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予念說完這話之后,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息好像凝固起來了一樣。
江敘的表像是怒極反笑,俊逸的臉上出高深莫測的笑來。
別說,姜予念不知道江敘這笑是什麼意思,又覺得他這笑之下藏著千軍萬馬。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有收回的道理。
江敘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我孤獨終老,你又在哪兒?”
被江敘一問,姜予念似乎也在好奇,應該怎麼辦?
他們這婚,不得是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畫上句號的嗎?
江敘補充道:“有你在,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孤獨終老。”
換言之,江敘就算覺得和的婚姻讓他百般不滿意,但他還是要和繼續保持婚姻的關系。
原因——打臉姜予念說他的孤獨終老。
這回到姜予念的表僵下來,沒想到江敘竟然可以這樣。
真的是……失敬。
看來現在除了覺得江敘可憐,還有點可恨。
好像他們哲別紫,就得糾纏在一塊兒,剪不斷理還的關系是這輩子都甩不掉的宿命。
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也就是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
姜予念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衛惜朝惹麻煩,所以就算剛剛得到去他們醫院工作的機會,也不要了。
但和江敘的關系,也是越加地張。
雖然姜予念已經做好了說出這番話江敘會怒氣沖沖離開地準備,但是見江敘依舊面無表地坐在對面時,姜予念也捉不江敘到底要做什麼。
那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就算頂著巨大的力,也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吃東西。
菜是點的,要是毫不,就是浪費。
姜予念不知道這飯菜是怎麼吃下去的,反正吃完了也沒什麼覺。
甚至還在來侍應生買單的時候,讓江敘刷了卡。
兩人從餐廳出來,各自開了車。
姜予念說自己開車回去,江敘說好。
當然了,姜予念沒問江敘是回家還是去哪兒,就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
不怕在說出那些話之后吵架,更怕的是說完那些話之后,還能相安無事地吃完這頓飯,甚至還能讓江敘買了單。
姜予念覺得江敘可能在憋著什麼大招。
可當然不敢這個時候去問江敘他是否有那樣的想法。
回到家后,姜予念發現江敘并未回來。
在故意開慢車回家,卻沒在家里看到江敘的影。
姜予念覺得,江敘開始回擊了。
……
江敘的確沒回家。
本來打算回家的,但是半路的時候謝非池電話打來,說秦牧之結束兩年之久的外放考察,他們三要不見個面個頭。
本來就不怎麼想回家的江敘,聽到謝非池的邀請,立刻應了下來,調轉車頭,往會所開去。
平日里,江敘誒和朋友見面聊天,基本上是在這種會員制的會所里面。
主要是這里面消費高,從最低消費就能刷掉一堆不想搭理的人。
再來就是這里安靜,就算再怎麼臨檢,都臨檢不到這種會所的頭上。
江敘抵達的時候,謝非池和秦牧之已經在了,還喝起了酒。
兩人見江敘到,招手讓他過去。
江敘這會兒心不佳,沉著臉走了過去。
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沒加冰,沒加飲料,直接一口悶。
一大杯的伏特加順著江敘結上下的浮,直抵江敘空空的腸胃。
這麼猛的喝酒,不了解況的秦牧之看了是是謝非池一眼,想從他那邊得到點信息。
不然江敘這個狀態,秦牧之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什麼啊。
覺一段時間沒回來,好像這里又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謝非池搖搖頭,一臉“他的事兒你還是心微妙”的表。
江敘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只不過還沒下肚的時候,秦牧之還是給他攔了下來,“敘哥,你這麼喝酒,腸胃得廢了,喝點。”
被攔下酒杯的江敘表凝重,看著秦牧之,問他:“你覺得我可憐嗎?”
被問到這麼深奧問題的秦牧之當時就怔住了啊,吃喝玩樂他在行,偏偏要問他這麼深奧的問題干什麼啊?
“敘哥,你……你這是什麼話啊?你要是可憐的話,你讓其他人怎麼活啊?”秦牧之尬笑一聲,“你看,你有錢這事兒吧,就已經讓不人羨慕眼紅的了。偏偏你還長了一張讓人為之神魂顛倒的臉,簡直就是造者的寵兒,你怎麼會可憐呢?”
秦牧之都快把彩虹屁給吹到天上去了。
但似乎,這并不是江敘想要的答案。
聽了這話的江敘并未顯得很高興,表更加凝重了。
好像秦牧之這話句句踩雷似的。
秦牧之很絕,看向謝非池求救,這要是一頓話將江敘給說自閉了,他得多大的罪過啊?
謝非池了解大概,估計多和姜予念有關。
他說:“老江,我覺得你現在所有的煩惱都是因為迷失了你自己。”
秦牧之一聽這話,就更迷了,一個兩個的,探討什麼可憐、迷失的。
他們可是男人啊,說這些矯的事做什麼?
沒想到江敘角勾起一抹弧度,出了一個自嘲的笑。
是啊,他竟然會因為姜予念的一頓話,就開始產生濃濃的自我懷疑的覺。
覺得他的邊沒有朋友,不懂的在乎邊朋友的。
覺得他終究會孤獨終老,一個人可憐而又可悲地活著。
隨后,沒過一會兒,謝非池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了電話的他面凝重了些,說了句馬上回去就掛了電話。
他跟江敘和秦牧之說:“我局里有點事兒,先回去了。”
說著,謝非池拍了拍江敘的肩膀,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一樣。
江敘點頭算作回應,沒有給更多的回應。
謝非池走了之后,江敘與秦牧之之間的氣氛就尷尬了不,畢竟在秦牧之的花花世界里面,和江敘為朋友純屬偶然。
真實況是,多有點覺得這個一直積極努力工作,年紀輕輕就進福布斯富豪榜的江敘,和他是存在次壁的。
不過好在,手機非常給力地響了起來。
秦牧之看了來電之后,跟江敘說:“敘哥,朋友來電話了,我得回去,不然得連環奪命call。”
“朋友了?”
秦牧之笑笑,“是啊。”
江敘自然是不能阻止人家回去和朋友約會的,說道:“去吧。”
“那敘哥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別開車,你這喝了酒,我讓莊遲來接你。”秦牧之順便提了一句,卻還是飛快地離開了。
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吧,包間里面就只剩下江敘。
一莫名的孤獨襲上了江敘的心頭,好像還被姜予念說中了。
任憑世界喧囂,他依舊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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