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書很喜歡姜稚晚的手。
兩人同乘一輛車時,陸硯書總把姜稚晚的手握在掌心。
有時是將十個手指頭一一細細,有時是一寸一寸將整只手上的皮挲個遍。
姜稚晚的手指頭就像是玉質的工藝品,小巧、細膩又漂亮。
今晚姜稚晚注定會留宿在了陸硯書的臥室。
姜稚晚乖巧地窩在陸硯書新換的床上四件套上,沉沉睡著,呼吸聲綿長又均勻。
至于陸硯書,他幾乎是一夜未眠。
陸硯書坐在床邊,一雙墨黑的眸子目沉沉地凝視著姜稚晚。
上穿著他心挑選的棉質睡,上面的每顆扣子都扣得好好的。
陸硯書并沒有讓姜稚晚的手做那些骯臟的事。
因為,不舍得。
第二天。
姜稚晚故意不提起昨晚的事,陸硯書知道臉皮薄,也不多說。
只是正準備吃早餐時,一則意外突然發生了。
京的春天氣候依舊干燥。
最近總有些口干舌燥的陸硯書喝了一大杯水后,提著已經裝好茶水和點心的挎包出來。
剛把挎包放在玄關后,鼻就突然流了陸硯書滿手。
陡然看見這一幕,簡直要把姜稚晚嚇壞了。
“哥哥,這是怎麼了啊?”
徐管家聽到靜,及時趕來,僅僅只看了一眼,就去通知醫生往這邊來。
等醫生匆匆趕來一通檢查之下,得知只是上火之后,姜稚晚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鼻已經止住,陸硯書姜稚晚的腦袋:“天氣太干了,一定要乖乖喝水。”
姜稚晚點點頭。
躲在角落里的老中醫卻暗地瞪了徐管家一眼。
他就說陸總氣方剛的,明顯就是沒問題的模樣,徐管家還不信。
看,這下不就出問題了嗎!
萬幸的是,在徐管家的磨泡之下,他給的劑量很。
不過這陸總也是嚴,一連喝了那麼多天,還能一聲不吭。
這會兒估計憋得慌吧。
徐管家不語,只是一顧地抬頭天。哎呀,之前他咋不覺得這水晶吊燈這麼亮呢?
等陸硯書送走了一步三回頭的姜稚晚,又上了樓上的書房后。
徐管家端著一碗后廚新熬好的下火涼茶,敲了敲書房門。
陸硯書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
徐管家進去后,把涼茶放到了書桌最邊上。
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后,徐管家見陸硯書還是沒有想端起來喝的想法,便默不作聲地一點一點挪著涼茶。
直到涼茶被挪至陸硯書手邊。
陸硯書微皺眉頭,百忙之中空抬頭向徐管家:“我現在沒空,待會兒再喝吧。”
徐管家的神難得有些扭,故作鎮定道:“爺,你還是現在喝吧。”
那些補湯中雖然放的藥量小,但藥效可不小。
這事兒是他整拐了。
陸硯書不解。
徐管家輕咳兩聲,尷尬地了自己的鼻子:“其實這些天晚上的補藥并不是促進傷口愈合的。”
“而是……”
“而是補那方面的。”
活了那麼多年,這還是徐管家第一次那麼丟臉過。
聽明白后,陸硯書沉默了。
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在這之前,陸硯書一直以為是自己每天晚上擁著姜稚晚眠,自控力才那麼差。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陸硯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這碗涼茶喝了個干凈的。
等姜稚晚放學回來,明白事的來龍去脈后,一邊忍不住害臊,一邊又覺得好笑。
救命!怎麼會有這麼烏龍的事啊。
從今天晚上開始,每天晚上雷打不的大補湯變了清熱下火的涼茶。
但涼茶喝了也沒用,那補藥的藥勁實在是太好了,一時半會兒反正是沒用的。
回到房間以后,姜稚晚看見自己床上由一條被子變了兩條被子,其中一條被子還薄得要命,頓時覺得事更加好笑了。
雖然不蓋同一條被子,但每次陸硯書起夜都逃不過姜稚晚的耳朵。
最開始的時候,知道陸硯書會去做什麼,姜稚晚還得要命,一個勁兒地裝死。
后來就開始躲被窩中笑了。
“小寶,你笑得太大聲了。”陸硯書語氣十分幽怨。
姜稚晚努力憋了一會兒,隨即又笑得更大聲了。
陸硯書就這樣被折騰了好幾天,那些補藥的藥勁兒才算徹底發散完了。
但每天后廚還是在熬涼茶。
不過不是給陸硯書準備的,而是給姜稚晚準備的。
姜稚晚也沒想到,風水流轉能來得那麼快。
今年的京實在是太燥太干了。
這涼茶的味道也是……一言難盡。
姜稚晚倒是沒有流鼻,更多的還是嚨干痛,里長潰瘍,徹底了吃飯困難戶。
這令陸硯書實在是頭疼不已。
看著姜稚晚越吃越,陸硯書簡直心急如焚,什麼辦法都試過了。
“小寶,再吃一口。”
不管怎麼勸,姜稚晚都不肯再張了。
陸硯書要是再多說一句,姜稚晚就會眼淚汪汪地著他,角也直往下掉,一副委屈壞了的模樣。
沒辦法,陸硯書也只能慣著。
徐管家也如臨大敵,讓后廚備了很多可以隨帶著的墊肚子食,方便陸硯書隨時隨地喂點進去。
次數一多,姜稚晚也不至于肚子。
同樣這麼慘的還有傅寶珠。
不過,不同的是,池琛可不是一昧慣的子。
但凡不想吃東西,池琛就能一天三頓地盯著。
至于零食什麼的,這段時間也是全部沒收掉了。
傅寶珠:“這次是真吃不下了。”
的話池琛是不會信的,手去了的肚子。
這些年池琛早已練就了隨手一就知道傅寶珠有沒有吃飽的本領。
“放屁!”
又一勺粥被喂到了傅寶珠邊。
“快吃!”他催促道。
翻著白眼的傅寶珠含住粥勺最面前一小截兒,象征地嘗了一口。
池琛被氣得額頭直跳,語氣也兇的:“傅寶珠,給我張大一點。”
傅寶珠:“……”
池琛知道傅寶珠的底線在哪里,沒喂完的粥他仰頭一口喝下。
臨走之前還不忘警告一番:“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讓我逮到你往里塞一點東西。”
傅寶珠無語,一偏頭,就正好和剛被查完崗的姜稚晚對上了眼。
同病相憐啊。
不過兩人都覺得對方都要比自己更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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