道:“謝謝三哥,謝謝嫂子。這杯我敬三哥和嫂子的。”
年輕男人倒了一滿杯的洋酒,有人拿了新杯子給他和陸厲漾一人倒了一杯。他們倆拿起酒杯,喬溪說:“祝你訂婚快樂。”
小白點頭道謝,仰頭一干而凈。
傅一維非跟陸厲漾坐下待會兒,還給他們空出兩個位子。陸厲漾拉著喬溪走過去,很多人都盯著看,傅一維拿著話筒,出聲說:“大家靜一靜啊,我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三哥邊這位,我妹子,喬溪,三哥老喜歡了,喜歡的都要瘋了,不然……”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厲漾搶走了話筒。
一幫人跟著起哄:“別介啊,還沒說完呢,不然怎麼的?”
“老三,你快介紹一下新嫂子,這事兒不能讓傅一維做啊。”
陸厲漾手攬著喬溪的肩膀,說:“喬溪,我心里頭一直惦記的人。不是什麼新嫂子,但以后結了婚,你們鐵定要嫂子。屋里黑,打開燈認下人,以后見了面打聲招呼。”
有人起去門口開了燈,昏暗的包間中立馬亮起來。喬溪沒化妝,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各個濃妝艷抹,且不說好不好看,總覺得自己清湯寡面,怕給陸厲漾丟了面子。
可陸厲漾卻滿眼歡喜的看著,眼中的神讓恍惚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屋中不乏從前見過的面孔,有人說:“哎,這不是之前那妹子嗎?”
陸厲漾淡笑著回道:“是啊,以后得嫂子了。”
他此話一出,大家都紛紛舉杯敬喬溪,喊嫂子。
這場面有些似曾相識,喬溪來不及多想,只是本能的拿起酒杯來。陸厲漾了下的手,對眾人道:“胃不好,不讓喝了。”
傅一維瞇著眼睛,出聲道:“你就護短吧,自己半道跑了不說,現在酒也不讓喝,你想怎麼著?”
陸厲漾道:“我替喝。”
大家笑著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一幫大男人紛紛拿著酒杯敬陸厲漾酒,陸厲漾是來者不拒,連著喝了五六杯。他酒量好不好是他的事兒,可喬溪心疼他是的事兒。
他一直拉著的手,喬溪覺到他掌心是灼熱的。
終于喬溪忍不住手去搶他的酒杯,出聲說:“我自己喝。”
陸厲漾滿眼含笑的看著,忽然他俯在耳邊,低聲道:“不用,你晚上伺候伺候我就。”
他口中的溫熱呼吸混雜著香甜的洋酒氣味,一腦的撲灑在喬溪面前。一下子從耳子紅到脖頸。
在喬溪兀自僵直的時候,陸厲漾已經抬起手中酒杯,一仰頭,將剩下的半杯全部喝。
傅一維喝高了,跟一幫人一起起哄灌陸厲漾。沒轍,喬溪只得去求景深幫忙,最后還是景深說和了一句:“哎哎哎,你們差不多得了啊,小白訂婚,你們灌三哥干嘛?”
有人笑道:“誰讓三哥重輕友,半道跑路的?”
也有人說:“反正之前回家已經那個了……今晚不用再來了吧?喝多了回家直接倒頭就睡。”
“你也不怕嫂子埋怨你……”
男人開玩笑本就開的大,更何況一個個還都喝High了。喬溪被他們說的面紅耳赤,卻并沒有生氣。喬溪只是擔心陸厲漾,怕他喝太多傷。
一直在包間里面耗到凌晨兩點,陸厲漾說:“不行了,我要送回去,明早上班。”
有人出聲勸阻,陸厲漾不為所,已經拉著喬溪的手站起來。很多人都喝高了,小白是被人扶著出門送的他們。
他對陸厲漾說:“三哥,喝了這麼多別開車,找代駕送你們回去。”
陸厲漾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著回道:“知道,你快回去吧,我們明兒再聚。”
小白找了代駕過來,喬溪跟陸厲漾坐進車子后座,代駕扭頭問:“陸先生,去哪兒?”
陸厲漾報出喬溪家地址,代駕發車子離開會所門前。
陸厲漾從頭至尾一直拉著喬溪的手,喬溪側頭看了他一眼,但見他長長的睫微微垂下,也是困了。
輕聲道:“要不先送你回去?”
陸厲漾聞言,幾秒之后才慢慢側頭看向,他薄開啟,出聲回:“回哪兒?”
喬溪說:“回家啊。”
陸厲漾道:“這不就回家嘛。”
喬溪說:“回你家。”
他說:“你想去我那邊?”
喬溪暗自嘆了口氣,低聲問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陸厲漾勾起角,一直看著喬溪笑,喬溪以為他要干什麼,結果他忽然道:“我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喬溪渾上下被一陣奇異的電流覆蓋。
甚至不好意思再直視他的眼睛,只得本能的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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