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原來這幫人都知道自己跟陸厲漾的事兒了。其實也在預料之中,以他們跟陸厲漾的關系,怎麼會不清楚?
只是這樣喬溪就更加尷尬了。
垂下頭,喬溪拿起筷子吃東西,也不說話。關鍵是臊的不行,怪不得當初剛見他們的時候,喬溪哥,結果陸厲漾一副占了便宜的樣子,是把按著陸厲漾的輩分排的,應該他們一聲叔。
喬溪悶頭吃東西,南方他們時不時的給喬溪夾,讓面前的盤子中一直沒空過。他們當著的面兒絕口不提和陸厲漾的事兒,這點讓心里多安一些,不然喬溪不知道該怎麼回。
吃飽之后,喬溪放下筷子。黎唯均問:“待會兒有什麼事兒嗎?”
喬溪搖搖頭。
他說:“那跟我們一起打球去吧。”
喬溪也沒問打什麼球,只是搖頭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傅一維又開始為老不尊起來,他看著喬溪說:“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兒了,吃了頓飯就想走?你是真沒把我們幾個放在心上啊。”
喬溪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卻不得不認真的回他:“我最近工作都忙的,明天又要上班了,跟你們打球累的腰酸背痛,回頭還怎麼上班吶?”
傅一維回的理所當然:“誰讓你去給人打雜了,勞什子那份罪呢?你以前在三哥邊,讓你吃了什麼苦,咱們幾個時間也同步,沒事兒出去吃個飯唱個歌。瞧你現在……本來就渾上下沒有二兩,就這點也給跑沒了。”
喬溪最近是瘦的厲害,但也不至于像他們說的,都瘦一把骨頭了。
也沒好意思告訴他們,瘦不是工作累的,是神上活給折磨的。
最后還是南方出聲說:“行了,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還折騰跟我們幾個出去干嘛?”
說罷,他又對陸厲漾道:“你送喬溪回家。”
喬溪立馬道:“不用了。”
陸厲漾看著,其他幾人也看著。喬溪覺得我否決的有點突兀,所以又著頭皮補了一句:“你們玩你們的,大白天的我自己能回去。”
說話間他們幾人從榻榻米上站起來,陸厲漾倒是一臉坦然,他說:“我送你,順道接狗。”
這話怎麼聽著略顯耳啊?他昨兒是不是跟自己說過一樣的話?
出了日料店,他們三個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喬溪則跟陸厲漾上了他的車。
車,喬溪主開口道:“找他們幾個來拆臺,你有意思嗎?”
尤其是傅一維,不知道一看見他就尷尬容易臉紅嘛,還非他來攙和一腳。
陸厲漾目視前方,一邊掉轉車頭一邊說:“他們到這兒才給我打的電話,我比你來的還晚呢。”言外之意就是不關他的事了?
喬溪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現在都敢做不敢當了?”
陸厲漾不看,依舊是淡淡的表,出聲回道:“我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那個董昊長什麼樣兒,這事兒你賴不到我頭上,不滿找他們去。”
喬溪一口氣頂到口,真是恨的牙。陸厲漾為了堵的,連心機都用上了。
一路開車回到公寓附近,喬溪指著寄養寵的位置,讓陸厲漾靠邊把車停下。
“你別下來了,我去接它,待會兒你直接帶它走吧。”
陸厲漾已經解開完全帶,聞言,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跟一塊兒下車。
他們倆并肩往寵店里面走,老板看到之后,很快迎出來,臉上的表……帶著細微的張甚至是惶恐。
果然,喬溪還沒等開口,老板就先出聲說:“我得跟您說這事兒,您今天上午把狗狗送來的時候,它是不是生病了?”
他話音落下,喬溪立馬臉一變,當即否認:“沒有啊,你沒看它來的時候活蹦跳的嘛。”
老板說:“您走后不久,我們的人帶狗出去遛彎兒,說是它都壞肚子了。回來之后我們沒敢給喂水,只是喂了點狗糧,可它隨后又都吐了。”
不用想也知道喬溪臉多難看,這覺像是自己兒子生了病,喬溪當即說:“昨晚還都好好的,包括早上我送來的時候也沒事兒,怎麼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又拉又吐的?”
因為激,喬溪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飆高。
老板只說不是他們的問題,喬溪就差跟他吵起來。后來還是陸厲漾問:“狗呢?”
老板趕忙道:“屋里頭呢,我們也怕跟其他狗放在一起會互相傳染,所以一直單獨隔著呢。”
我喬溪陸厲漾隨著老板來到某個單獨房間,打開房門一看。狗孤零零的趴在角落。見到喬溪跟陸厲漾,它抬起頭來,但卻不似往常激的跑過來,而是蔫蔫的,一步一步的走來。
喬溪心疼壞了,蹲下子抱住狗的脖頸,另一手著狗的腦袋,眼淚差點掉下來。
老板還在叨叨,陸厲漾打斷他,看著說:“先帶它去醫院看看。”
好在陸厲漾今天開的路虎,他打開后車門,讓大狗上車,喬溪跟著上了副駕,在去醫院的路上,一直擔心的回頭看著它。
去了寵醫院,醫生幫狗做了個檢查,說是腸胃的病,吃太多太雜導致的。
喬溪一直以為是寵店的人給它們吃錯了東西,完全沒想到是自己的原因。喬溪昨晚喂它飯菜,它吃太多,加之從前一直都是吃狗糧,不吃飯菜,而且阿拉斯加的胃都滿脆弱,結果一下子就不行了。
心疼,愧疚,尷尬,懊悔。反正當醫生跟陸厲漾說狗的病因是怎麼由來的時候,喬溪簡直不敢去看陸厲漾的臉。
陸厲漾寶貝它跟寶貝自己兒子似的,這回鐵定要跟我發飆了。
醫生說:“我先給它們打一針,然后開一些護理腸胃的藥,你們拿回去按時喂,調整各三五天就好了。”
醫生轉往里面走,剩喬溪跟陸厲漾站在外面。喬溪遲疑再三,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側頭看了他一眼,怯怯的說:“陸厲漾,是我給它們喂的飯菜……”
陸厲漾扭頭看向我,聲音不辨喜怒:“我知道。”
喬溪說:“對不起。”
陸厲漾沉默數秒,然后道:“你昨晚給我踹那樣兒都沒說一聲對不起,我還不如條狗了?”
聞言,喬溪抬頭看向他,但見他臉上只帶著幾分不滿,卻毫沒有怒意。
頓了一下,喬溪說:“你趕把它帶回去吧,再放我這兒幾天,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
陸厲漾說:“出了事兒不解決就想撂挑子?”
喬溪垂下頭抿著不說話,其實心里很難。一來喬溪知道陸厲漾疼它,再者說確實是沒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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