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在原地半晌，聽到子第二次呼喚：“阿淮。”

燕淮才緩緩轉過來。

真的是，不是躺在那里一不的，而是活生生的。

看著日思夜想的人此時正坐在床榻上看著他。

燕淮心中繃著的那線忽然斷開，不知怎的，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有種想哭的覺。

林煜看到這形，立刻有眼的讓殿服侍的下人同自己一起退下。

大殿里又只剩下謝昭華和燕淮。

謝昭華沉睡許久，腦袋有些蒙蒙的。

忽然瞧見男人，委屈、難過、又思念的表。

歪頭笑了笑，明明才七天，阿淮怎麼跟……

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大步上前，一把擁住了。

不同于謝昭華睡了一覺的淡定，男人顯然要張的多，抱得也更。

不知道這些時日里他有多害怕，即便蘇定和慈安大師都說了，他還是害怕。

他怕會驟然惡化，又怕到日子還是醒不過來。

更害怕醒來后的不是。

他胡思想著，度日如年，竟覺得過去所有的時都沒這些日子實在難捱。

謝昭華猜到了燕淮的心思，手回抱住他，盡量給足他安全。

好一會兒，燕淮才松開，又問。

“不，孤讓人一直溫著粥，現在給你端上來。”

他說著要起，又記掛著天快黑了，要把窗戶關上，再給阿昭倒些水來。

謝昭華看著要忙活的樣子，手拽住他。

眼睛轉了一圈，有些張的問：“殿下，您知道真相……”

“孤知曉。”

謝昭華驚喜的抬頭看向他，又聽他加重語氣說。

“孤都知曉了。”

那日慈安大師來，所說因果之事，便讓他起了疑心，暗道他與太子妃之間能有什麼因果。

后來他又區分出了謝昭華和另一個人。

他猜測大概是阿昭發現了他的什麼惡果，為了保全他而不得不被惡靈附。

后來才得以回來。

雖然實在詭異，但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與謝昭華聽，謝昭華點點頭，認可他的想法。

其實燕淮所想，正是謝昭華想要達的目的。

畢竟系統又不讓說出穿書這種事，燕淮能探索到這里，已經是系統給的范圍的極限了。

燕淮說完自己的想法后，一時又局促起來。

他一直等著謝昭華醒來，想等醒來說很多很多話，想把之前的所有冷待解釋清楚。

可真等謝昭華醒來，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要怎麼解釋呢？

是他沒認出來阿昭，此次回來后還總是對惡語相向。

也是他在阿昭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中冷眼相對。

而阿昭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怨懟。

他以為他委屈，阿昭卻比他更委屈。

所有話匯千言萬語，似乎又只有一句極為愧疚的：“對不……”

他還沒說完，謝昭華就吻上了他。

謝昭華捧著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說。

“殿下從來都不需要說對不起，一切都是臣妾心甘愿的。”

他，就如同他一樣。

所遭的一切也都是心甘愿，沒有半分不滿。

一個淡淡的吻，似乎把一切不安和愧疚都化解開來。

燕淮按著的頭向自己，吻的很深很深。

一吻過后，二人都稍微有些輕，謝昭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紅了。

隨后又有些鼓起勇氣看向燕淮。

“殿下上次……”

不自然的看向別，又假裝若無其事，“不是說生孩子嗎？”

燕淮不知道謝昭華怎麼想到這里，立馬搖搖頭，“不想了，你的——”

還未說完，就被子俏的橫了一眼，撲上來堵住他。

謝昭華的臉像是了的蘋果，齒相依間，嘟囔道。

“早就沒事了。”

“殿下大笨蛋。”

燕淮一怔，又反回去。

眉眼間蘊出淺淺的笑意，原來阿昭真的這麼想啊。

到濃時，羅散。

謝昭華卻忽然想起什麼，抓住燕淮的手：“臣妾要先沐浴。”

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才不要就這樣開始第一次。

燕淮一怔，耳后泛起點點紅暈：“一起？”

這可把謝昭華鬧了個大紅臉，倒也沒必要一上來就這麼開放吧。

看著謝昭華實在害，就只能分別傳水洗漱。

謝昭華出來時，發現燕淮竟然還沒出來，不想到了兩個人第一次親吻的時候。

阿淮，還真是細致啊……

青禾幫把頭發絞干后，就在旁邊等著。

一直等到都困了，燕淮還沒洗完。

謝昭華：……

阿淮會不會不行啊，居然這麼久。

要是不行……就先睡了。

支著頭，強撐著坐在床上，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嫁妝畫。

正想著要不要預習一下啊……

猶豫間，聽到了燕淮那側傳來的腳步聲。

男人剛沐浴完，頭發噠噠的披在腦后，穿著一件黑寢，對襟敞開流出流暢的線條和，上面還有幾顆晶瑩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