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想過再離開江北市，對嗎？”寧臻索直接問道。

聞言，顧涼之也瞬間愣住，這個問題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沉默良久，最后卻只說得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沒有答案，甚至沒想過孩子出生后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眼下想要的大概只是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

“你從來沒打算瞞傅尋，甚至愿意接傅尋是孩子的父親這件事，你是不是……”寧臻頓了會兒，好幾秒才繼續，“你是不是本就沒有放下過他？”

這個問題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有答案，沒有回應，就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臻看得出來，很排斥回答這個問題。

他于是不再迫，只是低聲說：“如果你不想離開江北市，那我便留下來陪你。”

他這句話仿佛在說：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愿意陪著你。

寧臻對的好，是無以為報的……

咽了口唾沫，低聲音，很低很低地說：“寧臻，其實你真的不需要這樣，我……我不起。”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起。

寧臻心下冷然，即使猜到顧涼之的心意，他還是不愿意放棄，總認為只要他一直留在顧涼之的邊，總能有讓看得見的時候。

“只要是你，就一定得起。”寧臻趕在開口之前說，“我能做的可能比你以為的要多得多。”

顧涼之又是一愣，可正是因為寧臻為做得太多，才讓更有負擔，而這些卻是還不起的。

真的還不起寧臻的人……

“只要是你，我愿意做一切事，但你不需要覺得這是負擔，我心甘愿的。”看到顧涼之依舊微微低著頭，他鬼使神差的又問，“如果是傅尋，你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是。”寧臻沒料到回答得那麼痛快，接著又聽到繼續往下說，“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更是是因為他欠我的。”

既是欠的，如今一點一點的還回來似乎并不讓人到意外，反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的這句話卻讓寧臻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兒，他不愿意讓顧涼之到傷害，但他卻有些羨慕現在的傅尋。

如果這樣能讓顧涼之心甘愿，甚至沒有任何負擔的接傅尋做的所有事，這似乎就算不得是一種懲罰……

他知道不應該，可他確實是羨慕現在的傅尋，能讓顧涼之沒有任何愧疚的接對方做的一切。

正是因為知道顧涼之不喜歡，寧臻甚至不敢做太多，即使是做了什麼，也只是的背著去做，絕對不會讓知道。

他只是不想讓顧涼之有太多的心里負擔，這不是他的本意。

“你幫我的已經太多，我不能再一直麻煩你。”這是顧涼之給出的解釋。

寧臻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認為顧涼之這算是在拒絕他，再往下說反而會讓自己下不來臺，又何必呢。

他于是笑著說：“反正有需要你盡管找我，我隨隨到，只要是你的事，我絕對不會拒絕。”

不等顧涼之回應，他站起說，輕聲丟了句“時間不早，你早點休息”后離開房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涼之無聲地嘆下一口氣，卻又無可奈何……

——

產檢那天，許母親自過來接顧涼之出門，看到全副武裝的，許母有些意外。

顧涼之低聲音解釋：“我不能臉，不能被人發現。”

許母理解的點了點頭，上了車才讓摘下口罩：“在車里應該沒有人能看到，你戴著口罩會很悶吧，先摘下來口氣吧。”

顧涼之這才摘下口罩，一張干凈整潔又白皙的臉出現在許母的眼前，雖然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顧涼之，可許母還是被驚艷到。

明明是素，卻依舊麗人，這樣的值真的不多見。

察覺到許母一直在盯著看，顧涼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了臉，輕聲問道：“許姨，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很漂亮。”許母毫不避忌的夸贊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夸贊，顧涼之不由得嚇一跳，盡管不是第一次被人夸，還是有些意外，畢竟現在夸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許母。

微微的低下頭，竟不由得紅了耳，這樣的反應是裝不出來的。

許母同樣有些意外，許母認為這絕對不是顧涼之第一次聽到有人夸，但的反應卻這樣可。

“你跟其他的明星好像有些不大一樣。”許母說，“雖然你是個大明星，但你不拘小節，沒有那麼非要大排場才能出門。”

在此之前，許母是特地去了解過顧涼之的，知道顧涼之是個很低調的人，待人也十分的好，對待工作更是認真得很，跟合作過的人都夸。

顧涼之有些意外：“許姨，你對娛樂圈也興趣？”

“許墨不是在星耀傳工作嗎，作為他的母親，我自然是要了解他的行業，也便順帶多看了些新聞。”

盡管許母用許墨作為借口，可顧涼之心里卻很清楚，許母看娛樂新聞八是因為想要了解更多關于傅尋的事。

只是許母沒有承認，便不點破，總歸這也不過是心照不宣的事。

“說起許墨，我還得謝你，要不是你帶著晨晨回國，許墨或許到現在都還是單呢。”聊起許墨，許母的眼里多了不開心的緒，笑著說，“晨晨是個好姑娘，許墨能認識，真是他修來的福氣。”

從許母的字里行間中，顧涼之能夠得到許母很喜歡路晨，可若是讓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又會如何？

顧涼之不確定，當然不會去當這個點破這個假象的人，甚至還有些希許墨跟路晨能夠假戲真做，要是能夠為真正的或許對他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前提是，許墨是因為喜歡路晨而選擇跟認真發展，而不是為了要忘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