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花瓣都摘下來撒在地上之后,看看時間也該去接南初了。
林止水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果,叉著腰得意欣賞一番才離開。
現在還不是兒園放學的時候。
所以在快到兒園之前,林止水給大一班的老師打電話拜托把南初帶出來。
結果老師卻在電話里告訴:“中午的時候南初媽媽你就把孩子接走了啊”
“我接走了?”
林止水提高了聲音,眉頭蹙著。
這本沒有的事,還不至于失憶到忘了自己接過孩子。
老師很確定地回答:“對啊,南初媽媽你當時穿得很厚,戴著帽子和口罩,但我認得出你,眼睛和聲音是你沒錯,南初看到的時候也很確定地媽媽”
不可能。
一直在學校布置求婚場景,不可能是。
林止水不寒而栗,點開大一班的家長群,把頁面翻到中午的時間。
傻住了,老師確實在群里發了南初中午離校的消息。
難道是姐姐?
突然林止水恍然大悟,姐姐的眼睛和聲音確實和很像,戴著帽子和口罩輕易分辨不出來。
難怪老師會認錯。
可是姐姐把南初帶走為什麼不和說?是段別塵同意的?
沒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D.N的前臺妹子頭一次給打來了電話。
“夫人!那個白小姐來找董事長了!”
妹子的聲音很積極,連帶著林止水都奇怪地激起來。
“我馬上到!”
好啊白熙,我前面還覺得你有一些可,轉頭你就暗我,可惡的人。
林止水掛了電話暗想,拳頭都了。
重新給司機報了地址,還沒過兩分鐘,又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猶豫了一下,林止水接通了電話。
姐姐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止水你怎麼還沒到?”
什麼意思啊?林止水徹底懵了,這一下午都好像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頓時有些焦急起來,問:“到哪里?姐你把南初帶到哪里去了?”
林之潤立刻說:“機場啊,是你讓人給我的機票還讓我去接南初,那個人說你要先拖住段別言會晚一點到”
段別言……
姐姐又發病了。
林止水抿著,口積攢了無可奈何的急躁。
盡量平穩著語氣對林之潤說:“姐你一定要在機場等我,看好南初不要跑,如果有陌生人搭話就去找機場的工作人員知道嗎?”
的聲音逐漸焦急,完全沒辦法冷靜,生氣、無奈、著急,心里五味雜陳。
一個病人,還是與社會節了六年的病人,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子,林止水怎麼能不害怕不生氣。
更多是在氣自己為什麼不去醫院陪著姐姐,為什麼不細心一點看一下群消息,這樣當時就能發現問題了。
“師傅麻煩改道去機場!快一點!”
林止水幾乎離了后座,兩只手抓著駕駛座和副駕駛的靠背,人直接半個子到了前面,心急如焚。
距離姐姐帶走南初四個小時了,如果有什麼意外,林止水不會原諒自己。
白熙去找段別塵,被書攔在一樓大廳,也不著急,就悠然坐在大廳等著,很反常。
段別塵走出辦公室準備回家,林止水昨晚睡前說讓他七點左右去一中的舊校址,現在才四點,他已經無心工作,索回家去三樓拿一樣東西,也給一個驚喜。
一整天他都掛著一抹笑,滿面春風。
段別塵進電梯按下一樓,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秦觀進一只手強行打開電梯門。
秦觀進了電梯,一臉嚴肅地對段別塵說:“董事長,醫院來消息,夫人的姐姐不見了!”
這個人,為什麼不消停。
段別塵冷眸泛寒,了后槽牙命令秦觀:“找,聯系李局長,讓他派警力找,把整個杉城都找一遍!”
他的下顎線繃著,面無表出了電梯。
秦觀跟在他后打電話。
坐在大廳里的白熙看見段別塵連忙起來追上去,追上后笑著問他:“別塵哥你要去哪?我等了你很久!”
問出的話石沉大海,段別塵一眼都沒看,當是空氣。
他走得極快,白熙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車子已經等在門口,司機打開車門等段別塵上車。
他上車坐定之后,白熙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很俏皮地說:“別塵哥你帶上我吧,正好我無聊”
段別塵周都泛著滲人的怒氣,薄冷漠吐出幾個字:“秦觀,請白小姐下車”
車外的秦觀沒有,他看著手機里出現的照片,又畏忌地看了一眼段別塵。
猶豫幾番他才敢從打開的車窗里把照片遞到段別塵眼前。
秦觀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夫人的姐姐在機場,還有南初……”
他照著把照片里的容說出來,結果不敢再說下去。
里面沒有林止水,但林之潤手上的三張機票不言而喻。
段別塵的眼睛被照片所刺痛,連呼吸都是破碎的,他的緒變了又變,心像是活生生用手爛一樣,空了。
他垂下眼瞼不敢多看一眼,逃避似的低頭,聲音沒有緒:“去機場”
沒人再管白熙,就這麼輕易留了下來。
秦觀快速坐上副駕駛,讓司機開快一點。
段別塵一不看著手上的戒指,他每呼吸一下,那種空心悸就會隨著呼吸加強。
林止水,千萬別是你。
他給林止水打去電話,默默攥拳祈禱。
如果是呢?他想都不敢想。
可這個問題不能不面對,如果是,段別塵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林止水抓回來,囚在自己邊一輩子。
電話被掛斷了。
段別塵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手機從他手里直線落,沒有阻礙地掉了下去。
白熙抓住機會火上澆油:“林小姐不接電話?做得這麼周全肯定計劃了很久,有可能和你結婚那天開始就想著逃離你了”
不停地潑臟水,挑撥林止水和段別塵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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