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川沒吱聲，眉梢揚了揚，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

“……”對上他的視線，姜至心里疑漸起，“不是吧，你還真是霸道總裁啊？”

“那倒不是。”季川語氣平平。

聽他這麼說，姜至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霸道總裁上我的戲碼。

“但也差不多。”季川又說。

姜至：“……”

靠，這狗男人玩兒呢！

說話說一半，吊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姜至氣急敗壞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你給我好好說話！”

把人惹急眼了，季川才心滿意足地笑了出來。

他就是喜歡看姜至炸的樣子，眼睛亮亮的，兇兇的，簡直可死了。

季川捉住的手挲著，眼里帶著笑，“聽沒聽說過科想？”

“科想？”姜至愣了一瞬，這會兒反應有點慢，但還是抓到了什麼端倪。

小心翼翼問：“是我知道的那個科想嗎？”

季川低笑出聲，視線溫和，“應該是你知道的那個科想。”

姜至：“……”

科想，國人工智能的領軍企業，在智能語音技方面優勢顯著，還在人工智能技在智慧教育、智慧醫療、智慧城市等領域的深度應用。

這種地位，要是再不知道科想，那跟古代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季川不再逗，如實說：“科想的創始人是我外公，我們家里幾個孩子年后都分了點份，每年多能分點錢。”

“……”姜至一整個震驚住，“……”

就科想那量，可不是“分點錢”三個字簡單概括的。

更何況，他從年就開始“分點錢”了！

見姜至一愣一愣的，季川了的下，“怎麼，傻了？”

季川在面前打了個響指，“寶寶，回神。”

姜至漸漸回神，重新對上他的視線，勾著他的脖子拉向自己，“我還真釣了個霸道總裁啊，要不說我眼毒呢。”

季川親了下的，微微挑眉，“現在不擔心老公破產了？”

“不擔心。”姜至又說：“但還是沒必要買那麼貴的服。”

“老子愿意！”話落，季川就霸道封堵住的。

姜至：“……”

姜至一下被他親爽了。

的男人，還真有霸總那味了。

——

午飯期間，季川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機上，時刻關注著姜至的消息。

可直到他快掃完盒飯，姜至的微信才姍姍來遲。

姜至：抱歉抱歉，剛剛在忙。

姜至：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我們之前的跟蹤報道的項目今天正式結束，晚上主辦方有答謝宴，領導同事都在，我不去不好。

姜至：抱歉啦。麼麼噠。

季川看著姜至發來表包，他原本冷冽的表，出現一裂痕。

好像冰山融化，眉眼都溫和不。

他快速把飯盒收拾好，拿著手機給姜至回消息。

季川：位置發我，晚上去接你。

姜至看到信息后，直接給他發了個位置，又配了張“你”的表包。

季川也順手給回了一個“抱抱”的表包。

忽然，他覺到有人懟他的胳膊，他朝副駕駛的方向看過去，“怎麼了？”

韓楊里塞了一口飯，示意他看馬路對面海天大廈的大屏，“季隊，那屏幕上是不是嫂子？”

季川朝韓楊示意的方向看過去，眸一亮，還真是。

大屏正播放著姜至的采訪，采訪對象應該是最近跟的采訪對象。

姜至之前跟他提過，但他沒仔細聽。

大屏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但有字幕，播放的是之前錄制好的采訪容。

屏幕上的人頭發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長了不，臉頰兩側的墨發一不茍地綁在腦后，出致人的臉龐。

上穿著淺西裝外套，搭一件V領白針織衫，脖頸細長，兩鎖骨在領若若現。

上的服是他買的，但可惜了，他不是第一個見穿的男人。

鏡頭一轉，給了姜至一個近景。

畫著致得的妝容，眼睫濃卷翹而纖長，眼尾用眼線勾勒著微微上翹。

眼眸清，表溫和，看人時目不轉睛，一顰一笑，溫婉端莊。

看著屏幕上的姜至，季川無聲彎了彎。

忽地，他們上一次一起住民宿的景襲擊著他的大腦。

那時的姜至，跟此刻很不一樣……

季川看得認真，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至上。

姜至有良好的職業素養，對待工作也特別認真，于他有著驚人的和吸引力。

他的人，就是優秀。

慢慢地，季川臉上的笑意然無存，眸子里泛著冷。

被姜至采訪的男人，一高定黑西裝，五廓深邃，臉部線條分明，談吐文雅，張弛有度，舉手投足間出一渾然天的掌控。

重點是，他看姜至的眼神，不一般。

季川審視過太多人的眼睛，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他喜歡姜至。

得出這個結論后，季川心里很不爽，暗暗咬后槽牙。

一些細碎的片段在他腦海回放，姜至之前好像說過，近期的采訪對象是大學時認識的學長，姓陸。

起初，季川并未在意，可在見到這個男人之后，季川的想法變了。

“還真是各人有各命啊，人家金融大佬分分鐘大幾十大幾百萬地掙，哪跟咱似的，窩在這車里吃盒飯。”

韓楊一邊著一邊嘆，“季隊，你吃完沒有？吃完的話把盒給我，我一塊扔了去。”

季川把空盒飯遞給他，視線還落在不遠的大屏上，聲線有點沉：“你認識他？”

韓楊收拾著盒飯，也看向大屏的方向，眼里的羨慕滋滋啦啦地往外流。

“我哪認識人家呀，但這幾天整個津城鋪天蓋地都是他的信息，想不知道都難。”

韓楊把盒飯扔進垃圾袋，轉手遞給后座的陳柯，“老柯，麻煩丟一下，謝了。”

“好嘞。”

陳柯結接過垃圾袋，眼神示意一下蔣齊，兩人借著扔垃圾的空檔，打算出去兩煙。

韓楊又開始拉手扶箱，在一堆雜當中翻出一張兩天前的報紙。

他把那張皺皺的報紙展開，往季川面前一遞，毫不夸張，一整個版面的報道。

“季隊，你看這些都是那個陸珩的報道。”

“這麻麻的文字，我估計恐都看不了。”韓楊話里話外酸味十足。

季川沒接報紙，就著韓楊遞過來的姿勢漫不經心地暼了一眼。

他慢條斯理地頂了下腮，視線微微垂著，沒什麼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