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允整理信件時,發現收到了一封特別的來信,送信人的地址上寫著子監獄。
沒有打開信封,但偶爾會夢見過去,半夜再次驚醒后,在床上輾轉反側,再也沒能睡著。
給林娜漣留了一張紙條,就戴著帽子口罩,打車來到個人工作室。
李智允選擇用音樂描繪著此刻和過去的心。唱完寫完的、融進的恨和思考的歌曲后,凝視著窗外不曾改變的夜景,獨自消化著所有緒,直到重新找回了心的安定。
此時才凌晨四點半,沒有困意的李智允決定去樓下的游戲房打游戲。
的工作室在大樓的16層,游戲房在15層,大樓一層一戶,直接走樓梯下去,用碼打開房門。
不過沒想到,這個時間竟然也有人還在打游戲,兩個不睡覺的忙大眼瞪大眼。
“啊,好巧。”李智允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想著跟發晚安的朋友也沒睡覺,立刻理直氣壯起來。
田玖國知道李智允向來早睡早起,他不由到疑,捉不是一大早起床過來打游戲,還是因為什麼事一夜沒睡?
李智允練地坐到客廳的毯上,看著顯示屏上的游戲:“你在玩《Splatoon》呀,一起吧。”
從旁邊的可移屜里翻出一個手柄。
田玖國:“你沒睡嗎?”
“你不是也沒睡。”李智允一邊作烏賊,一邊回答,“就你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其他哥哥,他們還在睡。”
李智允奇怪:“你們組團熬夜打游戲,怎麼就剩你一個人?”
“我睡不著。”
“真巧,我也沒睡著。”
失眠的李智允更加罕見,但會先發制人:“為什麼會睡不著?你們不是忙的嗎?”
對來說,忙碌是最好的安眠藥。
“我最近有些煩惱。”田玖國面糾結,但還是對李智允說出心里的苦惱:“為了得到喜,我們好像不得不戴上面來獲取好。我時常會想真實的我們能得到們的喜歡嗎?”
李智允也經常覺眼中的虛幻得不真實,他們上的只是作為yunnly的李智允,而非真實的。
但不怎麼糾結這件事,很會分離自我和工作,放下游戲手柄,認真回答田玖國。
“生命不是二維的平面,它本來就有很多不同的側面,有人喜歡這面,有人喜歡那面。但你不需要也不能做到回應所有人的期待。玖國呀,作為一個豆,面是保護自己不被傷害的外殼。”
“最重要的永遠是你對自己的期待。”
田玖國:“對自己的期待?”
李智允跟朋友分的:“比如,我喜歡twice的姐姐們,我期待我作為yunnly是一位敬業的能給帶來正面緒的豆。我喜歡文學和音樂,我期待我能在學業上取得就,能夠持續創作符合我審的音樂。”
這是在殺人行程中依然堅持讀書創作的原因。
即使外人不理解,不缺名利的為什麼一有空就扎進校園,他們只看到學歷對豆來說并非必須,并未看見對自己的期許。
李智允開導朋友:“你對未來有什麼期待呢?”
“我希bts能夠發展得更好更順利。”田玖國從13年出道,他人生的大半時間都跟組合綁定在一起。
李智允總結:“那就給自己定下目標,不斷提升實力,讓bts為男團中最閃亮的組合吧,朝著自己確定好的道路繼續前行就好。”
田玖國聽著點頭,這正是他的想法。
李智允繼續提問:“但以上只是你對職業的期待,你對未來的生活有什麼期許嗎?”
看朋友陷沉默,李智允嘗試給出參考意見:“或許,你可以空去大學學習?”
“No!”田玖國使勁搖頭,拒絕朋友的大學安利,他對未來生活的憧憬除了組合,只有李智允,但他的暗對象對此一無所知。
他轉移話題:“你為什麼睡不著呀?”
這次到李智允默然。
“你又夢見過去了嗎?”田玖國聲關心。
李智允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抱住膝蓋,在信任的最好的朋友面前,難得出脆弱的在:“你說,我是不是太懦弱多了?”
“盲目又愚蠢,是主加害的幫兇,給我帶來的傷害并不比我的父親。我卻總是回想起,放在廚房里只有我能喝的牛,會關心我上多出來的傷痕,甚至擔心我在學校會不會被人欺凌。”
“明明在傷害我,但又偶爾表現得好像我,跟我說對不起。”
“一邊罵我是怪,卻一邊趕走圍著我喊我怪的小孩。”
“最可笑的是我,明明選擇了不留任何面的道路,卻還在地期待著他們我。”
“我的痛苦好像是自討苦吃。”
悲傷一層一層地把蓋住,得不過氣來。
田玖國跪在前,握住的雙手,直視的眼睛:“不是的,智允呀,你會痛苦只是因為你善良,不是懦弱,也不是自討苦吃。所有的孩子都天然地期待父母的。”
“善良從來都不是過錯,你只是需要時間慢慢走出來。”
“可是走出來為什麼要那麼久,那麼痛呀?”李智允無聲地流淚,的聲音,哭腔中帶著委屈:“明明是他們在傷害我,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是我,只有我難痛苦?”
田玖國抱住眼前哭得讓人心碎的心上人,的后背,溫安:“會好起來的,智允呀,傷心也好,痛苦也好,我都會陪你一起。就像我們來首爾,一起走到現在一樣。”
他沒說出口的是:對不起,你殘忍痛苦的過去,我缺席了很多,但只要你愿意,我們未來也會一起走。
他想要告訴這顆孤單的星星,只要愿意,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有人依靠時,委屈的緒會被放大,李智允無聲地哭到缺氧,大哭一場后就不自覺地睡著了。
田玖國把抱到客廳的沙發上,細心拭掉臉上的淚痕,為蓋好毯子。
然后他在沙發底下躺著,看著李智允的臉,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睡到自然醒的金碩診,來到客廳看見沒有關閉的顯示屏,上前一看就發現了兩只不省心的忙。
“哎喲,玖國干嘛要睡地板呀?智允什麼時候來的呀?”
他迷茫地看著眼前讓他不著頭腦的一幕,然后從睡覺的房間搬來一床被子,給睡地板的忙蓋好被子,就去廚房忙活了。
金泰哼接著醒來,跟做飯的大哥打招呼。
“噓。”金碩診讓他小聲些,“智允和玖國在客廳睡覺了。”
“欸?智允什麼時候來的,難道他倆背著我熬夜打游戲呢?”金泰哼沉迷LOL,但可靠的大李智允總說沒空,無地拒絕他的游戲邀請。
想著兩個忙背著他打游戲上分,他不由哼哼唧唧地抱怨。
金碩診想起沙發上的智允一頭銀白的頭發,反駁道:“應該不是吧。智允又換發了,最近肯定很忙,又要寫歌又要準備舞臺表演。”
等到午餐做好,樸致旻也醒了。金碩診讓金泰哼去把客廳的兩個忙醒。
“泰哼哥。”李智允著眼睛醒來,呼呼的聲音跟他打招呼。
沙發下的田玖國也睜開了眼睛,兩人洗漱完就默契地坐在開放式廚房的餐臺上,等大哥送飯。
金碩診看著沒什麼神的兩人,疑:“你們昨晚熬到幾點呢?”
“智允,你的眼睛都腫了,眼睛是不是充呢?”樸致旻也發現李智允奇怪的眼睛。
洗臉沒看鏡子的李智允搪塞道:“可能是因為熬夜打游戲了,五點多睡著的吧。”
金泰哼帶著怨念出現:“你倆是不是背著我打游戲上分呢?”
“沒有,只是玩了Switch。”兩人否認。
金碩診依然奇怪:“智允,你怎麼熬夜打游戲呀?”
因為李智允平日都是早睡早起的人,生怕熬夜熬掉了智商。
李智允猶豫了會,還是選擇瞞:“因為我要準備回歸了,回歸前放肆了一下。”
田玖國埋頭吃飯,沒有說話。
“看出來了,你又換發了。”銀白的長卷發格外扎眼,樸致旻好奇問道:“這次又漂了幾遍?”
李智允手張開五指。
“嘶。”不知的三人不自吸氣。
李智允的腦袋,惆悵:“還好我頭發多。”
金碩診想起另一件讓他生氣的事:“你之前還騙我說你不是‘無臉男’,明明唱的就是你喜歡的曲目。”
“啊。”李智允確實心虛,拉節目組擋槍,“節目組說不能,還簽了保協議。”
畢竟一舉奪冠后,關于“無臉男”是誰的討論不斷,為節目組的一大看點,功帶節目的收視率。
生氣的大哥瞪了一眼李智允:“那玖國怎麼就能知道?”
李智允無奈聳肩:“我沒說過,他猜得準。”
吃完午飯,哥哥們沒讓李智允洗碗,只讓趕回宿舍休息。
“要回歸的人了,先考慮眼里紅怎麼辦吧。”
心虛的李智允乖乖聽訓,跟田玖國默契對視后就離開了。
李智允的眼神說著:不準說出去。
田玖國接收到的是:玖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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