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那個穩重的阿淮嗎?
都想問問系統燕淮是不是也換人了。
燕淮說完這句話,便讓人驅車趕路,像是生怕謝昭華上來跟他搶貓一樣。
是把謝昭華心中升起的離別之給了下去。
無語地看著離去的車駕。
它們的關系,到底是什麼時候這麼好的?
*
燕淮離去的第二天,蘇定便從江都趕回了京城。
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謝昭華。
東宮一副大興土木的樣子,連他經過都落了一鼻子的灰。
“不是,這麼大靜是準備造碉堡嗎?”
謝昭華:……
也沒想到會如此大干戈。
但這是阿淮親自下的命令,若是去讓他別弄得那麼奢靡,說不準阿淮還要誤會,倒不如隨他去了。
“回京的路上我可聽說了,說是太子妃重獲榮寵,太子為其重修宮殿,極盡奢華。”
“朝堂上參他的折子都快放不下了。”
聽了這話,謝昭華抿了一口茶:“哪有那麼夸張。”
“阿淮畢竟是太子,又手握重權,朝臣們的奏折里,都是在前面提一兩句不要大興土木,后面通篇便是恭祝太子夫婦和睦的奉承話了。”
“這你都知道?!”蘇定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畢竟那可是奏折!
他這樣子,倒謝昭華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前兩日,我在阿淮書房吃點心時看到的。”
“這麼說你們兩個人的關系真的重修舊好了?”
謝昭華搖搖頭:“倒也沒有完全重修舊好,但我能肯定的是阿淮他太我了。”
“停停停!”蘇定蹙起眉頭:“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你他,他也你,那不就是重修舊好了嗎?”
謝昭華輕抿,雖然和阿淮彼此都著,但總覺得兩個人似乎有一層隔閡。
讓他們沒辦法回到當初相的樣子。
但的,跟蘇定也說不清楚,索便問起了別的。
“男主的劇線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蘇定忽然蔫了幾分。
“我說了你別生氣啊,其實宋晴雪已經賣去楚遠洲府上了。”
“說來也怪,無論我怎麼努力,這兩個人總是能遇見,無形中像是有線牽著似的,怎麼弄他們都能相遇。”
謝昭華輕嘆一聲。
“他們畢竟是男主,書里面的緣分千萬縷,我們失敗其實也正常。”
蘇定點點頭:“我本來想著趕快回來,讓你通過燕淮將楚遠洲調回京城什麼的,弄到咱們眼皮子底下看著。”
“誰承想來晚一步,燕淮已經去了江都。”
聽到這兒,謝昭華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或許,我們可以悄悄去江都?”
蘇定臉一變:“你可是太子妃,怎麼去得了?”
“之前,太后曾讓我去佛廟祈福,或許我能借著祈福去京外的寺廟里。”
“再請我父兄幫忙,悄悄溜出來。”
“能嗎?”蘇定有些不放心。
這時,之前因為升級而關閉的系統忽然發出聲音。
【我贊宿主的想法,如果不這麼做,不能使主躲避男主的,宿主也是會到懲罰的。】
系統乍然冒出的聲音,嚇了蘇定一跳,嘟囔道:“你可終于出來了。”
“這段時間我們急用你,你倒好,跑去升級了。”
【本次升級還未完全結束,結束后會通知功能。】
謝昭華點點頭,又問:“你方才說支持我們去江都?”
【是的,這不僅對男主劇有作用,對反派燕淮也有幫助。】
“怎麼說?”謝昭華問。
【系統發現燕淮的膝蓋似乎有舊疾,若是不及時治療,以后可能會落下病。】
“什麼?阿淮上有舊疾?”
謝昭華蹙起眉頭,這事怎麼不知道?
心忽然間就被揪了起來。
【宿主不用擔心,只要蘇定去醫治就能好轉。】
謝昭華聞言點點頭,隨即又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蘇定。
太子妃出逃畢竟是大事,如果牽連到蘇定兩個人可能會全軍覆沒。
有些猶豫地看向蘇定:“你去嗎?”
“當然去!”
蘇定堅定得有些超乎謝昭華的想象。
一怔,正想問他,卻又聽蘇定道。
“那個、最近安樂公主怎麼樣?你讓按時吃藥了嗎?”
“我得再去給診一次脈。”
“安樂?”謝昭華沒想到蘇定會忽然提起安樂。
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別看我,我還不是為了任務嗎?”蘇定理直氣壯回道。
他的樣子讓謝昭華的疑心消退不。
“你的給藥倒是一直吃著,我瞧最近氣好了許多。”
“但是藥方不是一個月一換嗎?這還不到時候啊。”
蘇定有些打哈哈道:“這、這個多診一次脈,多了解一些病。”
“我也是為了安樂公主的,好了,咱們的任務才能進行得更順利不是?”
聽了這話,謝昭華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的病人也沒見他這麼上心啊。
*
江都距京城不過三五日的車程。
離京第三日,燕淮的馬車沿途停靠在一個小鎮上休整。
燕淮蹙眉看著手中的折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問題,而懷中的小花也不如往日安穩。
對燕淮腰側的那條玉白寬邊繩結十分興趣。
那繩結他常帶在邊,是個一指寬,一尺長,質地偏的蛇字結。
也是當日謝昭華在他病中看到的那條繩結,只是那日還未細究,便被燕淮收了回去。
像是什麼重要的件。
這時林煜忽然掀簾進來:“殿下,車隊已經修整好,可以上路了。”
燕淮點點頭,將手上的折子放下,順手推開車窗。
林煜順著看去,發現外頭正是一個套圈的小攤子。
這種攤子很常見,攤主在地上鋪上一塊布,上面放著人家的釵環、鐲子或扇子之類的小玩意兒。
客人給錢便能用竹子編的竹圈去套。
只要套中,無論什麼都能給顧客。
這樣的地方,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白白送錢。
但對燕淮這樣的人,那便是十投十中。
燕淮看著小攤子,目在第三排的第二個件上頓了一下,上面躺著一副珍珠耳環。
攤子上的東西做工不怎麼致,卻尤為像當年他送給謝昭華的那個。
他略作猶豫解開掛在拴在腰封右側的玉白繩結。
修長的手指將頭尾一掐,那繩結便了個小圈子,因質地偏,除了小一些與套圈的竹圈沒什麼分別。
林煜見狀,臉一變,太子已經很久不再套圈了,這怎麼又——
他還未反應過來,那竹圈便已經從燕淮的手中丟了出去。
一如既往地。
沒中。
燕淮眸暗了暗,沒說話。
但林煜的張卻顯而易見。
他剛想要安,卻見燕淮收斂神,像是無事人一樣拿起放在桌上的折子。
“撿回來便上路吧。”
聽了燕淮的吩咐,林煜大氣也不敢出地退出車廂。
那玉白繩結落在耳環旁邊,不過一個食指的距離。
林煜看著又氣又惱,怎麼就是不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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