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舟明顯是被吵醒的,眼睛還有些懵懵噔噔的沒睜開,頭發被睡的又又翹,只匆忙的套了服就過來了。
“沒事吧?”季澤舟敲門的時候還看了眼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但進來時還是先關心了一下。
季景鑠在微信里已經把事給他說明白了,這大半夜的在酒店里被敲門,的確不是一件能令人安心的事。
他進門后視線沒放,只是隨手拉過床邊的一個板凳靠在電視墻那邊坐下,視線在曲清舒的上停留了一瞬,確認沒問題后才收回來。
“沒事。”曲清舒勉強的笑了下,眼尾還有些紅紅的。
倒不是被嚇哭的,不至于這麼脆弱,完全是因為季景鑠半夜開車趕過來,把給哭的。
之前在學校里,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只不過當時是被尾隨了。
那個時候和季景鑠還沒在一起,兩個人的關系不尷不尬,還鬧了點緒。
曲清舒當時在商場的一家炸店里打工,因為宿舍十一點就要鎖門,回來晚了還要麻煩阿姨重新開門,所以和老板娘商量了一下,十點就讓下班回來了。
商場到學校門口有直達的公,但從商場出來要走一段距離才到公站。
曲清舒當時急著趕最后一班車,所以對周圍的觀察就稍稍的放松了點警惕。
上車后才從玻璃反出來的場景察覺有人在看。
是個男人,戴著一個漁夫帽,帽檐得很低。
的座位靠前,等回過頭向那個人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扭過頭避開了視線。
其實曲清舒平時在外邊收到的視線并不,因為長得很漂亮,但是這個男人的視線讓很不舒服,第六幾乎下意識的讓有些張,心臟不控的砰砰跳了起來。
也許是的錯覺,畢竟那個人隔了幾個座位,也并沒有對做些什麼。
但依舊掏出手機,腦子懵懵的就給季景鑠發了消息。
說自己在公車上。
沒頭沒尾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些什麼。
但是季景鑠回的很快:[我在學校站臺等你。]
那個時候已經快十點半了,男生宿舍離校門口比較遠,曲清舒甚至都不知道他待會趕不趕得上門。
但是那一瞬間的確是放松了下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心稍微有了些了解。
其實可以找別人,比如留在學校值班的輔導員,知道今天是輔導員值班的日子。
但是沒有,下意識的選擇了季景鑠。
不喜歡這個下意識,但最終也沒有抗拒。
學校是公車的最后一站,和隔了幾個座位的男人也一直沒下車。
等起的時候,余看到那個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曲清舒已經不害怕了,因為后門打開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倚靠著站臺懶懶散散的季景鑠。
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卻在這個時候給了偌大的安全。
后的男人離有些近了。
曲清舒幾乎下意識的開口:“季景鑠。”
察覺到后男人頓了下,一邊下車一邊又沖站臺上瞇著眼看過來的男生喊了一句,“季景鑠。”
“在呢。”季景鑠懶懶的站直了子,掀起眼皮往后的男人上看了一眼,對出了手,“可讓我好等,罰你讓我送你回宿舍。”
曲清舒牽住了他的手,又被他反手握住往自己外套的口袋塞。
那個時候的夜晚是有點涼的,一路上曲清舒又有些驚疑不定,導致手都冰冰涼。
季景鑠下意識的蹭了一下的手心,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冷。”然后干脆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披上,又重新握著的手,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曲清舒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公站臺的方向,那個漁夫帽的男人站在原地,似乎是往這邊看了一眼,最后轉離開了。
進了學校后,季景鑠還是沒松開手。
曲清舒有些不自在的掙扎了一下,他才順勢松開。
“你怎麼會...”想問你怎麼會看到那樣的消息,就直接來站臺。
季景鑠只是了的頭發,昏黃路燈下的面孔看的有些不清晰,但聲音卻是清朗的傳進了的耳朵里,“嚇壞了吧。”他說。
曲清舒當時是真的沒想明白,那沒頭沒尾的消息,他是怎麼猜到自己被嚇到的。
于是也問了出來,“你不覺得我是疑神疑鬼嗎?”
季景鑠順手幫理了下領口說,“安全第一。”
本不在意到底是不是多想了,哪怕是多想了他也會把這件事給當真。
曲清舒便不說話了。
兩個人白天還鬧著緒,現在氣氛卻曖.昧的令有些不過氣。
最后曲清舒是被季景鑠送回的宿舍,到宿舍樓底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阿姨已經準備要鎖門了。
曲清舒進去前問:“你還進得去宿舍嗎?”
季景鑠不以為然,“沖阿姨撒個就行了。”
一看平時這事就沒干。
曲清舒一時無言,扭頭就回了宿舍。
踏進宿舍門的那一秒,季景鑠又喊住了。
曲清舒回頭看他,季景鑠站在影下,像是心掙扎了一下,又快速開口,“之后下班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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