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重逢相聚,畫面人,孟筠枝看著他們相擁,邊掛著笑,轉過頭又重新向宮門的方向。
可是,直到最后一名員出來,也沒看到顧凜忱。
心下一沉,環顧四周才后知后覺,敕奕、邢澤和子昕也都不在。
連忙拉住沈修閱,“沈大人,可有見到顧凜忱?”
沈修閱一頓,眸微斂,搖了搖頭,“沒有見到。”
他還想再說什麼,那邊黎束已經放開溫婉婉,手護著的腰,轉過頭看向孟筠枝,“顧夫人,池州那邊尚有些事需要收尾,所以他同我分開,我先回京城京城復命,他留在池州善后,晚些再回來。”
這話乍一聽起來,似乎有理有據。
畢竟顧凜忱沒回來,敕奕、邢澤和子昕也沒見到人,便也說得過去了。
但孟筠枝何等聰明,稍一細想,便知這事并不合理。
黎束在池州待了半年,對比顧凜忱,他才是對池州更為悉的那個人。
就算是需要有人留在池州善后,那也應該是黎束,而不是顧凜忱。
他們會這麼說,便只有一個可能...
顧凜忱無法在此刻出來見。
他...或許傷了...
還傷得無法下地,無法站在面前。
一想到這個可能,孟筠枝連藏在袖中的手指都攥得發白。
低垂著眉眼,抿了線,一顆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可又突然想起顧凜忱在出發去池州之前,曾答應過,若是他了傷,無論輕傷重傷,都絕不會藏于。
擔憂與慍怒一同在心頭翻滾,那被羽長睫遮掩住的桃花眸里,蘊上淡淡水汽。
倏地抬眸,看向黎束,“黎校尉,此一戰,可還順利?”
畢竟是在別人跟前明晃晃的瞞事實,黎束有些心虛,但見孟筠枝沒有再繼續追問顧凜忱的下落,心底稍稍松了些。
答道,“順利,非常順利,所有叛黨都已經被抓拿,且池州和林禹的百姓也沒有到太大的影響。”
“那顧凜忱何時才能回來?”
黎束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朝站在孟筠枝后的沈修閱使眼,示意他救救自己。
可沈修閱輕咳一聲,很沒有義氣地移開眼。
沒辦法,他只能著頭皮回答,“大概...大概兩個月后...吧?”
畢竟顧凜忱現在人還昏迷著,太醫都不確定他何時能醒過來。
聞言,孟筠枝邊揚起抹弧度,淡淡道,“既有兩個月的時間,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去池州尋他了。”
話落,朝黎束和沈修閱微微頷首,轉便要直接離開。
黎束一個頭兩個大,和沈修閱連忙將人攔住。
而林窈和溫婉婉在旁邊,一臉懵地看著眼前這變故。
沈修閱開口道,“顧夫人,池州路途遙遠,顧大人若是知曉,想必會很擔心。”
孟筠枝卻是笑了笑,“無礙,黎校尉已經說了,林禹和池州的百姓沒有到影響,叛黨也已經被抓拿歸案,我帶上暗衛,不會有事的。”
黎束:......
現在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孟筠枝又道,“二位大人,佳人等候,莫要耽誤。”
說完這話,朝后邊的林窈和溫婉婉眨了眨眼,拎著擺便要上馬車。
“哎,顧夫人...”
沈修閱和黎束眉心擰得死,不知該如何開口,亦不知該不該開口。
眼瞅著孟筠枝彎腰了車廂,馬車調頭就要離開,宮門口倏地奔來一道影。
“夫人!”
“夫人!”
是子昕的聲音。
孟筠枝心頭一震,連忙掀開車簾。
子昕氣吁吁,“夫人...大人、大人在廣寧殿...”
養傷...
這兩個字還沒說完,孟筠枝已經直接推開馬車門,連馬凳都沒踩,直接跳了下來,拎著擺跑宮門。
留下宮門口的這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沈修閱和黎束不解,看向子昕。
子昕咽了咽口水,“二位大人,我們會錯意了...”
兩人更不解。
子昕把氣勻,這才將事解釋了一遍。
顧凜忱在戰場上暈倒的前一刻,口中喃喃念出孟筠枝的名字,眾人都以為他是不想因為自己傷害得孟筠枝擔心,所以便守口如瓶,沒將此事告訴孟筠枝。
但其實,顧凜忱回京的時間還要比黎束更早一些。
暗有毒,池州和林禹到底不比京城,條件沒那麼好,所以黎束讓子昕三人帶著顧凜忱快馬加鞭回京,以確保不延誤顧凜忱的傷。
因為顧凜忱昏倒前的這個烏龍,即使回了京,子昕三人也一直沒回顧府,將顧凜忱送進宮,便一直陪在廣寧殿。
直至剛才顧凜忱從昏睡中醒來,知道自己已經回了京,可卻沒回顧府而是躺在廣寧殿里,周圍也不見孟筠枝的影,問了子昕一通,才知道居然鬧了這麼大個烏龍。
男人想起自己臨行前的承諾,只覺得肩上的傷口更疼了,連忙讓子昕出宮通知孟筠枝。
宮門外,幾人聽完子昕所言,均是無言以對。
他們不約而同轉過,看向宮門。
希有傷在的顧大人,可以哄好自己的妻子吧。
無他,只能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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