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川抬手在主控臺上拍了一下。

剛還話嘮子的人工智能小念捂住腦袋，生活像個真人。

沈念安看見屏幕里的q版【小念】變出個椅子坐了上去，手捂著，就這麼乖乖保持著安靜。

“你研發的人工智能都這麼人化的活潑嗎？”問。

【小念】像是真人一樣，能說能嘮，還能舉一反三。這樣人化的人工智能雖然高級，但不一定所有人的客戶都會喜歡。

【小念】：“主人，我有名字，我小念。還有，小念是最特殊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啦，我是男主人專門為主人你……”

霍璟川手彈了一下屏幕上的q版小人兒。

【小念】的額頭瞬間出現一個小包，捂住額頭氣呼呼的轉過。

他解釋說：“【小念】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你的這輛【小魔王】才有。之后人工智能系統都是【小念】的復制，運用的是正常版本的人工智能。”

沈念安聽懂了。

擁有自主思想和擬人化的人工智能【小念】只有第一輛【小魔王】才有。其他車輛都是正常程序。

試著學霍璟川的樣子，彈了一下屏幕里【小念】的小屁。

屏幕里的小q版人真就咕咚咕咚像球一樣往前滾了幾圈，摔在地上的時候，小屁還高高的撅著。

沈念安被逗笑，這時，劉叔領著人走過來。

“001差不多竣工完，今天就可以進行上路測試。”

霍璟川看了眼劉叔手里的數據表。

【小魔王】各項指標都已經進行了測試，數據遠超預料之中。

比如撞測試、續航測試等等。

現在還剩下一些基礎數據，要等上路測試的結果。

001代表的是第一輛【小魔王】，但沈念安看著活靈活現的人工智能小念，拍了拍車：“劉叔，以后它不001，小念。”

“上路測試嗎？我也去。”

韓白接到電話。

霍氏集團還有很多重要工作需要霍爺親自去理。

他剛要開口，就聽見自家boss風輕云淡的說：“正好我今天有空，【小念】的上路測試我也去，正好看看系統和車機的適配怎麼樣。”

事關工作，沈念安也不好推。

著【小魔王】駛離，跟在劉叔后的測試人員拿出手機，給一個神號碼發去了【小魔王】的照片。

【賀總，小魔王的實測數據遠超預期，不僅如此，還有霍璟川親手研發的人工智能系統。下個月發布會，小魔王一旦問世，一定會在汽車界掀起不小的風浪】

“小唐。”劉叔轉，見他在玩手機，“下個月1號就是【小魔王】的發布預售會，數據方面你再核對一下。還有，【小魔王】的數據一定要保存著，這是很重要的機知道嗎？”

小唐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在公司最信任的人。

小唐收起手機，“我知道了師傅，你就放心吧。”

叮咚叮咚——

短信聲不斷。

劉叔看了他一眼，“談了？”

小唐尷尬一笑，沒回應。

劉叔拍拍他肩，“最近咱們的工作的確很忙，不過只要等【小魔王】發布會結束后，大家都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樣吧，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去好好陪陪你朋友。”

“謝謝師傅。”小唐應著，等劉叔走后，他才拿出手機。

上面，是賀樅回的短信。

【聽說你在沈氏只是個技骨干？真是屈才了。來賀氏集團，我讓你做研發部的總經理。帶上【小魔王】的所有的數據機，我再分你賀氏8%的份，京城一套房隨選，外加5000萬現金】

看著短信上一條又一條人的條件，小唐吞了吞咽。

劉叔雖然是他師傅，但對他就像是父親一樣好。

比他那個就知道打他的酒鬼爹好多了。

可……師傅給他的只有關和栽培。

賀樅能給他的是金錢、地位、還有一條星大道。

糾結再三，小唐回了信息：【賀總，我需要考慮考慮】

*

郊區路段空曠。

【小魔王】飛馳而過，速度帶著極強的推背，空氣中只剩殘影。

副駕駛座的沈念安一一記錄著【小魔王】上路后的數據。

穿過車窗，落在霍璟川臉上，在他流暢的骨線上打下影。

無論看多次，都忍不住慨上帝對霍璟川的偏。

“霍璟川，我老爹他還活著嗎？”

曾在機場向他告白時就說過，會無條件相信他。

查到，老爹失蹤前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的霍璟川。

最后出現的地方，也是霍家。

種種線索指向霍璟川，似乎在告訴著，老爹的失蹤都和他有關。

可不相信對和孩子都萬般好的霍璟川會去傷害的老爹。

車剎停在路邊。

沈念安等了許久，只聽到霍璟川說。

“沈念安，別再往下查了，好嗎？”

他的眸眼深邃高貴，可此時，他眼里的復雜，看不懂。

對視無言。

但霍璟川過的雙眼知道，不可能不查，因為，那是最最疼的老爹。

著沈念安離開的背影。

霍璟川給陸瑾年打了個電話。

“不用再瞞了，已經在查沈叔的事了。”

“我靠！真讓查下去嗎？”陸瑾年驚，這些年他一直替老霍盯著，全京城無論是人還是網絡還是方方面面，都不許出現沈之遠這三個字。

可現在，老霍居然不瞞了。

“這樣下去，不出三天就會查到沈叔叔已經死了的事。再然后就會查到沈叔叔的死和你不了干系……！你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心心念念盼了6年的沈念安！”

“老霍，你想清楚了嗎？”

陸瑾年的聲音把霍璟川的思緒拉回。

他自嘲般看著車后視鏡里的自己，喃喃：“你也覺得是我害死了沈叔？那應該也會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

陸瑾年嘰嘰喳喳說了一堆“你三思”之類的話，后知后覺好像聽到霍璟川說了話。

“老霍，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霍璟川斂起眼底的緒，“沒什麼，我想清楚了，要查就讓查吧。瞞了6年，留在邊6年，我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