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一步,眼神直直的盯著他,“小陶,你知道的,我請人過來照顧楠鶴,要的是忠心,而且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陶思哲的微微一僵,看著蘇嬈不說話。
“所以,你有沒有事騙我?”
陶思哲剛才是可以很自然的說出謊話來的,但是蘇嬈在剛剛說了那麼一堆之后,他怎麼都做不到再若無其事地撒謊了。
蘇嬈見他沉默,就知道他已經在搖,于是繼續道:“你的手怎麼了,拿出來我看看。”
從他見到自己開始他就在藏著那只手,肯定有問題。
已經看了楠鶴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唯一會出問題的就只有陶思哲上了。
半晌,陶思哲才將自己的手臂從后給拿了出來,蘇嬈便見到那手臂一排都紅了,上面甚至還有一道不淺的痕。
呼吸一滯,立即走到了他的面前,“這是怎麼搞的?”
他在房間里面照顧楠鶴,怎麼會這麼重的傷?
“蘇嬈姐沒事的,就是剛剛和楠鶴玩的時候他手里的玩不小心劃傷了,楠鶴年紀小也不是故意的,真沒什麼事,我已經用水沖過了。”
蘇嬈聞言想起剛才在楠鶴手里看到的那個玩,好像是有一個小小的尖角。
原本以為孩子的玩肯定都經過了理,不會劃傷人的,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立即走到楠鶴的邊將他手里那個變形金剛的玩給收走了。
“楠鶴聽話,這個玩太危險了,等你長大一點媽媽再給你,咱們現在先玩玩其他的!”
楠鶴也不知道聽懂說的話了沒有,不過還算乖巧,被拿走玩也沒哭鬧,只是睜著那一雙大眼睛看著。
蘇嬈見他緒穩定,這才松了口氣。
等理完了楠鶴這邊,才又看向了陶思哲的手臂,“你這不行,我帶你去醫院消毒,你剛剛用水肯定是不行的,水里細菌更多。”
蘇嬈不知道他一個大學生是怎麼想的,傷了不用酒居然去用水,是真的嫌自己命大?
要是破傷風了那就完了。
陶思哲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蘇嬈姐不用了吧,這點小傷沒事的。”
也不是很嚴重,他以前在學校打球的時候還過更嚴重的傷呢。
“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
蘇嬈之所以這麼較真,是因為陶思哲是自己雇回來的,也就算自己的員工,員工傷,這個當老板的要是不管不顧,到時候傷勢嚴重了很容易起糾紛的。
可不想現在只是帶著去醫院消毒的小事兒后面會變大事。
陶思哲拗不過,只好跟著下了樓。
他沒將手臂上挽起的袖子放下,所以顧南霆和秦淼一眼就看到了他那紅彤彤的傷。
“他的手被劃傷了,我帶著他去醫院,很快回來。”
蘇嬈主給顧南霆和秦淼解釋,顧南霆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陪著蘇嬈一起去,但他還沒起就聽道:“你在家里陪著秦淼吧,我讓司機送我去。”
;知道他是擔心上次的事再次發生,所以這次主提出了讓司機開車。
顧南霆只能夠將自己那一顆擔心的心給放了回來,“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消息。”
蘇嬈帶著陶思哲離開,秦淼的視線卻一直跟著陶思哲走出了別墅。
顧南霆看到后輕笑一聲,“看上了?”
秦淼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我什麼時候喜歡過這種小白臉!”
表示很不屑。
“那你一直看著他看什麼?”
秦淼聞言一本正經的坐在顧南霆的對面,“他是你們家什麼人?”
“育兒師。”
這話讓有些意外,“男育兒師?”
的反應和當初顧南霆知道蘇嬈要找一個男育兒師時簡直一模一樣。
“楠鶴是男孩兒,而且現在很多男育兒師也很專業,你別別歧視。”
這話是當初蘇嬈跟他說的,他現在總算是找到機會說給別人聽了。
秦淼一噎,“不是,誰說我歧視了,我只是覺得那個男的不太對勁。”
這話引起了顧南霆的好奇,“哪里不對勁?”
雖然他也一直覺得陶思哲不對勁,可說不上來,而且這段時間他也正常的,照顧楠鶴也照顧得很好,挑不出病。
秦淼搖了搖頭,“我說不上來,但就是一種覺,我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你就當是第六吧。”
這話一點現實依據都沒有,讓顧南霆剛剛還升起來的一點興趣全都又熄滅了。
果然秦淼就和小時候一樣,滿跑火車。
此時家里的客廳只剩下兩個人,秦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猶豫了大半天,才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看向了顧南霆。
“顧南霆,我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能不能幫幫我?”
這話說出來其實他并不意外。
要是今天沒事要說,何必又是非要自己認出,又要一起吃飯的?
“說吧。”
剛剛還一直很坦然的秦淼此時卻十分的別扭,兩只手放在上不停的扭著,看得出心也很煎熬。
顧南霆的耐在不討厭的人面前還算是不錯,所以一直安靜的等著開口,并未催促。
等差不多醞釀好了,才道:“我想你幫我離婚。”
顧南霆挑眉,“原因?”
秦淼深吸一口氣,“當初我去芝加哥之后認識了個人,他一開始是不錯的,但我沒想和他結婚,但他設計我懷孕,讓我不得不嫁給他,現在孩子生了,我想離婚,他們家不同意。”
這也是為什麼從芝加哥回來,那一家人并非是芝加哥人,只是在那邊工作,工作這麼多年沒拿到綠卡,只能回來。
而和那男人結了婚,男人以孩子為要挾,讓和他一起回來。
連帶著整個芝加哥,因為這個男人,都討厭上了。
本來也是想著回來找找看有沒有律師能夠幫自己打這個司的,沒想到先遇到了顧南霆。
承認,自己跟顧南霆回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他幫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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