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沈凝道,“這事你可千萬別向六皇兄一星半點。”
“別給我什麼?”
沈凝剛把話說完, 后傳來沈縱低沉的聲音。
他正好忙完回府,一進前廳便聽見沈凝說要保護明芙母子。
沈凝一轉,看見沈縱走了進來,忙心虛地低頭:“沒、沒什麼。”
可是在計劃著要抹黑六皇兄,這千萬不能讓他知曉了,若是被六皇兄知曉,一定又會讓蹲在大長公主府里好好反思幾個月。
沈凝忙給明芙使了個眼。
明芙會意,忙附和道:“夫君,我們真的沒什麼。”
沈縱瞇了瞇眼,注視著兩人,通常這種況,越說沒什麼就越有問題。
沈凝見況不妙,躲開沈縱的視線,連忙找借口開溜:“哎呀,我的頭怎麼這麼暈呢?先走了,回府休養了。”
明芙揮揮手送走沈凝:“阿凝慢走,路上小心。”
沈凝走后,前廳只剩下夫妻倆。
明芙滴滴地靠進沈縱懷里:“夫君你終于回來了,阿芙好多天沒見到你了,很想你。”
“我也是。”沈縱回道,將擁住,“等這幾日忙完便有功夫陪你了,這幾日委屈你了。”
明芙連忙搖頭:“阿芙不委屈。”
抱了一會兒,沈縱問明芙:“方才你跟沈凝兩個人悄悄地在計劃什麼呢?”
明芙記著沈凝的代,抿小,有口難言,擺擺手紅著臉說謊道:“沒什麼呀。”
沈縱:“是嗎?”
明芙拼命點頭。
沈縱嘆了口氣,沒再問。這幾日明芙奇奇怪怪的,夜里做夢又是笑又是哭又是氣的,看抿著小的樣子像是藏著什麼心事不肯說。
也怪他這幾日實在太忙,沒留多時間給明芙。聽林管事說,最近明芙日日都去大長公主府,也不知和沈凝在做些什麼。
明芙不肯說,他便也不多問。
沈縱不知怎地想起過去三年里,他和明芙也有過許多像現在這樣的形。
明芙總把心事藏起來,不愿與他多說,他覺得不便多問,便沒問。
然后兩人之間漸漸沒了話說,彼此之間便越來越疏離。
沈縱越想越覺得慌,他和明芙好不容易修正果,可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夫妻相之道是門大學問,沈縱開始努力思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明芙好好談一談這事。
日子是兩個人過,有問題也該兩個人一同面對和解決。
夜里,臥房榻上。
沈縱想好說辭,開口道:“阿芙,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明芙枕著沈縱的胳膊,側著子背對著沈縱,黏黏糊糊地發出一聲:“……好。”
沈縱接著道:“最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若是有什麼事,不妨跟夫君說說。”
明芙又黏黏糊糊地應了聲:“……好。”
沈縱:“那你說吧,夫君聽著。”
明芙:“……好好。”
好了半天,明芙什麼也沒說。
沈縱疑:“阿芙?”
明芙:“……好好吃,藕糖糕。”
“嗯?”沈縱覺得明芙好像有哪里不對勁,輕輕拍了拍明芙的背。
卻見明芙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縱起一看,才發現明芙已經閉著眼睛睡了。
不僅睡了,還做著吃藕糖糕的夢,角掛著笑,一臉饞意。
他說的那些話,明芙本沒聽進去。
沈縱輕輕點了點明芙微微張開的小,一臉寵溺,不忍吵醒明芙,笑著搖了搖頭。
罷了,睡得那麼香,這事下次再說吧。
*
第二日明芙醒來的時候,沈縱早已出了門,看樣子今日他又很忙。
沈凝和小公主約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樓神仙樓見面。
沈凝在神仙樓定了個包間,神仙樓臨湖而建,包間在二樓,靠窗視野開闊,可以便品著酒佳肴邊欣賞窗外湖景。
明芙孕期容易憂思,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察哈國小公主的事,便跟著沈凝去了神仙樓。
包間里有扇花梨木屏風,明芙躲在后面,暗暗觀察。
不久,小公主來了。
沈凝忙讓掌柜的端上酒菜。
兩人開始聊了起來。從如何養開始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察哈國的氣候,又從察哈國的氣候聊到了察哈國的草原風,接著又從草原風聊到草原上的馬,然后又從馬聊到了騎馬箭。
沈凝廢了三寸不爛之舌,悄無聲息地將話題引到了沈縱上。
“提到騎馬箭,就不得不提我那六皇兄了。若論之,普天之下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穆穆面欽慕之:“那是當然。前幾日我在皇家校場目睹過攝政王的英姿,真是令人欽佩。”
提到沈縱,穆穆忍不住問:“攝政王一向低調,關于他的消息之又,傳聞他不好,不知是真是假?”
躲在屏風頭的明芙小臉一紅,心道:當然是……
假的。
夫君他經常被的所迷,徹夜與糾纏呢。
沈凝回答穆穆道:“當然是真的。六皇兄乃是正人君子,這麼多年來沒有妾室沒有通房,更不會出去鬼混,府中只有一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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