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房間后，像往日一般回到案旁。

按照慣例，蘇公公過了一會兒才進來。

天已晚，晚膳已經送進來了。

建崇帝看著飯食，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蘇公公道。

“太子醉酒，一會兒派人去東宮讓人熬醒酒湯給太子。”

蘇公公點頭，正要離去，卻見站在飯桌旁的建崇帝，忽然直直地倒了下來。

太極殿頓時兵荒馬起來。

……

等建崇帝再醒來時，已是深夜。

他近年來力愈發不濟，兼之年輕時的舊疾復發。

前些日子又患了風寒，子每況愈下。

一旁的蘇公公將藥端過來遞給建崇帝。

“如今太子和齊王已然回京，您生了病怎麼也不告訴太子和齊王？”

建崇帝看著遞過來的苦藥微微蹙眉。

“昌兒還在京中，他曾有謀嫡之嫌，若是此時告知，怕他又生出什麼心思來，引得朝政。”

“還是等過完年，他走了再說吧。”

蘇公公聽到此話才明白，陛下還是為了太子和齊王。

見建崇帝心意堅定，他也不再勸，而是從口袋里掏出兩顆餞呈上來。

建崇帝怕苦，時從不喝藥都是著，后來有了皇后，每次在他生病時遞出兩枚餞，他才喝藥。

后來便也了習慣，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看著那兩顆餞，建崇帝蹙著的眉頭才稍微松散。

一閉眼，將藥喝了下去。

……

燕淮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在他的承乾殿了。

可很快，他便發現有些不對。

他床側竟躺著一個子，子背對著他，與他相隔不過一尺的距離。

燕淮頓時蹙眉頭，冷厲的氣勢瞬時升起。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他繃下頜，正要發作，這時床上躺著的子卻忽然翻了個。

灑在白凈的小臉上，悉的眉眼間散發著盈盈的澤。

真好看，燕淮想到。

可隨即他又發現有些不對！

這、這是阿昭！

他的眼中閃過一不可思議，大腦開始自發地搜索起昨日的事。

昨日他聽了阿昭的話，不知怎的就多喝了幾杯。

后來阿昭離席，他也跟了上去。

再后來……

燕淮撐著額頭，再后來他就記不清楚了。

只是阿昭如今出現在他床上。

難不兩人已經……

燕淮冷白的面孔上忽然閃過一復雜。

不對，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他怎麼會一點記憶也沒有。

燕淮暗自糾結著，靜卻將一旁的謝昭華給驚醒了。

謝昭華顯然還沒睡醒，眼，有些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殿下醒了？”

一派松散自在的模樣，倒是襯得燕淮有些過于張。

燕淮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清清嗓子，假裝不在意地問道。

“你怎麼會在孤的床上？”

謝昭華朝燕淮看過去，發現燕淮的繃，一副裝作淡定的模樣。

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壞心思。

“昨日殿下讓我陪您生孩子，殿下怎麼忘了？”

燕淮聽到此話，果然僵住，他萬沒想到謝昭華會這麼說。

他瞪大眼睛，似乎有些沒想到事會是這樣。

隨即表又變得彩紛呈起來。

他竟然說過那樣的話？

難不他跟阿昭已經？

想到這兒，燕淮冷峻的面孔變得更為繃。

謝昭華在一旁看燕淮的表變來變去的。

沒忍住，笑彎了眼。

燕淮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燕淮面上浮現出一尷尬，卻又不甘心這樣被捉弄，隨即手去捉謝昭華的。

謝昭華見狀，趕忙要逃，卻又不小心倒在床上，被燕淮抓了個正著。

謝昭華見狀，趕忙求饒道。

“臣妾知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臣妾知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如此，燕淮才放過了。

謝昭華經過這麼一番，索躺在床上大氣起來。

又解釋道：“昨日殿下醉酒，又嚷嚷著臣妾的名字，臣妾擔心殿下，便留在這里照顧了。”

雖然如此解釋，可謝昭華臉上的笑意卻未減。

顯然，一向冷靜聰慧的太子殿下被戲耍，很是得意。

燕淮似乎不滿意謝昭華這麼笑，于是故意湊近問。

“那阿昭什麼時候跟孤生孩子？”

聽到這話，謝昭華一愣。

昨日他也是這麼問自己的，還是在那種況下。

那時糾結了半天，好不容易回答了，他卻又睡著了。

想到這兒，謝昭華忽然嘟起來。

佯裝生氣地瞥了燕淮一眼。

“殿下找誰生找誰生去，臣妾可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