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筱說的對,誤會就誤會,趁著這件事別再跟他有什麼牽扯,不夠晦氣的。”
陸北沖著傅卿眨了眨眼,話鋒一轉,“卿卿小寶貝,為了慶祝我劫后余生,我這個周末有個友誼賽,你來給我加油唄。”
傅卿愣了一秒才回過神,“行啊,沒問題。”
陸北心大,也沒看出這會兒心不在焉,只當已經對秦墨的事釋懷了,吵吵著讓蘇筱再給他開瓶啤酒。
傍晚。
醫院套房外,閔助理正和秦墨的主治醫生說話。
“秦先生手臂上的傷需要好好養養,如果再染的話容易出大事。”
“我知道了醫生。”
“秦先生現在的況還是需要有人在一旁護理的,我看還是找個護工吧。”
聞言,閔助理直嘆氣。
這是他不愿意給老板找護工麼?
是老板怪癖太多,請來的護工都被趕跑了,除了傅小姐之外,他誰也不讓啊。
“現在護工不是問題,問題是秦總不吃東西,”閔助理無奈道,“醫生,要不您給秦總再輸點營養吧。”
“閔助理。”
一道聲從后傳來。
閔助理一愣,看到傅卿的瞬間出狂喜的神,“傅小姐!”
他跟看到救星了似的,“傅小姐,您可算是來了。”
自打上午傅卿跟秦墨發了一通脾氣走后,秦墨就一直把自己關在病房里生悶氣,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送飯菜進去的護士全被轟了出來。
“篤篤篤。”
敲門聲后,病房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
傅卿直接推門進去。
“我讓你進來了……”
秦墨的話說了一半,看到傅卿時,聲音戛然而止。
傅卿一聲不吭的將帶來的保溫飯盒打開,排骨湯的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病房。
“怎麼又回來了?”
秦墨盯著,聲音帶著幾分寒意。
“陸北被放出來了,今天下午。”
“所以你就是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
“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傅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擱下筷子面無表道,“只燉了一個湯,湊活吃。”
秦墨眉頭一皺。
他嘗了一口湯,冷眸中掠過一錯愕。
見傅卿要走,他一把拉住,“為什麼還來?”
上午都已經鬧翻了,陸北也被放出來了,明明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不用再來。
“我說是看你可憐你信麼?你自己為什麼孤家寡人,好好反思一下吧。”
傅卿皺眉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面清冷,眼中沒有一波瀾,“我晚上還有通告。”
頓了幾秒,秦墨松開了。
說自己可憐?
男人的眉心克制不住地跳。
傅卿走了以后,秦墨黑著臉把湯喝了個。
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秦墨按下接聽。
“喂?”
“還好嗎?我要去醫院看你,閔助理的意思是你不想見人?”
“不用來了,沒大事。”
秦墨淡淡的道,“公司那邊這幾天我就不去了,你多上心。”
“好,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征詢一下你的意見。”
“嗯,你說。”
“公司和溫阮兒的代言到期了,你看是續約呢,還是換個人?”
當初秦氏簽下溫阮兒作為旗下珠寶品牌的代言人,一簽就是三年,確實快到期了。
秦墨沒有猶豫,“換人。”
“好,要不換傅卿?”蕭毅同意的很爽快,甚至帶著幾分撮合的意思,“我看你最近和走的近的,正好的經紀人那邊有意向合作。”
“有意向簽秦氏的珠寶代言?”
秦墨還以為傅卿對自己避之不及,沒想到在商務這塊兒倒是不避諱。
蕭毅說,“前兩天剛好遇到的經紀人了,接洽了一下,既然你沒意見,那我這邊讓人去談。”
“等等,”秦墨忽然打斷,“這件事先不著急。”
“怎麼了?”
“一碼歸一碼,也未必要撤換代言人。”
秦墨的語氣意味深長。
那人不是說自己可憐麼?生病住院連個探的人都沒有,他非得讓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人來探。
傅卿晚上錄完節目回家已經凌晨。
保姆車上,助理翻閱著后面的通告表,“筱筱姐說,今年的商務代言距離達標還差好多呢,不過程姐剛剛跟我說,要是能拿下秦氏的珠寶的代言的話,就差不多了。”
“秦氏?”傅卿原本困得要死,一聽這話立馬清醒過來,“什麼秦氏的代言?”
“程姐前兩天遇到秦氏的蕭總了,他們的珠寶代言快到期,正在考慮續約和換人呢,咱們很有機會。”
“秦氏的珠寶代言不是溫阮兒麼?”
“對啊,要到期了,都被封殺了,肯定不會再續約了,所以程姐才去談的。”
傅卿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出傅卿的異樣,助理猶豫道,“卿卿,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實在不行的話,要不跟程姐說說?”
程姐是傅卿的經紀人,像是程姐這樣的金牌經紀人,都是同時帶好幾個藝人的,不是有傅卿一個。
“算了,沒事。”
傅卿定了定神。
就算是捆綁了珠寶代言,后面和秦墨也未必有什麼接,不過就是拍拍廣告,做做活而已,他一個老總還會次次都出現不?
北川就這麼大,想回來發展,必然繞不開秦氏集團,也繞不開秦墨。
“小米,明天中午的飯菜清淡點。”
“好。”
“……”
翌日,傅卿中午才去醫院。
飯菜都是助理小米買的,直接拎著去送給秦墨。
在傅卿看來,昨晚那頓自己親手燉的排骨湯已經是道歉的誠意了,沒必要做的太多。
剛到病房門口,忽然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秦墨,你嘗嘗這個,這個是我親手做的,對你傷口愈合有幫助的藥膳湯。”
溫聲語,人如其名。
傅卿同為人,聽了都覺得骨頭了,的目一下子收。
溫阮兒怎麼在這兒?
“秦墨,味道怎麼樣?”
房門也不知道是故意沒關還是怎麼的,傅卿看得一清二楚,過門,剛好看到溫阮兒坐在床邊,舉著勺子送到秦墨邊。
傅卿心里忽然一陣不適,擱下飯盒扭頭就走。
自己就多余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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