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被帶到一個四面都是墻的房間。
說是暗室,又燈明亮,桌椅齊全,還有電腦等一應設備。
“這是池教授的工作室。”楚清離在一旁坐下,朝他作了個“請”的手勢,“坐吧,池教授正在忙,待會兒會過來見你。”
陸庭深坐下后,朝他看過去:“夜堯呢?”
他都已經被發現了,以楚清離的心智,不可能查不出來他是怎麼混進來的,也不可能不知道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夜堯。
楚清離眸一沉:“為什麼要把他扯進來?”
他嗓音里帶著一責問的怒氣。
陸庭深不不慢道:“從來都不是我拉他局。早在你給他灌輸報仇理念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局中人。”
楚清離眸子一:“報完仇,他明明就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做什麼又把他扯進來?”
陸庭深冷笑:“你是裝傻,還是自欺欺人?他的人生已經回不去了,你難道不知道?”
楚清離:……
他知道,自從池淺跟他說了之后,他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眼前的男人跟池淺看得一樣徹。
他以為他才是阿堯最親近的人,可他們卻好像比自己還要了解阿堯。
阿堯被關起來之后,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見他。
“談談吧。”陸庭深敲了敲桌子,將楚清離的思緒拉了回來,“我要帶他們母走,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不可能。”楚清離譏諷一笑,“不會跟你走。”
陸庭深見他說得這麼肯定,沒有接話,而是說道:“看來你沒有權限。”
說著,他往后靠到椅背上,閉上眼睛,一副不再多說的樣子。
楚清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哪怕我同意,也不會跟你走。”
陸庭深依然沒有應聲,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楚清離又接著道:“夕夕離不開這兒,只要夕夕在這里一天,就不會離開這里。”
陸庭深終于睜開了眼睛,微微蹙眉:“因為夕夕的病?我可以……”
“你不可以。”楚清離似知道他想說什麼似的,打斷他道,“除了這兒,除了池教授,沒有人能救夕夕。”
陸庭深瞳孔猛地一,坐直:“你們想要什麼?”
發現他后沒有將他趕出去,而是將他帶過來,肯定是想從他這里得到什麼。
楚清離沒有說話。
陸庭深懂了。
更深一層的東西,不是他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還得看他背后的人。
陸庭深往后靠在椅背上:“當年,為什麼要將三個孩子分開,你們有什麼謀?淺淺的失憶是病理原因還是人為?”
楚清離眼眸微:“你猜。”
陸庭深攥手心:“不管你們還有什麼謀,我一定要帶他們母回去!”
“口氣倒是不小。”隨著一道聲傳來,門被打開,走進來一道利落的影,“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庭深看到來人,一眼就認出,是池淺的母親池非魚士。
當年,他們曾見過面,記憶深刻。
楚清離站了起來:“池教授。”
陸庭深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開口。
他的份比較尷尬,他是池淺的法定丈夫,可池教授似乎依然不認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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