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個月以來，周楠一直覺整個人神恍惚，沒打采的，萎靡不振。

下午在公司，提不起神來，昏昏睡。

在辦公室不好睡，影響也不好，提前下班走人。

這下班確實早，一看手表，才三點多。

保鏢開車把送回家，剛走進別墅，看到張姨在整理沙發上套子，看到周楠回來，臉大變。

周楠察覺有異，不聲說：“張姨，在忙啊。”

張姨囁嚅說：“夫人，您回來了。”

的聲音很大，似乎怕周楠聽不到。

周楠意識到有問題，馮寬的邁赫在別墅門口停著。早上司機老張開出去，送馮川上班，難道他也回來了。

結合張姨的異樣，想到可能發生的事。

快步走上二樓，來到馮川房間門口，聽到里面有戲謔打鬧的聲音。

一個人聲氣的聲音：“總裁，你什麼時候離婚，人家都等不及，每天晚上，能睡到你懷里。”

馮川笑說：“小人，快了，你就安心等著吧。”

周楠再也忍不住，一腳把門踢開，映眼簾的是不堪目的畫面，兩人在滾床單。

聲氣的人，原來是張。

周楠怒不可遏，在公司眉來眼去的就算了，還直接帶到家里來。

周楠突然出現，兩人都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

上去揪住張，拖下床來，就是降龍十八掌伺候，打得張嗷嗷大，像殺豬般聲。

保鏢聽到聲音，遠遠的站在房間門外，知道總裁帶人回來，被夫人抓住，不敢靠近。

張呼總裁，快救我。

馮川不不慢，穿好服，怒吼道：“夠了”

周楠才停手，怒視張豬頭一樣的臉，踹了張一腳，轉走出房間。

來到二樓客廳坐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就是最近覺心不在焉，提不起神來，憋得慌，想發泄一下，出出氣。

張這回是撞在槍口上，有正當理由。

周楠和馮川早就沒有住一起，都是分房睡，上班也不一起，頂多算是一個室友，跟誰睡跟誰睡，從不放在心上。

張在房間里哭哭啼啼的：“總裁，打我，你要為我出頭。”

腫脹的臉，面目全非，牙齒都打掉一顆，幾口鮮吐在地上。

馮川沒有一句安，來司機老張，送張去自家醫院，檢查下傷勢。

送走張，馮川一臉威嚴的來到客廳，坐在周楠對面。

“你都看見了，也不瞞你，我想娶張。”

周楠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馮川，沒有一愧疚，理直氣壯的樣子，做錯事的好像是自己。

馮川續道：“我們從結婚到現在，就一直分房睡，沒有什麼基礎，纏在一起，沒有意義。

你要是沒有問題，就安排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

周楠憤怒的表，變得平靜下來，像一汪清水，波瀾不驚。

馮川雙手叉放在肚子上，語氣平和說：“你跟了我這兩年多，當然要給你一點補償，你主辭職，離開公司，給你5000萬的贍養費。”

周楠冷笑一聲，你打發要飯的，就這補償，讓我乖乖離開，還得辭去公司職務。

難道你不知道，就是一個財務部部長，一年的薪資，也是1000萬，加上董事會員的補助，有1500萬。

5000萬，三年多就可掙到，我是失心瘋，還是缺心眼，要你這5000萬。

“我不同意離婚”

周楠覺很累，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

馮川冷冷說：“這由不得你，想清楚，再告訴我。”

周楠沒有理他，步履蹣跚的走回房間，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周楠醒過來，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

最近這一兩個月，是怎麼了，特別容易犯困，神萎靡不振，像一個行尸走。

走出房間，很安靜，馮川的書房還亮著燈，來到廚房，張姨給留了菜，已經在熱菜。

看到周楠，張姨微笑說：“吃飯的時候，先生別打擾你，都給你單獨留了一份。”

“謝謝，弄一點，最近吃飯沒有胃口。”

張姨看著周楠消瘦的形，想說什麼，言又止。

周楠察覺到張姨的異樣，振作神說：“張姨，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

張姨走出廚房，四看了一下，又走進廚房，在周楠耳邊小聲說：“你這個樣子，很像前任夫人臨終前的狀態，可能是得了大病，快去大醫院檢查，要不就晚了。”

周楠到吃驚，連忙追問：“前任夫人你見過？”

“就是小義的親媽，我到馮府不到一年，就去世了。當時小義不到10歲，先生就把他送出國，接西方教育。

夫人，我看你人好的，還年輕。

你這狀態，我早就看出不對勁，不敢直說，今天說起來，就提醒你，不能再等，趕快去大醫院檢查。”

張姨低聲音說，周楠同樣低聲音：“我去檢查過，查不出什麼問題。”

“一般醫院查不出來，要到大醫院。”張姨好心提醒說。

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說，曾經我就提醒過你，不能嫁給先生，他是克妻命，連續克死三任妻子，你不信，現在就要克死你，惋惜一聲，把熱好的菜，端出去，放到餐桌上。

周楠勉強吃了一小碗飯，回到房間，盤坐在床上，難道這是詛咒，凡是為馮川的妻子，就必死。

這不科學，都21世紀，武俠小說看多了，怎麼會有這詛咒。

到里苦苦的，下床，到浴室去漱口。

打開燈，看到放的整齊的洗漱用品，注意到牙刷被人過。

這人有強迫癥，牙刷都是朝一個方向放，現在的牙刷，雖然方向是一樣的，但角度不對，偏移了至20度。

沒有強迫癥的人，是發現不了的。

牙刷被人過，周楠在心里思忖，難道自己的病，跟這牙刷有關系。

拿起牙刷，仔細檢查，沒發現問題。

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假設。回到房間，拿出一把一模一樣的牙刷出來，來到浴室，刷牙漱口，把之前的牙刷，用紙巾包起來，拿回房間，放在包里。

自己一直都很好，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突然會提不起神來，整個人如行尸走，到醫院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一切正常。

拿出手機，找到一家國開的私人醫院，掛號費就1萬。

掛了一個專家號，明早把牙刷帶過去檢查，如果假設立，那麼馮川的三任妻子，就不是生病死亡，而是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