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縱，明芙心里有些不悅。今日要走，臨走前去找沈縱道別。誰知沈縱不在府里，一早便出門了。

好歹做了三年多夫妻，還在一張榻上躺過那麼多日子，沈縱連和道聲別也不愿。

明芙鼓著臉頰，癟著道：“你六皇兄難不還是唐僧不？我們已經和離了，他和哪個小妖鬼混，將來想生幾個小唐僧都隨他，我管不著。”

說完背著包袱氣鼓鼓地走人。

明芙一早開始趕路，趕到京城渡口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前幾日連著下雪，不好行船。今日雪停，正午日頭正猛，積雪消融，渡口又恢復了往日生氣。

明芙背著包袱，登上去越州的客船。不久船開了，明芙站在船頭著漸漸離自己遠去的京城，緒低落。

五年前孤一人，從越州來到京城，五年后的今天，依然是孤一人，從京城回去越州。

等回了越州，先去見見當年好心雇當小工的豆腐坊老板娘。當年孤苦無依之時，豆腐坊老板娘曾幫過，明芙到京城以后也經常給寄好東西。

等見完豆腐坊老板娘，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過日子。

明芙站在船頭，船越駛越遠，已經看不到岸邊了。船頭的風漸漸便大，明芙吹著風，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今年冬日格外冷，明芙正想著要回客艙加件棉，忽然覺得肩膀一重，上傳來一陣暖意。

后有人給披上一件厚厚的裘。

“別凍著了。”

聞言，明芙轉，看見沈縱站在后，吃驚地張了張：“你、你怎麼在這？”

沈縱：“你想走我攔不住。可你也沒說，不許我跟過來，不是嗎？”

沈縱想起從前明芙帶著風，跑著撲進他懷里的樣子。

“阿芙。”沈縱笑，“我過來了。”

到你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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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鯽魚湯

明芙確實沒說過不能跟來, 可是……

“我們已經和離了，你我已不再是夫妻了。”

“是，我們是和離了, 現在你不是我夫人的，但不代表著將來我不能再把你娶回來。”沈縱看著明芙的眼睛，認真道, “和離不是結束，是重新開始。”

“阿芙，你未嫁, 剛好我也未娶。”沈縱正立在船頭，風呼呼的, 吹得他袖直響, 他鄭重道, “我家室清白，相貌上佳, 心悅于你，你若嫁了我, 天上地下無人敢欺你半分，你可否嫁我？”

明芙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咚咚直跳,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明芙張了張半天沒說出話來。

“現在不肯沒關系。”沈縱對笑得好看，“我等你。”

沈縱憑什麼篤定一定會肯？明芙問他：“若是我一輩子都不肯呢？”

“你若是一直不肯, 我便一輩子不娶。”沈縱道。

明芙：“若我想和別人家呢？”

沈縱口氣強道：“你想都別想，這輩子只準和我家，生我的孩子。”

“……”明芙小癟了癟，“你簡直臉大如盆！誰要和你生孩子？哼！”

剛說完, 明芙便想起了那些和沈縱努力求子的畫面，心虛地垂下了小腦袋。

“外頭冷，我們先回客艙吧。”沈縱站在明芙側替擋風，“我讓人給你房里加了小暖爐，很暖和。”

沈縱把明芙送到客艙門口，指了指與明芙對門那間房，對明芙道：“阿芙，我就在對門，你若是有事便喊我。”

“哦。”明芙隨口應了聲，正要推門進客艙，忽然覺得頭有些暈，暈得有些不上氣。

眼前黑了黑，一個沒站穩，子向后倒去。

沈縱連忙上前接住。

明芙捂著口，了口氣。

沈縱二話沒說打橫抱起明芙，推門進客艙，把輕輕放在榻上。

沈縱給明芙蓋上被子：“阿芙，你躺一會兒，我去找些吃的過來，你今日出門早，很久未吃過東西了，許是了才會這樣。”

過了一會兒，沈縱端著碗熱騰騰的鯽魚湯進來。他夾了塊魚給明芙：“這魚是剛從河里撈上來的，很新鮮，你嘗嘗。”

鯽魚湯白白的，魚看起來也十分鮮。

只是……

明芙往常是很吃魚的，今日也不知怎麼地看著碗里的魚一點食都沒有。

試著嘗了一口，魚才剛進里，胃里就一陣難，忍不住吐了起來。

這一吐，把沈縱嚇得不輕，忙手替明芙拍背：“阿芙，怎麼了？”

“沒什麼，大約是有些暈船。”明芙回道。

明芙眉頭微皺，從小在水鄉長大，坐船從未暈過船，今日也怎麼就暈船想吐了，難道是因為在京城待得太久，很久沒坐過船了，一時不太習慣？

沈縱立刻出去，找船家要了碗治暈船的陳皮湯來，舀了一勺，吹涼了放到明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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