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我回來了。”
一瞬間,姜稚晚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十二歲的陸硯書。
似乎是看出了姜稚晚的異樣,陸硯書走到姜稚晚邊,手去將的額發撥至耳后,狀似不經意間地發問:“剛才在做什麼?”
姜稚晚支支吾吾:“沒……沒什麼,就隨便看看。”
這麼回答,陸硯書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追問。
看了日記本上的容后,姜稚晚便格外注意陸硯書的語言和行為。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時間里,陸硯書一直有意無意在打探姜稚晚的剛才在做什麼。
頗有一種不弄清楚,不罷休的覺。
因為今天陸硯書和姜稚晚的到來,后廚接到消息要多添幾道菜,就比平時要晚些時間吃飯。
陸父這段時間不在家,家里只有陸母和蘇令儀。
怕打擾到他們一家人,蘇令儀便以不舒服為緣由,借口不下來吃飯。
陸母對姜稚晚太熱了,期間一直在為姜稚晚夾菜。
不好拂長輩好意,姜稚晚只能微笑著接下。
覺已經撐到嗓子眼了,但湯碗里還有半碗湯,飯碗里面還有大半碗飯。
知道姜稚晚吃不下了,陸硯書手想去端姜稚晚面前的碗,但姜稚晚是按著沒給。
陸硯書挑了挑眉頭。
直到陸母一轉的功夫,繃著小臉的姜稚晚端起湯碗就往試圖開陸硯書的,往里面灌。
放下湯碗后,姜稚晚又趕撥了一點米飯到陸硯書碗中。
等陸母一回來,姜稚晚正好吃下最后一口飯菜,微笑道:“阿姨,我吃好了,您慢吃。”
陸母和藹道:“吃這麼就飽了呀?”
“要是半夜了,就讓陸硯書帶你下樓來吃宵夜。”
姜稚晚乖巧點頭。
飯后,陸硯書給姜稚晚里塞了一顆山楂丸。
“今天吃飯這麼乖?”
姜稚晚里嚼著比拇指還大顆的山楂丸,腮幫子一一的,氣呼呼看著陸硯書:“你就是故意的。”
其實姜稚晚是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在的,越是悉在意之人的面前,越是有點氣。
外頭的雨還一直在下。
姜稚晚發現這邊貌似沒準備自己換洗,從柜里找了一件陸硯書的上來當睡。
從浴室出來后,陸硯書的視線就一直若有若無的在姜稚晚上。
夏天的服單薄,再被燈一照,就能若有似無地看見里頭的形。
姜稚晚是招架不住黏糊起來的陸硯書的。
陸硯書心中是有分寸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一直在堅守底線。
但在底線之,陸硯書總能發揮無限的潛力開采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沒過多久,細細的嗚咽聲響起。
“哥哥……我……嗚嗚嗚嗚……”
陸硯書做起事來仿佛永遠都是那麼的慢條斯理,張弛有度。
實在是有些繃不住了,姜稚晚才將扯住陸硯書的頭發讓他從自己懷中出來。
“過分。”姜稚晚搭搭地開口指責。
陸硯書抿了一下,沒吭聲,只是眼神幽暗地盯著姜稚晚。
姜稚晚是知道這個事的。
有些孩子在兒時期缺乏某種行為,對于他探知世界和需.求方面就會造影響,這個時間段也是安全建立的至關重要時期。
長大后,對于親近之,就會下意識產生這樣的行為。
每次這種時候,陸硯書就會裝出一副失落的模樣。
就算知道陸硯書是裝的,他心中惡劣心思多得很,姜稚晚也還是忍不住心。
“輕輕的。”
“可以嗎?”
小心翼翼地發問。
明明這會兒姜稚晚才是真正的害者。
陸硯書瞇著眼睛輕笑起來,看起來純良無害得很:“當然可以。”
在陸硯書眼中,此刻的姜稚晚跟格溫順,口細的小羊羔無異。
甚至還傻乎乎的自己洗干凈坐在了大灰狼的湯鍋里面。可憐的小羊羔只能任由大灰狼胡作非為。
迷離之際,姜稚晚困得有些厲害,聽見陸硯書在喚,艱難地睜開眼睛。
“什麼?”弱弱地開口詢問:“剛才沒聽清楚。”
陸硯書溫聲細語的重復了一遍:“之前小寶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在做什麼?”
本來困得有些迷糊了的姜稚晚在聽到這句問話后,徹底醒神。
為了不引起陸硯書的注意力,姜稚晚還特意裝作困得要命的樣子往陸硯書懷中拱了拱。
“就隨便索了一番。”答道。
陸硯書明顯還沒有相信,如果只是隨便索了一番,當時的姜稚晚不可能是這種狀態。
不是陸硯書不愿意相信姜稚晚,而是他執著于弄清楚姜稚晚的一言一語,一舉一。
以此來排除姜稚晚沒有產生離開自己邊的想法。
“我想睡覺了。”姜稚晚聲道。
陸硯書應了一聲,便開始有規律的拍打姜稚晚的背部。
翌日。
天一亮,姜稚晚就醒了。
外邊的雨也已經停了,天氣一片晴朗。
本應該睡在邊的陸硯書這會兒已經不見蹤影。
姜稚晚剛準備起去找他,早已經洗漱完畢的陸硯書正好推門而。
“今天要一起去上班嗎?”他詢問。
姜稚晚打了個哈欠:“我晚點來找你,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陸硯書答應得很爽快,也并沒有追問姜稚晚今天要去辦什麼事。
他越是這樣,姜稚晚心中的異樣就越明顯。
絕對不對勁!
吃完早餐后,姜稚晚和陸硯書一同出門,陸母十分依依不舍。
拉著姜稚晚的手,百般叮囑道一定要常來玩呀。
等司機先將陸硯書送去公司以后,姜稚晚才向司機吐一個目的地。
是一個醫院地址。
這個醫院的心理科室是京出了名的王牌科室。
下車之前,姜稚晚也沒忘記跟司機是提出不要告訴陸硯書的要求。
司機為難了半晌,在姜稚晚一口咬定無論出什麼問題,都一律擔責后,總算是勉強同意了。
這里想要快速掛到號很難,姜稚晚還是求到了傅寶珠那里,讓池琛來幫忙搞定的。
姜稚晚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心理診療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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