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婳和司珩親自將季歲歡和林司送到天麓書院。

云婳往兩人手心各塞了好幾塊糖，不放心地叮囑：“了就吃點糖墊一墊，等中午回來，小姨母給你們做好吃的。”

司珩站在旁邊看著恨不得陪他倆一起上學的云婳，垂頭啞笑，微啟的薄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潤寵溺。

“小姨母放心吧，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季歲歡小大人似的拍拍云婳的手。

云婳又幫季歲歡和林司理了理服：“小姨母和夫子說了你倆是表兄妹，若有別人問，你們也可以這樣回答。”

“嗯，知道了，小姨母。”季歲歡和林司點頭回應。

司珩看著還有千言萬語要叮囑的云婳，忍不住出聲打斷：“再說下去就上課了。”

司珩牽起云婳的手，將拉到自己邊，看向林司讓他帶季歲歡進去。

早已等在一邊的夫子迎上來，引著季歲歡和林司去了各自所屬學段的鳣堂。

司珩又陪云婳在原地了一會兒季歲歡和林司的背影，才牽起的手上了馬車。

司珩勾著云婳的腰將抱到邊，手掌搭在的腰側，順手了，真，到讓他不釋手。

云婳被他得的，按住他的手，朝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并不是回王府的路，好奇地問他：“殿下，我們去哪？”

“紫玉軒。”司珩道。

“殿下是要買什麼嗎？”云婳有些驚訝地問，司珩笑而未語。

云婳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闃州流傳一句話，作“最貴皆在紫玉軒，最奢莫過金陵臺”。

說的便是紫玉軒的東西極貴，據說是一玉簪便價值千兩。是以云婳雖然知道這個店，但從未去過。

而這紫云軒先不說店之，單是選址便極為考究，依山傍水，既得山水之靈秀，又納江河之壯闊。

云婳被司珩抱下馬車，剛一進門檻，映眼簾的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柜架，檀木為框，鑲著細膩的銅邊。架子上琳瑯滿目的珠釵翠玉，閃耀著令人目不暇接的芒。

掌柜瞧見司珩，急忙躬迎了上來，恭敬地說：“您來了。”

云婳悄悄拽了拽司珩的角，問他：“你們認識？”

掌柜倒也是個極有眼的，笑著替司珩解釋：“前幾日這位公子在本店定了一顆完整的淡玉石，給夫人您打了一套飾品。”

掌柜說著打開金柜，拿出一個致的錦盒：“姑娘請過目，因為公子說您沒有耳，所以我們就打了一條手鏈，一條頸鏈，一枚珠花，一枚流蘇玉簪。”

云婳怔愣地著司珩，心里泛起層層甜意。

司珩弓起手指刮了下云婳的鼻梁，拿起錦盒中的手鏈帶在的手腕上，問：“喜歡嗎？”

怎麼會不喜歡呢？只要是他送的，都喜歡啊！

淡的玉石被打磨一顆顆圓潤的珠子，而每一顆珠子又或多或夾雜著細膩的白，穿珠串，猶如春日里輕舞的花瓣，搖曳生姿。

更為巧妙的是每個珠子底部又鑲了金，還特意在手鏈尾端做了流珠，整條手鏈既有玉石之瑩，又有金飾之華貴，襯得云婳手腕更加纖細皓白。

“喜歡，可是……”云婳言又止地看向司珩，不敢想這一套首飾下來得多錢啊？不想讓他花那麼多錢。

司珩瞧著替他擔心的云婳，抬起的臉，沉聲開口：“只要你喜歡，無需考慮其他。”

云婳盈盈著司珩，不自地撲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腰，聞著他上淡淡的藥香，小聲喚他：“殿下。”

司珩笑著回抱住云婳，低頭親了下的發頂：“喜歡就好，回家。”

說完便來暮風付了尾金，他則攥著云婳的手先上了馬車。

“殿下什麼時候定的？”云婳撥弄著手鏈上的流珠，彎起的角漾著清甜的笑。

“夜游的后日。”司珩抱著往后靠了靠，舒適地倚在車壁上。

果然和猜得差不多，當看到飾品里的珠花時，便想到他應該是夜游那日見在街邊買過珠花。

云婳轉頭看向司珩，輕輕親了下他的角，甜聲道：“殿下真好。”

司珩眸微，盯著那如糖似的嫣然笑靨，忽然就明白為何有人愿意一擲千金，只為了搏人一笑。

確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