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婚,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反問一句,嗓音有些冷。
我知道蕭冥寒是在試探我,而我不喜歡這種試探。
“也是。”蕭冥寒點點頭,隨即又笑了,“別這麼嚴肅,我就是開個玩笑。”
我眉頭微皺,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慕言風都住在蕭冥寒的一棟別墅里。
蕭冥寒要跟我一起去國外發展,國的業務他需要急理。
再加上他發現了柳展的行蹤,得去理一下。
蕭家在國外本來就有大本營,經常全國各地的跑,可慕言風還沒畢業,再加上在東城還有家人,我并不贊他跟我一起去國外。
“言風,我想了很久,你還是留在東城吧。到時候蕭冥寒會安排你從海邊回去,裴家的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我語重心長的勸著。
可他卻斷然拒絕了。
“學姐,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慕言風一邊說,一邊從開放式廚房里端出來一碗面,表有些局促,“你嘗嘗怎麼樣?我以前也沒怎麼下過廚,早知道就跟我媽好好學學了……”
我在跟他聊人生的方向,可他卻執著于一碗面。
“那你的學業怎麼辦?不想畢業了嗎?”我皺了眉,干脆將措辭變得犀利一些。
慕言風遞給我筷子,無所謂的說,“那些不重要。”
“那些很重要!”我加重了語氣,怎麼覺勸不他?
以前也沒覺得他這麼倔啊……
慕言風像是完全沒察覺到我的怒火,笑著說,“那就去國外上學好了。學姐你先借我點學費?等我學以后,一定還給你。”
我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剛要生氣,他又說,“我之前就查過了,心理學國外比咱們發達,出去能學的更好。”
“……”我有些發愣,“沒想到你還認真考慮過?”
“當然。學醫本就是為了救人,心理學也是救人的一種,而且我也想更多的了解自己,了解這個世界。”
慕言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閃爍的芒。
看來,他是真的很想學心理學……
我的沉默也被慕言風看在眼中,他放了語氣,近乎是懇求著對我說,“學姐,你就讓我去吧?我還從來沒有出過去看看……你不是總說很謝我嗎?那你這次就帶我出去見見世面,怎麼樣?”
我無法拒絕……
況且他也已經是個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我再多說也是無濟于事。
也許出過一段時間后,他自己就想回來了。
三天后,蕭冥寒安排了專機,我們三人一同飛往法國。
飛機起飛的前一刻,我看到手機上東城的熱搜,是裴珩和池靜一塊兒在寺廟里燒香。
標題是:新人寺廟拜送子觀音,疑似奉子婚?
我冷冷的勾了。
就讓你們再快活一段時間吧……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討個公道!
放下手機,飛機也起飛了。
厚厚的云層撲上玻璃窗,一下子模糊了芝麻粒般大小的東城。
——
三年后。
東城。
裴氏集團的員工餐廳。
顧云帆正陪著陸以珊吃著午飯。
兩人早就捅破了窗戶紙,也有兩年多了,很穩定。
本來今天是約好在外面吃的,偏偏陸以珊的上司要馬上趕一個方案出來,只能在公司將就一下,顧云帆也過來陪。
“這個緹娜真是太煩了,每次沒人干的活兒都給我!”陸以珊一邊抱怨,一邊用筷子狠狠的著餐盤里的胡蘿卜。
好像胡蘿卜就是那個討厭的緹娜!
“還有人敢欺負你呢?我等會兒就去找裴總打個小報告,把開了好不好?”顧云帆哄著,又將自己盤子里的翅夾給了。
“那倒不用……”陸以珊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也懂了人世故,“哎……你不是說我在這里上班,我爸媽能安心嗎?別人才會愿意跟陸家合作……再說了,柚子以前也說了希我能在裴氏上班。”
三年的時間,也長大了很多,不似從前那般蠻了。
顧云帆也聽陸以珊說過江柚凝以前勸說在裴氏上班,忍不住慨,“嫂子是真有遠見啊,都為你鋪好了路。”
陸以珊默了片刻,又從包包里拿出了個U盤。
正是之前柳展塞給的那個。
三年時間不知道拿出來盤過多次了,邊緣的位置都有些了。
“你說為什麼柳展要給我一個空的U盤啊?”陸以珊很是費解。
三年前從海上回來后就找了無數人破解U盤上碼,甚至還去暗網找了黑客。
出的價錢高,很快就有人破解了,可問題是U盤里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原本還以為能找到什麼線索,沒想到卻是一場空。
“也許是弄錯了吧。”顧云帆也知道這事兒,他也檢查過那U盤,沒什麼特別之。
“哎。”陸以珊突然就沒了心思吃飯。
顧云帆見眉頭鎖,便手握住了的手,“又想起嫂子了?”
“恩,都三年了,也不知道在海底冷不冷……”陸以珊撇著,鼻尖一陣酸。
顧云帆連忙起坐在邊,摟著安,“好了好了,別再提這些了。嫂子肯定早就去天堂了。”
陸以珊吸了吸鼻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這里畢竟還是在公司,要是哇哇大哭起來,那可有點丟人的……
顧云帆陪陸以珊吃完飯后就去了總裁辦公室。
敲門進去的時候竟然看到裴珩在吃盒飯……
顧云帆的下都快驚掉了!
“不是吧?堂堂的裴氏總裁,竟然孤零零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吃盒飯?你早說讓我來陪你啊!”
裴珩抬眸掃了他一眼,“你不是去陪陸以珊了?”
“……”顧云帆尷尬的輕咳一聲,“還不是你們公司太黑心,讓天天加班,不然我能來這兒看?”
話音剛落,裴珩那漆黑的眸便瞇了起來。
顧云帆到一悉的殺氣,趕轉移話題!
“還留著嫂子照片呢?”他順手拿起裴珩辦公桌的一個相框。
里面放著江柚凝的獨照,是在一片花海之中。
帶著寬大的草編帽,穿著雪白的連,好似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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