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一場特大暴雨,困住了華宇科技想要下班的人們。
風大,雨也大,就算是打傘,也只有落得個落湯的下場。
十一樓,走廊,有人看著窗外的暴雨,便提議:“一起去茶水間坐坐唄?”
“老于,把你喝了那麼久的茶葉拿出來一起分一下唄。”
“給你喝,是老豬吃細糠。”
一行人往茶水間走去。
說是茶水間,但也不盡然,茶水、點心什麼的應有盡有,完全是一個小型的咖啡廳。
談笑風生的人群中,一位面容還略有些青的青年正捧著咖啡心不在焉地看著外面的走廊。
“小余,小余……”
有人連聲喚了他好幾聲,余言澈才堪堪回神:“怎麼了?”
“我們想問問你最近適應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稍年長的男士和藹的詢問。
余言澈是最近剛來的。
作為一個應屆畢業生,一畢業就能進華宇科技,就算是有家里幫襯的原因,但他自實力也絕對不算差。
余言澈草草將這個問題揭過后,又裝作不經意間提起某個人:“對了,這麼大雨,姜工去哪兒了呀?”
提起‘姜工’兩個字,一時之間,茶水間中只剩下了安靜。
倒不是此人不好相,又或者是能力有所欠缺。相反這人向來善良又熱心腸,能力也十分卓越。
而是份太特殊了,別說了他們了,整個華宇科技,無人敢公開談論。
過了好一會兒后,其中一人才抬頭了一眼墻壁上了鐘表,給出余言澈想要的答案:“姜工這會兒估計還在實驗室那邊吧。”
聽到這話,余言澈也無心追究大家臉上奇怪的神,神間有些欣喜:“我去問問姜工要不要過來坐一下。”
他話音一落,整個人就猛地竄了出去,有人想攔就攔不住。
徒留下茶水間中的人大眼瞪小眼。
“就沒一個人告訴小余,姜工已經結婚多年了嗎?”
“我以為你們說了。”
“我還以為你們說了。”
他們這一行,上班的時候盡量會避免帶金屬品,所以姜稚晚上一件象征結婚的件都看不出來。
余言澈剛踏進實驗室,就看見剛打完電話的姜稚晚一臉笑意地將手機放到包中。
眉眼致又和,烏瞳水潤潤的,瓣是薔薇的,一頭如綢緞般的黑長卷發落在腰間 。
惹眼得讓余言澈簡直忘記了呼吸。
姜稚晚看見了他,主出聲打招呼,,笑意盈盈道:“余工,還不準備下班嗎?”
“我……我回來拿東西。”張讓余言澈想不起自己在路上斟酌許久的話語,便隨便扯了個謊。
怕姜稚晚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又磕磕絆絆另找話題:“姜工是要準備回家了嗎?”
姜稚晚點點頭。
“可外面那麼大的雨……”余言澈有些擔憂,據他這幾天的觀察,姜稚晚是沒有自己開車上下班的習慣的。
等一下,這不是便宜了他嗎?
余言澈眼睛亮了亮,期待滿滿地詢問:“我有輛代步車,要不然我送你一截路吧?”
姜稚晚笑著搖搖頭:“不用,我家里人會來接我的回家的。”
“好吧。”余言澈努力裝作釋然,但眉宇之間仍難以掩飾失落。
兩人一前一后朝樓下走去。
剛進電梯,姜稚晚就收到了陸硯書的消息,可能要晚七八分鐘才能到達。
出了電梯之后,姜稚晚主道:“余工,你先走吧,我家里人還要等一會兒。”
“沒事兒,反正現在雨勢也大,正好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一下姜工你。”
這麼大好的單獨相機會,余言澈怎麼可能放棄。
他請教的都是工作上的問題。
對于這些問題,姜稚晚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也不吝嗇,一點也不藏私的全部告知余言澈。
余言澈最開始確實是想打著請教問題的幌子和姜稚晚拉近關系的。
可聽著聽著,他就神了,跟著姜稚晚的思緒而走。
講完之后,姜稚晚還心的詢問:“剛才我有講得不清楚的地方嗎?”
“沒有,很清楚。”余言澈忍不住地慨:“姜工,你真是太厲害了。”
姜稚晚失笑著搖搖頭。
“姜工可是解決了一個困擾我很多天的煩惱。”余言澈試探提問:“要不然,我待會兒請你和你的家里人一起吃個飯吧?”
“抱歉。”姜稚晚微微搖頭,溫聲道:“我待會兒要和我的丈夫一起過結婚紀念日。”
余言澈瞳孔驟,簡直不可相信:“丈夫?結婚紀念日?”
姜工居然早已經結婚了???
姜稚晚眼角余瞥見剛停在路邊上的一輛悉的黑車輛。
下一秒,從被司機打開的車門,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影步下來。
他接過司機手中的傘后,大步朝姜稚晚的方向走來。
姜稚晚:“余工,我家里人已經到了,先走一步。”
余言澈神愣愣,仿佛承了巨大的打擊一般站在原地。
姜稚晚剛走到大廳門前,就被陸硯書堵了進來。
“在飄雨進來。”陸硯書不贊同的沉聲開口。
姜稚晚小聲反駁:“沒事,就淋了一點點,不會冒的。”
就算是萬分之一的概率,陸硯書也賭不起。
下這麼大的雨,就算是打著傘,部也肯定會淋。
不過,陸硯書就沒打算讓姜稚晚自己行走。
他將傘給姜稚晚后,雙手穩穩抱起姜稚晚。
兩人一同步雨中。
噼里啪啦的雨滴急切砸在傘面上的聲音沉悶悶的。
姜稚晚靠在陸硯書懷中,一點也沒覺到冷意。
在上車的時候,陸硯書飛快地回站在大廳門口的余言澈一眼,墨的眸子黑得像無底,但里頭緒淡淡。
余言澈卻覺得背后汗豎立,就跟被什麼食的大型猛盯上的覺一模一樣。
今年的結婚紀念日由于姜稚晚工作的原因,陸硯書沒辦法大肆發揮,一直為此不高興來著。
姜稚晚主牽住陸硯書的手,聲勸道:“往后的日子還很長呢。”
不必拘泥于一時。
陸硯書俯在姜稚晚角親了一下,低聲詢問:“可時時刻刻的時間我都不想放過怎麼辦?”
到家時,雨還在下著。
陸硯書仍舊將姜稚晚抱在懷中護得好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再將他們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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