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檢查單,顧涼之重新將口罩帽子戴上,卻在下一秒,聽到朝這邊跑來幾個人說:“快!快跟上去!我看到了!剛走進婦產科!”
“趕的!說不定能賣個獨家!”后面跟上的人說,“這個新聞一定能大賺一筆!”
聽到這些對話,顧涼之不難猜測對方是狗仔,下意識地躲到許母的后,試圖用許母單薄的將擋住。
后者顯然是察覺到的舉,便將很好的護在后,直到那幾個人跑過去,許母才握上的手:“我們快走。”
盡管許母不確定那些都是什麼人,但是能讓顧涼之如此張的,大概率是行業相關的人。
往前邁了幾步腳,便又聽到電梯那邊來了好幾個人,說的跟剛才差不多的話,顧涼之一張,抓了許母的手臂。
半分鐘后,們躲進一個房間,往后面一看,居然進了一個醫生的辦公室?
“你們……”
顧涼之雙手合十的請求:“不好意思,借您的辦公室待一會兒。”
說完,還一直從沒關嚴實的門往外看,盡管看不到的神,也能猜到在躲人,而且此刻有些張。
這是個男醫生,看到顧涼之的舉倒是沒有說話,又重新的坐回去,竟還能十分專心的忙著他的工作。
直到外面的人全都經過這個辦公室的門口跑過去后,顧涼之才緩緩的松下一口氣。
見狀,許母低聲音說:“先待會吧,我給傅尋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不用……”
顧涼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后的醫生問:“顧小姐?”
聞言,顧涼之又是一愣,竟有一張,可想到自己已經在人家的辦公室待了那麼久,被人認出來還不打算承認時候有些過分。
于是將目投向醫生的方向,輕聲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戴著口罩漁夫帽,對方就連的眼睛都沒有看到,不相信對方從的背影就能讓認出是誰。
不過,這個時候,更擔心的是對方說出那句“我是你的”的話。
顧涼之還沒開始祈禱,就聽到醫生說:“我是您的。”
顧涼之尷尬的笑了幾聲,真想挖個鉆進去,尷尬得覺得能摳出一室三廳來。
緩緩的吸了口氣,站直,卻依舊沒從許母的后走出來,既是認識的,又是的,更不能讓對方知道懷孕。
萬一這個是個狂熱,在知道懷孕后不僅,還要回踩,再把懷孕的事曝出去,豈不是就要涼了?
想到這兒,顧涼之就不由得覺得心塞,太心塞了!
躲哪兒不好,居然躲到一個認得出的,還是的醫生辦公室里。
“顧小姐,今天不是我的上班時間,不會有人進我的辦公室,你可以在這里休息。”醫生說,“等傅尋到了再讓他上來接你吧。”
“你知道傅尋?”
顧涼之一兩警惕,他是本來就知道跟傅尋的關系,還是聽到許母說后才順勢提到傅尋?
大概是看到臉上的疑,對方輕笑了聲,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起朝著們的方向走來。
走到們的面前時,他才緩緩地開口:“你先坐,我幫你出去看看一共有多狗仔。”
許母跟顧涼之給他讓了位置,讓他方便打開門出去,他的手剛上門把手時,突然頓下腳步,低聲說:“你懷著孕,最好先不要離開辦公室,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比力。”
他指的是狗仔。
可是……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個人怎麼就連懷孕的事都知道?!
顧涼之倒吸一口涼氣最后卻沒來得及問,對方已經離開辦公室。
看到一臉懵的樣子,許母便猜到對這件事,對這個醫生同樣是疑的,跟對方完全不認識。
許母不由得擔心道:“他會不會把狗仔引到這兒來?”
“應該不會。”顧涼之將門反鎖上,拉著許母到椅子上坐下,反而低聲安,“他知道傅尋,甚至知道我懷孕,那就應該知道我跟傅尋的關系,如果把狗仔引過來不等于變相得罪傅尋?”
就算他的份不僅僅是醫生,也未必敢做出得罪傅尋的事,這件事對他未必有好。
尤其是,那群狗仔未必是來堵的,這個醫生就更沒必要搞。
可盡管在心里這樣安自己,可面上卻還是有些張跟擔心,畢竟以上說的只是猜測跟推測。
“我給爺打個電話。”許母有些著急,便口而出了“爺”,卻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顧涼之聽到“爺”二字下意識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許母用“爺”來稱呼傅尋。
回過神來的顧涼之發現許母正在翻閱通訊錄,想必是要給傅尋打電話,便摁住對方的手,低聲說:“許姨,不用給他打電話,外面都是狗仔,要是被看到他來醫院婦產科,會讓別人產生懷疑的,先等等看那位……金醫生,看他回來后怎麼說吧。”
顧涼之瞥了眼醫生桌面上的臺卡上寫的名字——金醫生。
許母看一眼,點了點頭,對于這些事了解不夠深,只能聽從顧涼之的意思辦。
不過并沒有察覺到顧涼之真正的目的只是單純地不想讓傅尋過來接,僅此而已。
“不過那個金醫生怎麼會認得出你來的,難道真的是你的?”許母不由得好奇,“那麼巧,一進來就到喜歡你的?”
許母顯然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巧合,同樣的,顧涼之也不相信,但很確定對方應該真的認識傅尋。
要不是認識傅尋,他又怎麼會直呼傅尋的大名,其他人就算要稱呼也該是一句“傅總”,而不是簡單直接的“傅尋”二字。
可是,為了不讓許母擔心,握上許母的手,低聲音說:“許姨,你別擔心,這里是醫院,不會有事的。”
許母還是有些擔心,卻看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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