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的眼淚又垂下來幾滴,看上去愈發可憐。
宋晴雪此刻也張萬分,聽聞太子夫婦不和,若是再因為……
想到這里,立刻要跪下攬過罪責。
可謝昭華卻一把將攔住,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還頗為輕蔑的看了一眼江云珠。
今天就讓江云珠見識見識什麼恃寵而驕。
只見謝昭華不僅不怕,還抬腳往燕淮那邊走去。
江云珠垂淚半天,暗道這顯然不正常。
這樣的無辜可憐,正常人都會來詢問,可那位太子殿下卻站在遠毫不,角甚至還微微勾起。
太子殿下對待的態度,怎麼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應有的待遇,想到這里又出幾滴眼淚。
卻見謝昭華笑著走向太子殿下,甚至還手將太子殿下在后腰上的手拉下來,親昵地挽著。
太子殿下竟也由著。
江云珠瞳孔地震,不是說太子殿下向來不近人嗎?
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下做這樣的作?
接著更讓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謝昭華微微勾著燕淮的手指,稍微有些俏皮的撒道。
“殿下,我看人不順眼能罰跪嗎?”
男人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幽幽看了表小姐一眼道。
“哪里惹到你了?”
他說罷又覺自己問多了,回頭道:“林煜。”
林煜聞言立刻上前,江云珠看到這一幕,都要嚇了。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邊有位林大人,遇到難以理的事就會由他來探查,從他手里逃出來的不死也得層皮。
再不敢別的心思,立刻跪下來道。
“臣知錯了,臣知錯了,求殿下饒命。”
謝昭華這才昂首地看了一眼,心中想可算是扳回一城,好好懲治了這個綠茶。
灑在子的臉龐上,白凈的小臉上染上幾分俏皮,生又鮮活。
落在燕淮的眼中,燕淮不自覺的角微微勾起。
可一旁的楚遠洲卻蹙起眉頭。
太子妃太過刁蠻,今日聽公務,更是不顧青紅皂白的懲罰自己的親眷,實在任無比。
大燕未來的皇后若是這樣……
想到這兒,楚遠洲的眉頭又蹙幾分。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謝昭華幾次勸說宋晴雪,想讓跟自己走。
可宋晴雪卻連連拒絕,話語中更像是有難言之。
楚遠洲看著謝昭華幾番勸說,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娘娘,是微臣的家奴,您想帶走,怎麼也要先問問微臣。”
問你個大頭鬼!
謝昭華暗罵,對這個楚遠洲真是看不慣。
但現在宋晴雪還在他手上,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況且總覺得這宋晴雪不離去,是有什麼難言之,需等調查清楚再說,遂只能作罷。
公事辦完,楚遠洲將謝昭華和燕淮送至楚府門口。
謝昭華不放心宋晴雪,還是耐心地看向楚遠洲道。
“再怎麼樣,曾經都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太作踐。”
誰知話音落下,原本還是人模人樣的楚遠洲卻忽然變了臉。
他神晦暗不明,咬牙看向謝昭華道。
“這是微臣的家事,不勞娘娘費心。”
這般生的回答,倒是讓燕淮都看了他一眼。
可他這副模樣卻讓謝昭華有些不滿,他都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還要怎麼樣?
于是便蹙眉道:“我勸你做的不要太過分了,人在做天在看。”
誰知聽到這話,楚遠洲卻忽然像是被踩尾的貓,一下急起來。
“人在做天在看?”
“娘娘還是在知道做了什麼之后,再說這句話吧。”
謝昭華何嘗不知他的意思,還不是因為他母親病故的事。
這就像是楚遠洲的一個心結,不解開永遠不會好。
斂眉道:“本宮勸你有些事還是調查清楚為好,別自己做錯了事,最后追悔莫及。”
可的話,楚遠洲顯然聽不進去。
也是,不然他也不會跟宋晴雪好幾年。
謝昭華看他這副冥頑不靈的模樣,也懶得再搭理他徑直上了馬車。
看著謝昭華被氣得上了馬車,燕淮看向他冷聲道。
“你方才對孤的太子妃不敬。”
楚遠洲聞言臉一變,他知道這位太子殿下最看重太子妃。
自己方才算是犯了太子的忌諱,于是連忙拱手道。
“微臣知罪。”
燕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兩人在戰場上畢竟是過命的,燕淮倒也不至于為此將他如何。
只冷聲道:“下不為例。”
楚遠洲子一僵,這是燕淮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
看來以后他對這位太子妃得小心注意了。
燕淮本說完便走,可真要走的時候又停下腳步,看向楚遠洲。
雖然他不明白幾人間發生了什麼,但方才他單是看那位表小姐的模樣,便知不是個省油的燈。
二人畢竟是朋友,燕淮雖然不手這些瑣事,但還是開口道。
“你執念太重,有些事莫要被迷了眼才好。”
可楚遠洲聽到卻暗自握拳頭。
這樣的事他怎麼迷了眼。
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曾經過的屈辱,他一定要讓宋晴雪百倍奉還。
謝昭華坐在馬車上,自然聽到了燕淮同楚遠洲說的話。
只可惜楚遠洲執念太深。
在原書上就是這樣,他剛愎自用,對自己認定的事格外自信,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
不僅對宋晴雪是如此,對燕淮也是如此。
一場戰役,燕淮將他的一位叔父派上戰場,可那位叔父卻因貪功冒進,落敵人圈套。
帶著兩千名士兵戰死沙場。
燕淮對此事頗為惱火,未給楚遠洲這位戰死的叔父嘉獎。
楚遠洲得知后,聽信人挑撥,誤以為燕淮是為了鞏固政權故意鏟除自己的叔父。
心中對燕淮產生恨意,決定復仇。
這才有了他和宋晴雪被燕淮團滅的事。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在追妻火葬場,宋晴雪并沒有原諒他,卻無故的遭牽連。
想到這里,謝昭華蹙眉頭,還是得快點把宋晴雪從楚遠洲手上解救出來才是。
謝昭華正想著,鼻頭卻忽然被人輕輕一刮。
“在想什麼?”
回頭看去,發現男人正靠著車壁,眉眼輕松地看著,眼中泛著淺淺的笑意。
鼻尖是淡淡的冷香,眼前是神專注,滿眼只有一人的人。
謝昭華的心不自覺的掉一拍。
下意識的搖搖頭:“沒什麼。”
又忽然頓住,和燕淮待在一起這麼久,這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放松的樣子。
謝昭華抿抿,又愣愣的盯著他看。
傻乎乎的模樣倒把太子殿下給逗笑了。
“看什麼呢?”
“難不孤臉上有東西?”燕淮故意調笑道。
謝昭華乖乖點頭,莫名的想到一句土味話。
“殿下臉上,有臣妾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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