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秦墨坐在世茂濱江別墅的落地窗前,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不斷震。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面的號碼并沒有備注,正準備掛斷的時候一條短信同時發了進來。
【我是涂銘,我知道你換了這個手機號碼,傅卿現在有危險,接電話。】
看到傅卿兩個字,秦墨飛速按下了接聽鍵,“怎麼回事?”
“你現在馬上去典禮現場,蕭毅把傅卿給綁了!”涂銘略憤怒地開口。
“證據。”秦墨吐出兩個字。
電話里的人嗤笑一聲,“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相信蕭毅?等他把秦氏全都清空,你反悔可就來不及了!”
秦墨握著手機的手一,輕輕吐出一口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不是很清楚麼?要證據也可以,你現在到典禮場外來,你想看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涂銘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被掐斷,閔助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不好了秦總,我們的人慢了一步,傅小姐被他們給帶走了。”
秦墨頓了幾秒,套上外套往外邊走。
“秦總?你能聽到我講話嗎?”閔助理沒聽到電話里的人回應,又問了一句。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你把東西都準備好,蕭毅看來是徹底坐不住了。”秦墨吩咐道。
一輛出租車從世茂濱江門口駛出匯車流,沒過多久停在了會場外的角落里。
秦墨快速關門下車,機車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還有警警車鳴笛的聲音。
黑的機車從面前飛馳而過,而后又從另一條路折回來停在秦墨面前。
涂銘摘下頭盔甩了甩略凌的頭發,“停在這個犄角旮旯里面,害得我被巡邏的保安追了好幾條道。”
“你要給我看什麼?”秦墨開門見山。
涂銘拿出一個封袋子遞給秦墨,“我一直都在考慮,這些東西什麼時候才能給,這是要找的東西。”
打開封袋,里面躺著很多協議文件和照片。
大多都是傅卿小時候的照片,到了后面,每年的照片都有,但是不多,后期就變了從新聞上截取下來的照片了。
韋禮安和傅國魏都在其中出現了,不過都是集大合照。
秦墨一張張的翻看照片,確定沒有P圖的痕跡,“你說傅卿是涂家人?”
“是,不僅是涂家人,還是藍家人。”涂銘總結道。
他抬手敲了敲秦墨手里的文件,“你也知道,藍家人和涂家人在之前都是互相不待見的,但是傅卿的母親,也就是我姨媽,偏偏喜歡上了涂家人。”
“我們利益的主要爭奪場在國外,之所以一直沒有回來,也是看傅卿邊有不好友,突然揭曉份怕給帶來困擾。”
突如其來的巨大信息量把秦墨的腦袋攪得有些混。
“這跟蕭毅有什麼關系?”秦墨問。
涂銘又拿出一張黃舊的報紙和酒會的照片,里面還夾帶了一張在北川中央廣場的合影。
秦墨第一眼就將目鎖定在了中央廣場的合影上,上面有秦父。
“這照片你從哪里弄來的?”
邊上的人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說起了另一個故事,“這是你父親剛開始創業的時候邊的伙伴,一個個看上去面龐青,朝氣蓬的。”
“他們每個人上都有不同的優點,在同樣的人群中都是出類拔萃的,按道理來說這樣一群人結合在一起,想干什麼都不會有太大的困難。”
秦墨握著照片點點頭,“我父親在創業前期面臨過失敗,后來這群人就散了,但我父親遇見了貴人,將之前沒有實現的想法投到了市場中才有了后來的秦氏。”
“你不覺得上面有個人跟現在的蕭毅很像嗎?”涂銘將視線重新投到照片上。
從拿到這張照片開始,秦墨就注意到了上面那個人。
“蕭毅父親?”
“這張報紙,你應該查到過。”涂銘出下面的報紙。
秦墨瞥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就發現了問題,“我手里的報紙不是這麼寫的,當時創業小組失敗是因為資金鏈斷掉了,你這……”
“現在擁有當年這張報紙的并不多,何況有人提前把同期所有的報紙都收購了,花了很大的價錢,你手里那張是被改過仿制的。”
“實際上當初創業小隊失敗的原因是里面出現了叛徒。”涂銘嘆了口氣。
回想起秦父起家的歷程,秦墨的心臟了一下,“我父親?”
涂銘看了秦墨一眼,笑出聲來,“你怎麼什麼事都喜歡往自己人上放,要真是你爸,其他幾個人會放過他?”
他出手在照片上敲了敲,“是蕭毅父親,把創業小隊的機文件給賣掉了,好巧不巧,他就是賣給了我們家,所以我才會有這些東西。”
“保協議我不能給你,我只能告訴你這就是事實。”
“就算是這樣,蕭毅也沒必要做這些,他跟我之間無冤無仇。”秦墨眉眼淡然,看不出什麼緒。
聞言,涂銘兩手一灘,“你就這麼相信他?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證據?”
“你知道蕭父是怎麼死的嗎?這件事被破之后,他們一家都在被追捕,所有人都在告他,更有甚者想要他的命,他們想出國逃命。”
“就是這麼巧,你父親的關系網發現了他們,一點機會都沒給,那場車禍撞得很慘烈,蕭毅是唯一存活下來的一個,他當時年紀也不小了,記憶力應該不錯。”
剎車聲在耳邊響起,閔助理抱著一堆材料從車上下來,焦急道:“秦總,我已經盡量把能整理好的東西都帶過來了,還有些量太大。”
“拷貝在了U盤里邊,你先看看,我帶了電腦。”
秦墨把東西一腦的塞進封袋里遞給涂銘,“這些你先拿著,我先把另外一筆賬先跟蕭毅給算清楚,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找傅卿了,蕭毅是為了報復我,一定會等到我出現再手。”
“不用找了,我知道傅卿在哪里,你可以先去解決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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