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偌大的房間里傳來玻璃杯被人砸在地上的聲音。
“你說什麼?”宮懷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怒問道,“判刑?”
“是......”中年男人微微低下頭,“我們已經想辦法保釋了,但是宮二先生以前確實利用公司做了不犯法律的事,現在宮予墨那邊把證據都拿了出來,并且咬住不放,我們哪怕是花再多的錢都沒用......”
“我大哥現在是不打算讓我爸出來了。”宮懷謙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既然這麼不仁義,我也不必講什麼面,宮家繼承權我要定了!”
門外恰好經過的于清淑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驚,立馬推門進來,大聲問道,“懷謙,怎麼回事?什麼你爸出不來了?”
“二夫人。”中年男人見到畢恭畢敬道,“二先生現在確實境比較難,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還得委屈二先生一段時間......”
“趙權!”于清淑厲聲打斷他的話,“你是給我們家辦事的,我要的是結果,不是聽你說這些!你必須想辦法讓文耀出來!”
“媽,你先別著急。”宮懷謙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鏡,“我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想辦法!這都幾天了也沒看見你爸出來,并且警方那邊還不讓我們探視!”于清淑激地說道,“懷謙,他是你爸呀,他一把年紀了還要去坐牢嗎?那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讓他怎麼得了!他在里面苦,你又讓我心里怎麼得了!”
看到言語激,宮懷謙也有些不耐煩,“我當然不希我爸苦,但是現在事已至此,我們除了想辦法讓他早點出來還能干什麼呢?”
“這都幾天了,你們想到辦法沒有?”于清淑急得直跺腳,“我剛剛在門外聽到了,你們說你爸出不來了,是不是真的?為什麼出不來?怎麼就出不來了?”
“誰知道我爸以前干了什麼事!”宮懷謙終于冷著臉面不悅地說道,“現在宮予墨手里有他的把柄,你覺得宮予墨會輕易讓他出來嗎?”
“什麼你爸干了什麼事?”于清淑一聽他這樣說,立馬就急了,“你爸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他不想看你從小都落宮予墨一頭,所以想給你爭取更多的利益,怕你一輩子都被宮予墨踩在腳下!”
“從小不論是學習還是學東西,宮予墨樣樣都比你強,事事都做得比你好,你爺爺對他喜歡得不得了,常常在邊只夸他不夸你,就連最后的宮氏繼承權都給了他!”
“你爸怕你一輩子都比不過宮予墨,所以都為你打算,你以為你的帝遠做這麼大,你爸沒有為你費心嗎?”
于清淑越說越激,紅著眼睛指著宮懷謙大聲說道,“你爸為了你做了多打算,了你大伯多氣!當年宮予墨那場車禍,要不是你爸幫著你,現在坐在牢里吃牢飯的就是你,我的兒子!”
“媽。”宮懷謙眼鏡下的眼眸里閃過一晦暗不明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于清淑,低了聲音道,“幾年前的事就別提了,您記太好了,不是一件好事。”
“我還不是被你氣的!”于清淑自知不該拿這件事出來說,換了個語氣說道,“我不管,你必須讓你爸盡快出來!”
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垂著頭沒有說話的趙權,而后氣沖沖地轉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里,只聽得到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宮懷謙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無事發生的表,他走到沙發坐下,開口道,“趙權,我媽的話你也聽到了。”
他輕輕點了點自己襯衫上的黑曜石袖扣,似笑非笑道,“我在你上花了不錢吧?你給我帶來了什麼?”
“二,話不能這麼說。”趙權站在原地畢恭畢敬地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為您和宮二先生辦事的,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您想要安逸明死,利用他的死,好借助宮予墨的手對付唐家,然后您坐收漁翁之利好吞并唐家,擴大您的商業版圖,我也照著做了。”
“當初我去看安逸明,提的那些有毒的保健品都是您給我準備的,安逸明長時間吃那些東西所以才引發了腎臟衰竭一次次住院。最后如果不是唐正的兒往中間一腳,促了安逸明的死亡,他也活不了多久。”
宮懷謙斜眼睨著他,“你除了辦了這件事,還做了什麼讓我刮目相看的事嗎?”
趙權繼續說道,“安逸明死了,也完了您計劃的第一步。后來宮予墨打唐家,唐家找您合作,您明明有機會借機跟他們合作然后吞并唐家的,但是您卻猶豫了。如果當時您吞并了唐家,帝遠抗衡ES集團就容易多了,但是您錯過了這次機會。”
宮懷謙輕笑一聲,“這麼說,我錯怪你了。這事得怨我,不能怨你是吧?”
“二,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權低聲說道,“我只是好奇,是什麼讓二在唐家這件事上猶豫了,按照二的計劃,是不可能放過唐家這塊大的,但是您卻眼睜睜看著唐家倒閉耽誤了自己的計劃。”
是什麼呢?
宮懷謙微微沉思了起來。
他的目忽然落到自己襯衫袖口上的袖口上。
腦海里忽然出現一個人的畫面,拿著禮對他說,“生日快樂。”
那時候他人生中第一次過生日,也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生日禮。
盡管他嘲笑那個人送的禮廉價,卻莫名其妙地又將這個禮天天戴在上。
安小悅......
他居然會因為安逸明的死對安小悅有過一愧疚,因為那份莫名其妙的愧疚從而打了自己的計劃,才會讓自己陷如今這種舉步維艱的局面。
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自己謀劃了這麼多,居然會因為一個人而絆住腳步,偏偏那個人還是自己大哥的妻子!
宮懷謙自嘲地笑了一聲,既然是因這個人開始,那就由這個人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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