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不對勁，護士趕人，兩個護士上前制止繼續做出傷害自己的舉，發起狂來的葉安的努力比兩個護士都要大，生生的將一個護士的手臂咬出，另一個護士則是被扯著頭發，將腦袋往窗戶上撞。

這是葉安住進來第一次發作，死死的咬住護士的手，直到醫生跟別的護士過來，控制住，給打了鎮定才讓松開。

許墨從未見過這樣的況，可是當將葉安送進來的那一刻，他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一天，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倒先是關心了被傷害的護士們。

聽到醫生說們沒事后，他才緩緩的松下一口氣，醫生又跟他說了一下葉安的況。

這個時候，路晨一直都在外面等著，關于葉安的病，其實是不大愿意去了解的，也不關的事。

在走進神病醫院的那一刻，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想到上回見的葉安，可是剛剛聽到醫生說的那些話，覺得比上一次要可怕的多。

許墨從醫生的辦公室走出來時，路晨趕站起來，問道：“醫生怎麼說，葉小姐沒事吧？”

許墨搖搖頭，卻沒有說話，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什麼心，也不知道他搖頭的意思。

路晨跟著許墨來到葉安的病房，是聽說葉安睡著了才敢來的，看到頭上包著的紗布，看到臉上蒼白的臉。

躺在床上的人跟從前認識的葉安似乎完全不一樣，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路晨整個愣在原地，意外極了。

“剛進來的時候狀態還行，今天是第一次發作，沒想到不僅傷害了自己，還傷了護士。”

許墨語氣平淡地講述著，可是路晨卻覺得他的心，一定很疼。

看到自己心的人以這樣的姿態存在，他怎麼可能會不心疼。

路晨想要安，可是張了張后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能說什麼，應該說什麼，或許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改變許墨這會兒的心。

于是，索什麼都沒說，語氣說出一些就連都說服不了的場面話，倒不如安靜的陪在一邊，聽他說就好。

“我以為的況還算是好的，可是醫生說，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嚴重一些。”

話音落下，路晨下意識地問：“能恢復嗎？”

許墨搖搖頭，在路晨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他說：“不確定。”

可盡管是能夠恢復，他們倆也不會再有任何重新在一起的可能，葉安上背著的是三條人命，以及持刀傷人罪，就算能從醫院出去，也要進到另一個地方。

突然，床上的葉安“蹭”地睜開眼，把在床尾站著的路晨嚇一跳。

醒過來后，場面再一次控制不住……

當看到床尾站著許墨跟路晨的那一刻，突然大笑起來，盯著許墨看著。

“你為什麼要跟在一起，為什麼是？是顧涼之的人，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麼跟顧涼之的人在一起？”葉安一臉不悅的喊道，“你這個騙子！”

在床上一邊笑一邊著，沒有聽到回應，或者是本不需要任何人給回應，下一秒，整個人像了傷的刺猬似將自己躲在角落，里一會兒喊著“不要過來”，一會兒喊著“我沒殺人”。

路晨看著都覺得有些不忍心，想要上前，卻被許墨按住，低聲音說：“沒用的。”

“難道就只能這樣看著？”路晨臉上盡是不敢相信，尤其是看到許墨點頭的時候。

葉安依舊發著瘋，又笑又，場面一度失控，手邊上能撈到什麼東西就撈著朝著他們砸過來，眼看一個花瓶就要砸向路晨時，許墨眸子一，本能的摟著路晨背過。

許墨將路晨護在懷里，下一秒，花瓶果然準確無誤的“嘭”一聲不偏不倚的砸到許墨的背上。

“許墨，你沒事吧？！”路晨要轉過來查看，卻被許墨的抱著，看不到許墨的表，只能聽到悶悶的一聲。

“許墨！”

“我沒事，瘋起來就會這樣，護士跟醫生過來就好了，把控制住就好了。”許墨依舊是護著的，在床上的葉安依舊是發著瘋，朝他們砸東西過來。

路晨不知道許墨忍了多，只聽到葉安里一直喊著“你去死吧”、“你們去死吧”。

最后，醫生跟護士再一次進來才合力將摁住，直接綁在床上，這才將場面控制下來。

葉安就這樣被綁住四肢，的捆在床上，可是盯大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路晨，恨不得把殺了般地盯著。

路晨微微的一哆嗦，許墨便將帶著離開病房。

“對不起，差點又讓你傷。”許墨眼里的愧疚讓真切的會到，在愧疚的緒里面還有無可奈何。

或許，他是對自己幫不了葉安，又改變了現狀而無力吧。

“我沒事，可是你的背……”

“許先生，你們剛才是不是有人被花瓶砸到了？”在話音未落只是，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里出來同時問道。

“他，他被砸了背。”路晨下意識的抬手指向許墨，也在擔心許墨的背是不是被砸傷。

就在許墨皺眉要拒絕的時候，醫生摘了口罩邊對他說道：“我認為你需要理傷口。”

在醫生路晨的目下，許墨不得不跟著醫生一塊去理傷口，幸好傷得不算太重，否則路晨會很愧疚。

看到路晨臉上的擔心，許墨出一道笑容，輕聲說：“我沒事，醫生也說了傷得不算太重。”

路晨抬眼看他，只說道：“真的沒事嗎？”

許墨點點頭：“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問問醫生，醫生總不會欺騙你的。”

路晨沒有真的去問醫生，卻還是有些愧疚，微微低著頭說：“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如果不是為了護住，許墨本就不會傷，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