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在與阮穎繼續逛街的桑桑,突然收到靳薄涼發過來的短信:
“桑桑,十分抱歉,如果你要我負責,我會當即與阿穎離婚,迎娶你。”
桑桑看完后,腦瓜子有些疼。
是什麼玩意?婚姻又是什麼玩意?這些東西干什麼?
淡淡的回過去:“要是真心抱歉,請與小穎離婚。”
后面,他沒再回信息過來。
桑桑冷然笑了笑。
做不到?說那麼冠冕堂皇干什麼?
也不知道是何緒,只覺很生氣,直接將短信刪除了。
阮穎試完服出來,見臉不太好,上前問:“怎麼了?”
“還不是那狗男人!”桑桑沒好氣道:“現在說想要對我負責?我說負責就算了,真心覺得過意不去就趁早與你離婚,可這狗男人直接不回信息了!”
阮穎失笑:“沒事兒,我與大哥說過這件事,現在他沒有把柄再捆綁我,只能按照當初簽的那個協議,在靳家待夠一年就行了。”
桑桑擁著:“可憐的寶,再忍忍吧,春夏秋冬很快就過去了。”
阮穎輕嗯一聲,隨即,想到什麼,握住桑桑的手,說道:
“你當真不介意我的‘老公’,曾對你做出那樣的事嗎?”
桑桑白了一眼:“介意什麼?我又沒有與他在一起!一年之后,你與你大哥離開,我或許這輩子與他都不會再有任何牽扯了。”
“而且,他又沒過你,咱們不屬于‘擁有過’一個男人!”
阮穎想了想,也是。
等離開后,桑桑與靳薄涼的關系,就只是一個男人與人,再也不是閨的丈夫!
但,這件事的害者還是桑桑。
阮穎擁著:“真的對不起,桑桑,讓你了這麼久的委屈。”
“真沒事,我的天爺。”桑桑比任何人還要看淡這件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歡很正常,只不過當時的關系很尷尬,所以我才瞞,現在你們都沒關系了,還一直想著干什麼?”
阮穎便沒再說什麼。
只是,雖說一直說著無所謂,但覺得,眼里有什麼不愿明說的緒……
……
第二天。
阮穎從桑桑家里離開回到靳家時,靳天華正坐在大廳,愁眉不展,臉凝重。
見到阮穎回來,拿起一旁的手寫信:“薄涼走了。”
阮穎擰了擰眉,拿起看了下,只見上面繚的寫著:
“父親,我不適,需要去國外治療,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關于公司,那是大哥的母親一手打拼出來的,你應當,把話事權還給大哥。”
“我知道你是想給我一個食無憂的未來,但,我現在無心想這些,你也已經力不從心了,不屬于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要。”
“放心,我不會廢的,我會努力活出個人樣給你看,以后,我給你養老。”
“一切安好,勿念。”
阮穎輕輕放下那張書信:“怎麼離開得那麼突然?”
他的手已經完全,也沒什麼大礙了,本無需出國治療。
大概,是逃避這陣子發生的事?
靳天華輕輕嘆息一聲,沒回答的話,只道:
“想必你一直都想問我,同樣是兒子,為何我對薄涼那麼好,對寒時那麼差?”
阮穎有些錯愕,他居然會主談起這個話題?
阮穎便坐在單人沙發上:“爸,我確實想知道的。”
靳天華靠在沙發上,沉重的嘆息一聲:
“寒時不是我的親兒子,是母親與他的青梅竹馬的兒子。”
“的竹馬出軌了,懷著孕來找我,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貪慕的家世,權勢,但是,是親口說出日后把公司給我作為條件,只求我做孩子的父親。”
“不我,只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孩子出生,不背負任何黑點。”
“寒時母親去世,是因為所謂的竹馬綁架要挾,最后不從,便撕票!”
“我恨極了那個男人,又怎麼會喜他的孩子?”
“當時我要迎娶薄涼母親進門,寒時與我大鬧、爭執,我無數次鞭打他,將對他父親的恨意都發泄在他上,最后,他離家出走了。”
阮穎靜默聽完,腦子昏昏沉沉的。
也就是說,靳伯伯掌握靳氏,不是強行霸占,是大哥的母親如此要求的?
且,大哥本不是他的親兒子,所以才會如此特殊的對待?
“公司我會還給他。”在阮穎錯愕之際,靳天華又道:
“我不知道薄涼到底經歷了什麼,只看到他留下的字很孤單,很空,我怕他又像當初你離開那樣,一蹶不振,我必須去國外照顧他。”
不等阮穎反應過來,靳天華起離開。
走到樓梯口,又回頭道:
“你與寒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當初不想你與他在一起,只想著讓你回到薄涼邊,現在他已經離開,我也不愿強求,但,我有一個要求,日后,你依舊是我兒,這是我答應你母親的。”
一天之間,靳薄涼與靳天華都相繼出了國。
小護士也離開了,偌大的別墅,只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了一整天。
晚上靳寒時到家,見心事重重的模樣,走過去擁懷:
“有心事?”
阮穎將靳薄涼留下的信給他看:“靳薄涼與靳伯伯都離開了。”
靳寒時蹙了蹙眉,拿起看完后,又放回去,轉頭看著旁的人:
“你舍不得?”
“當然不是。”阮穎說道:“我只是覺得,誤會真的害人不淺。”
“什麼誤會?”
阮穎便將那件事告知靳寒時,說道:
“好在你沒有報復,對靳伯伯與靳薄涼做出什麼事。”
否則,他知道真相后,一定會后悔的。
靳寒時輕嗯一聲,眼底掠過一深沉的緒:
“現在,我總算懂得,為何爸對我那麼冷漠。”
他握住阮穎的手:“靳氏既然是我母親給他的,我不會要,等他們回來,再給薄涼。”
阮穎容看著他:“大哥,你真善良。”
靳寒時低低笑了笑:“因為他,把你還給了我。”
……
轉眼到了靳寒時與江煙雨結婚的日子。
場地隆重、奢華,長長的紅毯上,江煙雨穿著雪白拖地婚紗,手捧鮮花,一步一步朝臺上走去。
江澄作為花,也穿著公主小禮,提著花瓣,淹著紅地毯一路撒花。
兩邊都坐滿了桐城的權貴、上流人士。
只是——
江煙雨到臺上后,新郎還遲遲沒出現。
臺下的人靜等十分鐘左右,儀式還沒開始,便開始面面相覷,議論紛紛起來。
江煙雨很是尷尬、難堪,急忙讓江澄遞過自己的手機,撥打靳寒時電話。
可,不管怎麼打,那邊的提示永遠都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聽著臺下一句句傳來的鄙夷的話,幾乎要崩潰。
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連自己的丈夫都為了的幸福而犧牲鋪路,絕對不允許出什麼意外!
江煙雨雙手握著手機,極力忍著自己的緒,正再度撥打電話過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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