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到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陸明銳心底恨意翻涌,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人。
他攥喬茵的脖頸,抑著聲音道:“離婚?喬茵,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你就等著在這場婚姻里待到死的那天吧!”
“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沒收拾好出現在客廳,等待你的是什麼,不用我多說吧?”
喬茵捂著嚨咳嗽,面慘淡看著陸明銳離開的背影,像是被人住心臟不上氣的痛。
雖然他控制的很好,可仔細觀察,他走路時的姿勢還是有些一瘸一拐。
那是喬茵要贖的“罪”,是陸明銳的義肢。
因為,陸明銳失去了一條。
所以不管陸明銳怎麼對,只能把痛苦轉朝向自己的刀刃,忍氣吞聲咽下所有的委屈。
和陸明銳青梅竹馬,兩相悅,比世界上任何一對都要幸福。
后來陸明銳事業有,說要娶,沉浸在幸福里的喬茵開始備婚。
直到選婚紗那天,喬茵沒等到陸明銳,卻等到了車禍的消息,警說陸明銳通宵加班疲勞駕駛,導致車禍發生。
自責,難過到暈倒,醒來發現自己在國外,昏迷整整一年,中間發生了什麼,無從知曉,像置度外的旁觀者。
車禍后失去一條和長達一年的音訊全無,讓陸明銳徹底恨上。
他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打喬家,害得喬家瀕臨破產。
而后主提出,要喬茵嫁給他。
只辦婚禮,不領證。
喬家的公司每個月不敷出,全靠陸明銳施舍的金錢維持運轉。
喬茵之間不是沒想過離婚,可心底始終愧疚,直到今天……
喬茵爬起來,上難的厲害,還是抓時間在十分鐘收拾妥當,下樓。
空氣中糜爛的味道讓喬茵反胃,對陸明銳的意全然消磨殆盡。
樓下早沒了陸明銳的影。
陸明銳丟下先走了。
直到外面重新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喬茵還以為是陸明銳去而復返,走出后才發現,停在院中的,是一輛從未見過的邁赫。
車上走下一個男人。
見喬茵目不解,張朗清了清嗓音:“喬小姐,小陸先生先去了老宅,我們陸總聽說你還沒去,請你上車,同他一并回。”
陸總?
喬茵愣了一下。
整個陸家,還有第二個陸總嗎?
見喬茵站著沒,張朗又笑著解釋:“小陸先生是陸總的侄子,今天剛回國,算下來,喬小姐理應也能跟著一句小叔。”
小叔?
喬茵倒知道陸明銳有個小叔,聽說一直在國外。
如今看來,他回國了?
沒等想明白,不遠的車窗降下一半,出男人的半張面孔。
喬茵以為,能做陸明銳叔叔的,想來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卻沒想到,他竟這麼年輕。
瞧著二十五六的模樣,上卻并無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反而著一種千帆過盡的沉穩斂。
淡淡睨過來的一眼,矜貴,冷漠,疏離。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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