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計劃失敗,幸好他早做好了退路。那小太監得了“失心瘋”什麼也問不出來。至于殿的龍涎香,只是平日宮人常用來熏屋子的,一切都是意外。
沈縱自知此事不簡單,但也難以查證。
那日回去以后,明芙對著沈縱總是止不住臉紅心跳。夜里做夢總會想起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自那之后,沈縱老實很多,乖乖睡他的地鋪,再也沒有做過得寸進尺的事。
臨近年關,天氣愈發冷了。明芙迎來了自己的生辰。明芙從前在越州流浪的時候連自己生辰是幾時也不清楚,回了護國侯府才知道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只不過也沒人在意到底幾時生辰。
后來明芙嫁給了沈縱,親第一年,生辰的時候,沈縱去了外地辦公,人不在,禮卻有,他命人送了一芙蓉金簪子。沈縱是第一個送給生辰禮的人。
明芙生辰那日,天暗得很快,不到酉時便已全黑。沈縱給明芙披上絨斗篷,拉著爬上屋頂。
明芙疑:“你帶我去做什麼?”
沈縱:“抬頭。”
明芙依言抬頭,不一會兒“咻”地一聲,禮花在天空綻放。
沈縱:“阿芙生辰快樂。”
明芙呆呆地看著頭頂五十的禮花。明芙看了會兒禮花,抬眼看向沈縱,煙花五彩的映照在沈縱側臉,有一種悉的覺。
又有新的記憶涌腦海。記憶里為沈縱慶祝生辰,他們一起爬上屋頂看禮花,還約好了等下次生辰的時候再一起看。
然后沈縱在天空綻放的禮花之下親了。
明芙的眼睛悄悄瞥向沈縱好看的薄,回想起他薄的,下意識臉頰發燙。
不知過了多久,禮花放完了,四周安靜了下來。
沈縱從袖里取出一只小木盒遞給明芙:“本來準備了另一份生辰禮要給你。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個給你。”
明芙遲疑了一會兒,從沈縱手中接過小木盒。
沈縱對道:“你打開看看。”
明芙小心翼翼地打開小木盒,只見小木盒里頭躺著一張紙,上頭寫著“和離書”三個字。
沈縱給了最想要的東西,明芙從盒子里取出放妻書,心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沈縱前幾日還說要把下半輩子都賠給,今日便那麼輕易給了和離書。
說到底,沈縱說喜歡,也只是一時興起。等興頭過了,自然就放下了。
沈縱抿著,好半天才開口對道:“從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我……”
“我放你走。”
明芙神淡淡的,回了句:“好。”
放完禮花之后沒多久,天下落起了小雪。沈縱扶著明芙下了屋頂,這一夜沈縱沒再厚著臉皮跑去明芙房里睡地鋪。
明芙回了房,立刻躲進被子里,著手上的和離書,緒有些低落。
沒什麼大不了的。明芙把和離書收了起來,閉上眼睛睡覺。
細雪漸漸染白了地面,沈縱站在小院里,朝明芙房里去,等明芙熄燈睡去,他才離去。
破鏡難重圓,但……
他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明芙定了三日后的去越州的船票。第二日一早,便開始收拾行李。這次一個人回越州,行李從簡。
明芙打開柜開始收拾服。柜里有只小箱子,沈縱說里面的東西全是的,明芙之前從未打開箱子看過。打開小箱子,看著里頭的東西微怔。
小箱子里頭疊了十幾件孩子穿的小服,可以從出生穿到五歲。明芙看著小服,腦袋里又閃過好些從前沒有的畫面。
全是和沈縱努力求子的畫面,那些片段很朦朧,似真似假。
明芙皺著眉,想起沈縱說過,在恢復記憶的前一天,他們還做過那種事。
明芙忽然想到,和沈縱那麼賣力,且事后也沒喝過避子湯,總不會那麼巧,剛和離就懷孕吧。
明芙搖了搖頭,苦笑了下。和沈縱親三年都沒有孩子,問過太醫,太醫說子虛,月信也不準,沒養好子不怎麼容易懷上孩子。
箱子里除了小服以外,還有一大疊寫了名字的地契,各個都是黃金地段,價值不菲。
以及王府金庫的鑰匙,王府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鎖在里頭。有了王府金庫的鑰匙,便等于是有了沈縱全部家。
和沈縱沒有孩子,小服自然是不會帶走的。至于地契,知道自己有多錢,那些地契本買不起,猜應該是沈縱給的。
不打算帶走地契。至于沈縱的全部家當更是沒興趣。
明芙想了想,只從柜里取了幾件過冬用的棉帶走。
行李和錢都準備妥當,三日后,明芙背著包袱離開了王府。在王府住了三年,忽然要走,明芙有一些不舍。
月半哭著嚷著要跟一起走,最后還是老娘過來勸,才把勸住。林管事去廟里給求了道平安符,保佑此行一路順風。
也不知什麼風,把永福大長公主吹來了,一來便著明芙的肩膀道:“明芙,你不能走。你知不知道你一走,蹲守在六皇兄邊伺機而的那群小妖,就會一擁而上把他生吞活剝了!你甘心嗎?你不吃醋嗎?那可是你最最最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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