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立正在醞釀借口,蔣欣楠也有點為難,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管家不聲的看了他們夫妻一眼,越發覺得他們心里有鬼,于是繼續追問:“喬先生,是有什麼為難之嗎?”
“沒沒沒,沒有的,哦,喬溪去學校了,在學校還沒回來呢……”
喬正立一時急就隨便找了個理由。
“這樣啊,那讓我們司機去學校接一下吧,我們在這里等。”
完犢子!
聽到管家這麼說,喬正立跟蔣欣楠兩個人徹底垮下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人在地下倉庫里,哪里在學校,真的派人去學校,接不到人,只怕更加難圓謊吧?
正在他們兩口子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之際,喬路兒睡意惺忪的從樓上走下來,半瞇著眼睛,自然沒注意到客廳里的一切。
打著哈欠,邊下樓邊說:“媽,你說要不要去倉庫看看喬溪那個掃把星啊?要是真死了,怪晦氣的。”
一語道破天機,蔣欣楠瞬間臉變,氣急敗壞的吼道:“路兒!”
原本午覺都還沒醒的喬路兒,被喊得清醒了一大半,這才注意到客廳里不止媽媽跟喬正立,還有另外的兩人。
尤其是陸厲漾那張又帥又的臉,此時正看著自己。
喬路兒驚的睡意全無,一只手急忙捂住口,目不轉睛的看著陸厲漾,出自然非常甜的笑容,朝著他揮手:“陸先生好。”
陸厲漾只是眼眸一挑,冷眸不帶一,視線從上轉過。
看向喬正立夫婦,原本就不好看的臉,此時還帶了幾分冷凝,他薄薄的開啟:“喬先生,喬溪到底在哪里?”
他的聲線一貫的冷沉,眼神卻銳利的停在喬正立上,喬正立活到快五十的年紀,生平第一次被人盯到背脊來汗。
喬溪是管家跟蔣欣楠一起從倉庫里扶出來的,實際是管家用自己的力氣把半拖著抱出來的,已經沒任何的知覺。
當喬溪被扶到客廳里,陸厲漾看著孩渾的痕,還是有微微的嚇到。
尤其是管家試圖讓自己靠在沙發上,腦袋就跟斷了似的往下倒去,披頭散發的一張慘白臉,跟死人已經沒區別。
喬溪已經沒有意識,但手里還死死握著手機。
陸厲漾知道打電話的時候,猜到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但沒想到是了如此重的傷,當時給他打電話是想求救吧?
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那個求字,沒有向他哭訴的遭遇。
下這樣狠的毒手,可見那對夫妻是多麼氣急敗壞了。
事已至此,一切無須多言,喬溪傷這樣,這會兒跟喬溪商量說什麼也不現實。
陸厲漾知道這家人是什麼德行,知道是五千萬得不到,才拿這個孩撒氣。
他不是個善心大發的人,骨子里也沒那麼眾生皆苦的大仁大義,不會看著喬溪可憐,就對跟家里做出什麼補償來。
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陸家而起。
不是他登門提親,說這五千萬,這一家子不至于有這個盼頭,現在又說不能結親,是他們出爾反爾,才導致喬溪的厄運。
他讓管家跟司機把喬溪直接扶到車上去。
喬正立跟蔣欣楠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很擔心陸厲漾報警或者問罪,雖然是自己的兒吧,但陸厲漾這種級別的人,要真對他們做出什麼事來,他們也不敢抵抗啊!
陸厲漾沒那麼管閑事,他半個字也沒說,只是臉越發的淡漠。
“這是一百萬,本來是打算給你們一千萬作為補償,但你們把我侄子的前未婚妻傷這樣,這九百萬算醫藥費了。”
陸厲漾本沒有商量的語氣,完全不管那對夫妻臉上的錯愕跟后悔,只是將銀行卡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人。
陸厲漾上了車之后,說的跟剛才一樣的話:“去醫院,車開快一點。”
等確定陸厲漾的車子走了之后,蔣欣楠才開始尖。
“喬正立,你個沒用的東西,誰讓你發瘋打人的,打走了九百萬!”
蔣欣楠真的要瘋了!
這一天的刺激實在太多,心也是從天上到地下,跟云霄飛車一樣。
即使這樣,也不影響第一時間把卡搶到了手里,憤恨的瞪著喬正立。
喬正立就差后悔的捶足頓,今天簡直就是他的世界末日,刺激一波波的來,鬧的他太都突突的疼。
他眼睛還是猩紅的,看到蔣欣楠居然把卡放在口上,試圖獨占了,也是來了氣。
“你他媽現在馬后炮了,打人的時候你怎麼不攔著,狗鏈子還是你遞給我的!”
說完,喬正立出手到蔣欣楠面前,“把卡給我!”
蔣欣楠自然是不肯,試圖想轉逃,卻被喬正立一把揪住頭發給扯回來,疼得瞬時尖。
“臭娘們,還敢在我面前耍花招,給不給我?”喬正立的眼神跟之前打喬溪一樣的。
錢重要,命更重要,蔣欣楠依依不舍的從口拿出卡,被他一把奪去。
喬正立哼的一聲把推到一邊去,雖然沒有五千萬,也沒了一千萬,但有個一百萬也是好的。
看著他把卡拿走了,看都沒看蔣欣楠一眼,喬路兒急忙把媽媽扶起來,有點憤憤不平的說道:“媽,你沒事吧?”
蔣欣楠了發疼的腦袋,看著喬正立無比冷漠的影,心里自然是更加的怨恨。
“媽媽沒事。”拍了拍兒的手,試圖讓放心。
但喬路兒哪里開心的起來,噘的天高,忍不住抱怨道:“這過的什麼日子啊,我同學每天不是香奈兒就是LV,我都跟們說了最近要買個馬仕鉑金包,現在什麼都沒了!”
蔣欣楠何嘗不是,早就跟那些平日里慕虛榮麻將搭子吹噓,小兒要為陸家媳婦,以后錢都花不完。
但現在別說花不完的錢,就僅有的一百萬都被喬正立搶走,從他那里扣錢出來買點奢侈品,還不知道要磨泡多久。
蔣欣楠眼里流出詐的芒,冷冷一笑。
“乖兒別沮喪,媽媽自然是有辦法讓你花的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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