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縱:“……”
沈縱打心底里是拒絕的,他的孩子絕對不能沈小花和沈壯壯這種土里土氣的名字。若真的了這名字,將來孩子一定會怪他。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沈縱義正言辭拒絕:“這個名字不行。”
明芙彎著眉,有些不高興地撇撇,為什麼不行?小花和壯壯聽起來很可啊。但是將來孩子夫君也有一半,還是要聽一下夫君意見的,明芙只好道:“那、那我再想想別的。”
沈縱眼神忽然黯了黯,用被子罩住明芙的頭:“別想了,睡吧。這種事還早。”也用不著。
明芙點點頭,聽話地閉眼,心里開始盤算起別的事。
第二日沈縱下了朝,捧著一堆奏折去了書房。書房的門虛掩著,剛到門口,門“呼啦”一下打開,從門里沖出一只明芙。
跑過去把沈縱手上那堆奏折挪到書桌上,自己取而代之鉆進他懷里。
沈縱微驚,低頭看懷里的人:“你怎麼在這?”
明芙:“阿芙來找夫君學寫字。”
沈縱恍然,昨日他的確答應了,要教讀書識字。沈縱看了看桌上的奏折,心想時辰還早,這些奏折他大概花一兩個時辰便能理完,理奏折也不急于一時。便決定先教一會兒明芙。
沈縱問明芙:“你想學什麼?”
明芙拿出一本《千字文》對沈縱道:“從這個學起。”
沈縱點頭應允,他教的很認真,明芙學得也很用心。他本以為明芙只是一時興起,日子久了也就沒興趣學了。可接下來的日子,明芙日日都來。沈縱每日會出一些空閑教明芙。
大約是因為失憶前也曾經用心學過,對學過的東西潛意識里殘留一點印象,明芙學得很快,一個多月就已經能看得懂簡單的話本詩文了。
某日夜里,兩人躺在一起,沈縱夸了明芙,說學東西很認真也很有恒心。
平日明芙得了夸,尾都要翹到天上,那日卻出乎意料地安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沈縱:“阿芙也沒有夫君說得那麼認真,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別的小心思的。”
“夫君教阿芙識字,阿芙就能每天都和夫君多待一會兒。”明芙趴到沈縱上。
沈縱什麼也沒說,手順勢把明芙扣在懷里。
明芙臉埋在沈縱懷里:“夫君。”
沈縱:“嗯?”
“阿芙那麼認真,你都夸我了,那阿芙是不是可以要獎勵?”明芙咽了咽口水,狼般盯著沈縱。
沈縱眼皮跳了跳,上到一寒意。
果然下一瞬,明芙扯開沈縱單薄的寢,眼睛放。
沈縱:“……”
床帳噼里啪啦一陣響。
攝政王被狼啃了!
幸好攝政王骨頭,狼只啃了層皮。
那日過后,沈縱謹慎了許多,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明芙吃干抹凈。于是明芙一直著,連沫沫也沒吃到。
日子過得很快,六月初,宣誠帝沈煜帶著一批王公大臣去了白靈山圍獵。圍獵是自開朝以來每年都必不可的活。
往年沈縱都是一個人去,今年沈縱本也打算只前去,只是在去圍獵的前一天,看著認認真真學認字的明芙,莫名其妙想起明芙對他說過,找他教字的私心是想每日和他多待一會兒。
于是這次圍獵,他把明芙也帶上了。
大隊人馬來到白靈山,車馬和隨行的人都安頓在白靈山山麓的避暑山莊。明芙隨沈縱去了他們住的別院。
別院很寬敞,后邊院子還有個小熱泉,可以洗浴泡湯。他們隔壁住著沈凝,閑暇之時還可以去沈凝那里串門,明芙相當滿意。
安頓好行李和隨行仆人,沈煜邊的小太監過來通傳,說是首日圍獵即將開始,請參與圍獵的各位王公大臣速去山麓大道集合。
明芙不會騎馬也不會箭,不能跟著沈縱一起去圍獵,心里有些失。只能送沈縱到別院門口,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別:“夫君去圍獵,阿芙留在院子里讀書,等你回來。”
“好。”沈縱應了聲,“走了。”
明芙拉著沈縱袖撒:“親一下再走。”
沈縱輕笑,按老規矩讓閉眼,用指尖在上了。
明芙以為得了吻,乖乖松開手。剛把手放下,后傳來一聲冷笑。明芙睜眼,看見一位手里拿著金扇,穿著花里胡哨的男子站在他們后。
那男子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眉目俊朗,腰間掛著好幾塊金鑲玉,一看就富貴。他朝明芙和沈縱走來,朝沈縱道了句:“攝政王安好。”
又轉對明芙道了句:“郡主萬福。”頓了頓,勾一笑,又對明芙加了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明芙有些懵,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自己在哪見過。
那人問完安便扇著他的金扇子走遠了,沈縱瞥了眼明芙,問:“你認識他?”
明芙搖搖頭:“不記得了,興許從前認識。”
沈縱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淡淡地回了聲:“哦。”
明芙好奇地問:“夫君,他是誰?”
沈縱眼神沉了沉,冷聲回了兩個字:“柳晗。”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新副本啦。
祝大家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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