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謐乖乖聽話：“好。”

“晚安。”

“晚安。”

上次跟謝容琢睡一起時他是醉著的，現在兩個人都清醒著，驗完全不一樣, 沈謐覺連呼吸都快要不會了，張得不停地咽口水。

原以為這將會是一個不眠夜。

大概是白天跑來跑去太累，保持姿勢張兮兮地躺了一會兒, 聽見謝容琢輕緩平穩的呼吸, 沈謐也撐不住眼皮子, 沒怎麼努力就睡著了。

……

睜開眼，窗邊已經有進來。

民宿的窗簾遮效果一般，過布簾還能看見搖晃的樹影。

一群小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窗簾微，風帶進來陣陣花香。

沈謐依偎在謝容琢懷里, 悄悄埋下頭, 鼻尖著他的服, 用力吸了一口。抬眼撞進一雙清邃的眼眸，窘迫到迅速回被窩。

扯高被子蓋住半張臉，只出一雙眼睛。

四目相對，謝容琢靜靜地看著。

他眼神清明，顯然已經醒了很久。

“朋友，早。”

自從發現自己對謝容琢的心思，沈謐就變得特別容易臉紅，移開視線。

“早。”

說完又按照他的語法格式補了句：“男朋友。”

額上傳來溫熱一，謝容琢吻著的額頭。

“睡醒了麼。”

安靜的清晨，他的聲音在鳥語花香中聽起來格外溫。

沈謐心臟狂跳，胡地點了點頭。

謝容琢撥開臉頰上的發。

“那我們起床？”

沈謐：“……”

起床就起床干嘛要跟一起起床！

第一次談不知道害臊的嗎他！

心那陌生又莫名的恥讓沈謐到難以招架，翻背對著謝容琢，嗔：“你自己起！”

謝容琢從沒見沈謐這麼害過。

以為天不怕地不怕，原來害起來這麼可。

他手掰過的臉，表平靜：“那我起了。”

沈謐快要臉紅炸了，瘋狂躲避他的目，不肯與他對視：“那你起呀！”

謝容琢扯了扯手臂：“你著我手。”

沈謐：“……”

啊啊啊啊啊不要談了！要恢復單！！

謝容琢走手臂，抬起的下，低頭在瓣上輕啄一下：“想吃什麼早餐？我去幫你買。”

沈謐被他哄得瞬間。

這還是得談。

“……腸米線，多加點兒腸。”

謝容琢的臉頰：“大清早吃這麼重口？”

聊吃的功緩解了沈謐的害不自在，意興盎然：“腸米線是我們北江縣的特小吃，你也可以嘗嘗。”

“好。”

謝容琢翻下床，回頭幫沈謐把被子蓋好，彎腰撿起凳子上的襯衫換上。

“路口那家店可以嗎？”

沈謐偏頭瞥，看到謝容琢結實流暢的腰線，倏地閉上眼。

“可以。”

又開始口了。

看個后背就這樣，以后看見別的什麼部位，要怎麼辦！

單手穿服沒問題，扣扣子會牽傷口，謝容琢不得不轉，低頭示意沈謐幫他。

沈謐臉蛋紅撲撲，掀開被子跪坐起來，住襯衫紐扣，由下至上扣好。

“幫您穿服有加班費嗎？老板。”

謝容琢托起的臉：“我是為誰的傷？小白眼兒狼。”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沈謐跪在床上幫謝容琢弄皮帶扣。

以前每天都會幫他挑選服領帶，但從沒涉及到這個領域，這是的知識盲區。

沈謐盯著皮帶扣拉拉扯扯半天，虧得謝容琢腰細，換其他人可能已經被勒死了。

終于弄好，沈謐呼出一口氣。

“沒過男人的皮帶？”

謝容琢瞇起眼睛盯著。

“……”

他該不會是在懷疑上次在家，趁人之危過他吧？？？

沈謐的臉頰再次燃燒：“我了！你快點去……”

謝容琢眉梢微揚：“嗯。”

等他下了樓，沈謐抬手拼命扇風給自己降溫。

后知后覺，居然可以這麼自然地使喚謝容琢。

想到他手上還有傷，心里又開始過意不去。

*

吃完早餐，準備出發去掃墓。

今天太大，沈謐的臉在下著淺淺紅暈，謝容琢手，往頭上扣了一頂棒球帽。

沈謐舉手扶了扶帽子：“什麼時候買的啊？”

謝容琢看了看歪著的針織小外套，忍了忍，沒有忍住，手幫把領子扯得對齊。

“買早餐時正好看見。”

山路不好走，路邊還有很多蟹鉗草，沈謐的小經不住折騰，袖子上很快就被沾滿了七八糟的小黑刺，整個人像只笨笨的小刺猬。

謝容琢個子高，不容易蹭到，除了管上沾了幾，服干干凈凈。

沈謐站到路邊，舉起手腕：“這草跟我有仇吧？它們怎麼不粘你。”

謝容琢低頭，一一幫拔掉。

“你家鄉的草粘你。”

沈謐看了眼他干凈的襯衫，突然撲上去抱住他。

“嘿！讓它們也粘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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