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別塵聽到的聲音慌了神,連忙收回手,局促站在那兒。
那個誰……這個稱呼真的讓他的心狠狠痛。
安恙跑過來一把把段別塵推開,然后扶著倒在地上差點被掐死的乘其風。
段別塵悲涼地站在一邊,不知是該去阻止,行駛自己的權利,還是繼續站著旁觀。
直到看見乘其風角的一抹笑,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中計了。
段別塵對他的做法厭惡至極,眼里滿是激憤。
“你故意不還手?為了讓誤會我,然后把自己擺在弱者的一邊?乘其風,你什麼時候開始玩這種低劣的游戲了?”
“寶貝,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乘其風坐在地上,靠在安恙的懷里委屈地說著,眼神卻得意挑釁。
段別塵憤怒地想要再次手,卻被安恙的一掌打得頭偏向一邊,再次呆滯。
安恙站起來擋在乘其風面前,瞪著段別塵。
“你還想打他?要不要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
段別塵臉上明顯的紅痕,可以看出安恙使了多大的勁。
對他的印象一定糟糕了,段別塵想。
而安恙想的是,以乘其風睚眥必報的格,肯定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去,所以先開口。
“滾!還賴在這干什麼!”
怒氣沖沖地拽著段別塵離開,要把他丟出莊園去。
表面上所有人看到的是維護乘其風而生氣,包括段別塵。
但乘其風知道,完全是反過來的。
是在維護段別塵。
難道就算記憶不在了,安恙也會反復上他嗎?
乘其風低頭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他漫不經心站起來,注視著兩人的背影,低聲說了句:“安恙啊,你可真是會為他著想”
安恙一路拉著段別塵像是躲鬼似的跑出來,在一排排燈下,還算涼爽的夏日夜晚。
康乃馨的花香隨著空氣被嗅進里,段別塵看著前面牽著他跑的人,依然覺得不真實。
但手心實實在在的,又在告訴他今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林止水是真的,忘記他也是真的。
就連維護乘其風,還是真的。
跑出大門,安恙松開他的手靠著墻大口氣。
心里暗罵乘其風渾蛋,房子非得修這麼大干嘛?跑死人了。
“好險,差點你就死里面了!”
著氣告訴他。
段別塵習慣地輕拍的后背,為順氣息。
聽到安恙的話,他臉上帶著疑:“我?死里面?”
所以做的所有事,是為了讓他全而退?
段別塵沉寂已久的心終于再次鮮活的跳起來,他抑制不住雀躍的笑意。
“你是指誰要殺我?”
他的聲音溫得不像話。
安恙激地說:“乘其風啊!他可小心眼了,你這樣掐他脖子,他肯定會把你剝了皮泡鹽水里的!”
生形象地描述出來,驀然抬頭看向段別塵時,又被他的笑俘獲了心。
shit,真特麼帥!
安恙自以為也是見過很多帥哥了,但只有面前這個人,一顰一笑都正中的喜好。
“我看你長得很好看,是我喜歡的類型,但你的頭發為什麼是白的?我還是喜歡黑的頭發”
安恙非常直球的表達出來,倒是讓段別塵猝不及防。
他下意識就想將所有全盤托出,但又立馬想到乘其風的話。
怕又被刺激到頭痛,只能抑著心的沖說了謊話,不敢提有關段別言和林之潤的事。
“因為我的妻子去世,我太傷心,所以一夜白頭”
他不想騙的,不想把林止水和安恙分裂兩個人,可是沒得選擇。
明明人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可段別塵還是有種背叛了林止水的覺。
安恙聽得神,連帶著段別塵那一頭白發都看順眼了。
由衷地說道:“那你得有多你的妻子,才會一夜白頭”
段別塵看著的眼睛,神認真:“我非常”
安恙心里了一下,覺得他的眼神實在太過炙熱,就先移開了視線。
稍微嘆氣,憾地說:“真可惜我不是,只是相像而已”
你就是林止水啊!你不是安恙,安恙是乘其風造出來的!
段別塵多想就這樣告訴。
但他不能再害生病了,猶記得一年前,生理與心理雙重患病的林止水差點就從醫院的窗戶上跳下去。
的假死就已經讓段別塵幾乎耗掉一條命,要不是為了南初渾渾噩噩地活著,難保不會自我了結。
他不敢再重蹈覆轍一次,林止水是安恙也好,是誰都好,能活著見到就已經是恩賜了。
“好了,幫你到這里已經夠了,我該回去了”
安恙拍了拍墻面蹭到服上的灰,就掉頭離開。
段別塵臉上頓時浮現出焦急。
顧不得其他的,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回去。
所以計上心來,段別塵就捂著喊痛。
安恙聽到聲音果然就不走了,轉著急的扶住他,一臉的擔心。
“你的還在疼啊?”
被騙得團團轉,乘其風騙完,段別塵又騙。
他弱地點頭:“對,痛得走不了路了”
安恙問:“你的司機在哪里?給他打個電話吧,讓他接你回去”
那怎麼行!
“我自己開車來的”
段別塵心虛,靠在的肩上環視四周,就怕秦觀突然出現。
天殺的就在這個時候秦觀開著車過來了。
因為一直聯系不到段別塵,加上擔心,所以秦觀不顧規矩直接把車開過來。
看見董事長抱著一個人的時候,他下都要驚掉了。
再仔細一看,是夫人!
見鬼了,真的是夫人!
秦觀方向盤一打晃,使勁了兩下眼睛,又啪啪給自己兩耳,確認沒困迷糊。
然后秦觀就看見董事長朝著自己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用語說著什麼。
到底是跟了段別塵多年,雙方一個眼神就什麼都懂了。
當車燈打過來晃到眼睛時,安恙轉頭就看見一輛車默默駛過,司機目不斜視地瞪著兩個大眼睛。
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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