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你嚇死我了,你怎麼能不跟我說一聲就……”
“對不起,昨晚手機沒電了,還發了燒,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回家……不,不用接了……好吧。”霍北庭眼見著原本楚蔚藍堅持說不用接,后面又生生妥協了。
霍久天掛斷了電話,臉上的霾已經散了一大半。
楚蔚藍并不知道,當昨晚霍久天頭昏腦脹地忙完工作上的事后才發現派去接楚蔚藍的司機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那會兒已經是夜里一點多了,司機一開口就說沒有接到人,劇組燈全關了,沒有見到楚蔚藍,打電話也顯示關機。
霍久天將害他出差加班的下屬統統罵了一遍,將他們罵得狗淋頭,一個人坐在客廳一遍一遍給楚蔚藍打電話。
他整整一晚沒敢合眼,怕錯過楚蔚藍給他的回電,家里也讓人去找了一次又一次,得到的答案依舊是楚蔚藍沒有回家。
徹夜不歸。
這四個字重重地在霍久天的心頭。
楚蔚藍從來不會做這麼沒有代的事,恰好昨天肖沁沁又休息了。
霍久天聯系了王城以及原廷,連續問了好幾個人,大家都說昨晚劇組收工還算早,楚蔚藍在收工的時候就走了。
霍久天又擔心又心慌,最后終于想到了霍北庭的上。
沒想到給讓人查出了霍北庭的電話,霍久天不知道打了多次,霍北庭就是不接!
這下,霍久天終于確認,肯定是他將楚蔚藍帶走了。
心雖然稍稍放下,可怒火燒得更旺了。
一個晚上,霍久天不知道了多支煙,也不知道砸了多部手機。
連帶著分公司的辦公室都了他發泄的場地,東西砸得到都是。
而后,霍久天又查出了霍北庭的家庭住址,他開著不要命的車速往霍北庭家趕,可是高級別墅區的管理太過森嚴,沒有霍北庭的許可,門崗本不肯放人進去。
霍久天只能憋著氣在門外等著,直到霍北庭終于接電話……
楚蔚藍走出了霍北庭的臥室,霍北庭追了出來,“先吃點早餐吧,我做了早餐一直保溫著……”
“不用了,你跟小月慢慢吃吧。”楚蔚藍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還有些憾,不知道那個小孩全名什麼。
平心而論,雖然是趙嵐湘的兒,但是楚蔚藍看到的第一眼,卻打心眼里喜歡那個小丫頭。
覺得,或許在的記憶深,也是很想擁有這樣的一個小寶貝的,那小丫頭還這麼小,就這麼好看了,足以可見的基因有多麼良好。
只不過,怎麼看都覺得跟趙嵐湘長得不太像,跟霍北庭倒是有三分相似。
“那我送你出去。”霍北庭沒有委屈自己的心意被糟蹋,畢竟他以前也曾這樣對過楚蔚藍。
這全當是報應。
那時候他為了盡快坐穩霍家一把手的位置,沒日沒夜地加班,像個工人似的,許聽雪心疼他,從本來就很的空閑時間里出一點時間為他準備心便當,可每次送到他辦公室的時候,都恰逢是他因公事阻礙發大火的時候。
有一次,霍北庭甚至很過分地將許聽雪親手做的便當揮倒在地上,食的香味彌漫了整間辦公室,那一刻,他看到許聽雪的表是錯愕又破碎的。
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在認為,霍北庭加班那麼辛苦,覺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又怕霍北庭像自己一樣熬壞了胃,所以才時間給他做好吃的,想讓他補補,不知道霍北庭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火。
霍北庭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許聽雪巧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不知不覺他就將許聽雪當了發泄的對象。
人或許都是這樣,潛意識里覺得那個人你再傷害也不會走,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只不過從那天開始,霍北庭和許聽雪雖然沒有爭吵,可許聽雪再也沒有費心給他準備過便當了……
“爹地!”霍北庭踏出大門的那一刻,突然聽到了霍涯月的喊聲。
“爹地送阿姨走,你乖乖在家,很快林姨就來陪你玩了。”霍北庭哄了兩句,將家里大門關上了。
霍涯月覺自己又像被拋棄了似的,可憐兮兮地蹲在角落里。
靈的雙眸死死盯著不遠的魚缸,想起那一次把魚缸里的魚都撈了出來,魚兒好像都死了,趙嵐湘還拍手夸了好久。
等霍涯月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椅子上,大理石桌面上擺放了十幾條彩斑斕的大魚和小魚,小魚已經翻著肚皮沒氣兒了,大魚還在掙扎著小幅度地跳。
看著這些小生靈掙扎的樣子,霍涯月好像終于覺得有些開心了。
可是又覺得很害怕,心里約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可是沒有人教過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從小,就是在趙嵐湘的暴力和變態教育下長現在這個模樣的……
霍北庭跟在楚蔚藍后,送出了大門口。
距離大門口不遠,霍久天的車果然停在那里,見楚蔚藍出來,霍久天打開車門下了車。
冰涼的手放到了楚蔚藍的額頭上,笨拙地確認過已經退燒后,霍久天突然猛地將楚蔚藍抱進了懷里,脆弱無比地道:“嚇死我了。”
霍北庭心中一陣酸,不想:假如沒有失憶,會這樣心甘愿地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嗎?
可又為什麼不會呢?
許聽雪明明被他傷得無完,想找一個不會傷害寵著的男人又有什麼奇怪。
“久天,你上煙味好重,昨晚一夜沒睡?”楚蔚藍盯著霍久天憔悴的臉問。
霍久天疲倦地點頭,“擔心你,以后注意手機,別再關機了,你先上車吧,我跟霍總說兩句。”
楚蔚藍沒有回頭,聽話地上了霍久天的車。
霍北庭還沒回過神,臉上就挨了一記重拳,霍久天沒有手下留,霍北庭的角已經被打裂了,滲出了。
霍北庭想還手,可他瞥了車里的楚蔚藍一眼,攥的拳頭又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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