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聲斥責著,一雙眼瞪得滾圓。
顧鴻哲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醒一個裝睡的人,更沒有辦法醒一個本就帶著偏見去看人的人。
他把目轉移到顧宇上:“你說呢?姜眠是你的老婆,你也認為有問題?”
顧宇不語,但他從接到姜眠電話那一刻,就已經給定了罪。
只是他已經在顧鴻哲這里吃過很多次虧了,當然不敢隨意再說關于姜眠的壞話。
然而,在年人的世界里,沒有明確的否認,往往就意味著默認和贊。
顧鴻哲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又轉頭看向顧詩,問道:“那你呢?你怎麼說?”
顧詩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里沒底,本不確定顧鴻哲究竟掌握了多真相。
無奈之下,只能在這個時候說些好話,試圖挽回局面:
“這件事怪我,是我沒把兩個孩子照顧好,讓他們走丟了,我才是主要責任。所以真的不關眠眠姐的事,都是我的錯。”
盡管這正是顧鴻哲想要表達的意思,可從顧詩里說出來,卻給人一種他和姜眠聯合起來欺負的覺。
顧鴻哲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無端的看法。
作為一個久經商場的商人,要是連這些流言蜚語都無法釋懷,那早就被氣死無數回了。
只是,他愈發覺得顧詩不能再留在這里了。
一顆老鼠屎足以壞了一鍋粥,顧詩這樣的人留在家里,遲早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對著顧詩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顧詩跟在顧鴻哲的后,來到了顧宇和顧延玉比拼的花園中。
此時,夜幕悄然降臨,天逐漸黯淡下來,路邊的路燈已散發出和而微弱的芒。
花園里,不人在用晚餐后,悠閑地出來散步,著這夜晚的寧靜與愜意。
顧詩忐忑的幫顧鴻哲推著椅,不太清楚對方要跟自己談什麼。
不遠,助理默默地跟在他們后。
他很有分寸地保持著一段合適的距離,既能讓自己于可以隨時觀察到顧鴻哲狀況的位置,確保在老爺子萬一出現意外時能夠迅速趕到,又不會因為距離過近而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容,充分尊重了兩人的私。
就這樣,三人在花園中緩緩前行,氣氛顯得有些抑。
“詩,你今年多大了?”
顧詩一愣,這已經是顧鴻哲第二次問年齡了,盡管心中不明白對方的用意,還是小心翼翼的答道:“二十七。”
“二十七,不小了啊。”顧鴻哲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慨。
“是,是啊爺爺,孩子都快五歲了不是。”
顧詩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回應道,心中卻愈發忐忑,不知道老爺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知道把你出來是什麼事嗎?”顧鴻哲抬手,示意不用再推了。
“不知道。”
“你就沒有發現,你的時間線有段空白嗎?”
“什,什麼意思啊爺爺。”顧詩心中“咯噔”一聲,但在事沒有完全暴之前,絕對不可以先行暴。
見不承認,顧鴻哲眼里的諷刺意味更深了一些。
“我之所以沒有在里面拆穿你,是不想讓你爸媽和你哥哥傷心,居然養出來這麼一個狠心的東西,而現在我已經把你出來了,你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說著,他將一份文件遞到顧詩面前。
顧詩的手微微抖著,接過文件,緩緩打開。
瞬間,映眼簾的,是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在葉沈病房門口與警衛員周旋的照片。
的臉陡然變得慘白如紙,雙手不由自主地一張張翻著照片。
從給孩子們使眼,到換上醫生白大褂裝扮進葉沈的病房,每一個畫面都清晰地記錄在照片中。
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照片會出現在顧鴻哲這里。
就連警方那邊都沒能找到確鑿的證據,甚至有一些行是特意避開了監控才進行的,可如今卻被老爺子掌握得如此清楚。
“爺爺......”
捂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顧鴻哲終于緩緩抬起頭,目冷漠地看向:“我不問你病房里的那個人是誰,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給警方。”
“但是。”
他特意加重了語氣,顧詩的心猛地一,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涌上心頭。
盯著顧鴻哲的,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出那句話:
“等顧晏淇病穩定下來以后,你就帶著兩個孩子去國外吧,想去上什麼學校,或者想在哪個地方定居都隨你,錢的事你不必擔心。”
“只是我有一個條件,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再出現在你哥和你嫂子面前。”
顧詩心里明白,這已經是顧鴻哲對最大程度的寬容了,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然而,要讓就這樣離開顧宇,實在是做不到。
只見猛地一下跪在顧鴻哲面前,雙手搭在他的椅扶手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爺爺,我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后保證再也不會犯了。您是知道的,我學習績不好,語言能力更是糟糕頂,去了國外,我連跟人流都問題啊?”
“您放心,從今往后,我絕對不會再耍這些小心思了……”
哭得聲嘶力竭,整張臉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形。
可是,無論怎樣下跪哀求,怎樣痛哭流涕,顧鴻哲對的容忍早已達到了極限。
“顧詩,我是在通知你。”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詩,眼神中既有厭惡,又著深深的惋惜。
其實,當初張他們把顧詩領養回來的時候,他也曾真心地喜歡過這個孩子。
只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的喜消失殆盡了呢?
他自己也記不太清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顧詩耍的小聰明實在太多,偏偏又不夠聰明,做事既不周全,還藏不住事兒。
如此不懂事,只會把邊的人一個個拖深淵。
顧宇雖然頭腦不如顧延玉靈活,但做事還算穩重,只要沒人干擾他,在公司里協助理一些事務還是可以的。
而且,他既然娶了姜眠,就必須對姜眠負起責任,顧鴻哲絕不允許任何人辜負姜眠!
正因如此,顧詩非走不可!
“另外,這件事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會讓你在國外自生自滅,聽明白了嗎?”
顧鴻哲說。
顧詩心里清楚,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盡管心中滿是憤懣與不甘,可本沒有反駁的能力,只能無力地點了點頭。
當垂下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冷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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