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鐘左右,溫伽南落地燕城。
急匆匆趕往寵醫院,寵店的人每隔半小時會給發一次橘貓的況。
十分鐘前剛收到橘貓正在輸,況稍微穩定下來的消息。
圖片中橘貓看起來很虛弱,看得溫伽南眉頭皺。
抵達醫院,溫伽南找到輸的地方,將橘貓從寵店店員手里接過。
像是聞到了悉的味道,橘貓睜開眼,好似認出溫伽南,可憐兮兮地嗷了兩聲,然后腦袋順勢往溫伽南懷里努了努。
溫伽南沒養過寵,以前倒是想養,但家里譚芳怕貓,小時候不讓養,上大學學校也不能養,到后面畢業結婚,又因為梁聿修不喜歡。
諸如此類,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養。
如今差錯,忽然覺,養一只貓似乎也不錯。
溫伽南也分不清,究竟是想要從貓咪上得到一些心靈的,還是為了給自己多點事做,好轉移某些注意力。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溫伽南已經想好,再過三天,還是沒有人來認領這只橘貓,就把橘貓“占為己有”了。
畢竟在橘貓上也花了不錢。
很快就輸完,溫伽南抱著橘貓打算回家。
臨走前詢問寵店醫生,關于橘貓應激反應的原因。
寵店的醫生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男生,羊卷的發型,皮白皙,一雙眼睛跟葡萄似的,又黑又大,亮晶晶的。
人也很高,溫伽南看他時需要仰著頭,也因此看到他前掛著的牌子。
晉澈,他的名字。
只見他翻了翻橘貓的病歷本,才開口:“大概率是因為不習慣陌生環境的緣故,再加上飲食問題,寵店員說你家貓去了之后不肯吃不肯喝。”
“你平時在家給貓吃什麼?”晉澈忽然抬起他的葡萄大眼,疑地問。
溫伽南愕然:“就...貓糧啊。”
“哪款?”晉澈又問。
“我不太懂這些,反正哪款貴我就買哪款,不過這也不是我的貓,它在我家樓下流浪,非要跟我回家,我沒辦法才暫時收留它,目前還在找它的主人。”溫伽南解釋。
“這樣啊。”
晉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后又問:“我這邊有一些寵群,有需要的話可以幫你發個啟事。”
“算了,先不用,我已經在網上發過,再等等看吧。”溫伽南不假思索地說。
確實不想讓橘貓回到它原主人邊了。
畢竟橘貓失蹤了這麼久,也沒見它主人找過,興許本就不在意。
這樣的人,就算把貓帶回去了,溫伽南可能也會擔心。
從寵店離開,溫伽南把貓帶回了家。
看著橘貓躺在它的窩里,又像疲憊又像舒服地瞇著眼,溫伽南好笑不已,出手拍拍它的腦袋。
“要是你的主人再不來,你就歸我咯。”
橘貓半瞇著眼,腦袋往手心里努了努。
仿佛是在回應溫伽南,說它同意了。
溫伽南搖頭失笑,這時候才有空去包里翻出手機,看到家里給打來的無數個電話,還有無數條消息。
都是父母打來發來的。
溫伽南簡單翻了翻,迅速從中提取到重點信息!
溫紹儒和譚芳說,領導去家里了。
可溫伽南印象里,沒聽說梁靜最近要去棉城。
到一頭霧水,微信頁面往下一劃,才發現不知道俞奕塵不知道什麼時候給發了幾條消息。
溫伽南心里頭浮起一不妙的預。
果然打開跟俞奕塵的聊天框,就看到他發消息跟說,他去華南出差,恰好在棉城附近,想過去玩一下,問愿不愿意當個導游。
消息是今早回復之后他才發過來的,不過那個時候溫伽南忙著陪譚芳在逛公園,沒有及時看到,后面又接到橘貓出事的消息,趕著回燕城,本沒空去細看。
溫伽南覺更莫名了。
俞奕塵沒得到的回復,就直接殺到家門口,這讓有種被冒犯到的覺。
溫紹儒發過來的語音背景里,溫伽南依稀還能聽到譚芳客客氣氣跟俞奕塵說話的聲音。
三四個小時前,溫紹儒發來的消息說,俞奕塵已經走了。
但這不妨礙溫伽南去質問俞奕塵。
忍著不悅,敲了個問號發過去。
沒幾分鐘,俞奕塵就回復了。
他問:你到燕城了?貓怎麼樣?
溫伽南著火氣,不答反問:你到我家里去了?
這次沒等到俞奕塵的回復,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一接通,俞奕塵抱歉的聲音立即通過聲筒,傳到溫伽南耳蝸里。
“抱歉,我當時剛好在附近,等不到你的答復,才貿然過去叨擾,沒想到你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樣的語氣,溫伽南就算是有火,也不好發作。
更別提,俞奕塵還是的大領導。
溫伽南冷靜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點:“下次別再這樣了,我不希我父母誤會,你明白嗎?俞總。”
一句俞總,拉開千萬壑。
但俞奕塵可不會被一點小小的挫折擊退,他很清楚自己想做的事是什麼。
他沒有選擇直接回應溫伽南。
溫伽南也沒有繼續和他扯下去。
從某些層面來講,溫伽南對他不像對待程鶴那樣冷靜決絕,畢竟俞奕塵跟程鶴還是不一樣的。
說到程鶴,溫伽南就想到了程梓峰。
骨髓移植手之后,程梓峰預后效果不太好,在后第三個月就過世了。
當時溫伽南還去送他了,為此掉了好些眼淚。
雖然不喜歡程鶴,但對待程梓峰,是真心實意的。
程梓峰走后,程鶴就調去了昆騰華東分部。
也許是清楚再也沒辦法靠程梓峰,來接近溫伽南。
也許......
原因說不清楚,總之他就是離開了燕城,到現在溫伽南也沒有過他的消息。
不過也好,他們之間,本來也不會再有故事。
溫伽南蹲坐在貓窩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著橘貓的腦袋,忽然想到了梁聿修。
不知道當時他帶回家的那只橘貓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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