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在整個京手眼通天,沈離的那些小把戲又怎麼可能瞞得過陸硯書呢?
關于陸硯書在姜稚晚邊布下的那些眼線,池琛也是知道一二的。
眼前這人,看著溫潤如玉,其實骨子里貪得很、毒得很。
他對待姜稚晚,就像是一只守著至寶的惡龍,既害怕旁人覬覦,又害怕被姜稚晚發現真面目。
所以只能一邊克制忍著,再一邊將試圖將姜稚晚帶離他邊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這一點,就連池琛都覺得自愧不如。
陸硯書淡淡掀了掀眸子,語氣慵懶道:“謝謝。”
但這樣還不夠。
他不知道那份令自己嫉妒不已的從小長大的誼在姜稚晚心底有多重。
但寧可錯殺,陸硯書也不會放過。
姜稚晚只能是他的。
陸硯書要的是,讓沈離這個從小照顧姜稚晚的大哥哥徹底在心底腐爛、發臭。
過窗戶看去,陸硯書正好能看見傅寶珠和姜稚晚站在那棵玉蘭花樹下。
玉蘭花樹生得高大。
只因傅寶珠的一句想要,徐管家立即讓人調來升降機,要為摘下最高最大的那幾朵玉蘭花。
傅寶珠:“徐管家,我隨便要一朵就了。”
“寶珠小姐,那可不行。”徐管家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既然要,咱們就要最好的才行。”
傅寶珠想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很快,傅寶珠就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玉蘭花。
春天的陸家,逛的東西可多了。
而且自從姜稚晚來到陸家后,徐管家又安排了許多消遣的玩意兒,生怕姜稚晚覺得陸家沒意思。
“出了后院門后,不遠還有一片人工湖,這會兒子太灑在湖面上波粼粼的,可好看,可出片了。”徐管家笑瞇瞇地推薦道。
傅寶珠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拉著姜稚晚就想往那邊去。
湖水還是有些深的,徐管家自己不跟去放心不了。
這兩位可都是別人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啊,還是不允許出任何意外的那種。
臨走之前,徐管家向另外一人使了一道眼。
那人瞬間明白過來徐管家的意思,朝陸家大門口一路小跑而去。
大門口,沈家三個人依舊還在苦苦等候著。
春日的雖然不會一下子曬得人皮發疼,可也不住一直曬下去啊。
“沈家大爺跟我來吧,我們陸總同意見你了。”
沈父腆著臉,小心翼翼詢問:“那我們可以進去嗎?”
前來知會消息的人搖搖頭,不卑不道:“沈總請回吧,陸總說了,看在往日你們與夫人的誼在,他不會計較這件事的。”
最終,沈離是在陸家書房里面見到陸硯書的。
這個地方,也是陸硯書特意挑的。
整間書房里擺放的小東西都在著一個消息。
——使用這間書房的不止陸硯書一個人。
至于另外一個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擺放鋼筆的地方是兩只,一只黑,一只白。
不遠還擺放著姜稚晚在京大所用的專業書籍。
姜稚晚從小喜歡到大的珍珍、琪琪兩只漫人的周邊在整個書房也隨可見。
沈離想到的卻更多,他們或許還會在書房肆意地耳鬢廝磨,做盡一切親的事。
這一切,都讓沈離嫉妒得發狂。
明明……明明應該和姜稚晚做這些的應該是他啊。
在看見陸硯書那張虛偽的臉時,沈離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幾乎制不住的暴怒,想要沖上去撕破陸硯書的偽裝。
這會兒陸硯書還重傷,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的。
陸硯書靠在椅子上,懷中抱著一個的玩偶抱枕。
“小寶曾告訴過我,小時候放學遭遇勒索時,是你救了。”
“我很激你的行為,所以這次的事我不會繼續追究的。”
沈離嗤笑:“虛偽!卑鄙!無恥!”
這些謾罵的字詞對于陸硯書來說并沒有任何威懾力。
“不在這里,你就別繼續裝下去了。”一想到自己被眼前這人玩弄在掌之中,還功離間了他和姜稚晚的關系,沈離就恨不得活剮了他。
“你就承認吧,你嫉妒我。”
“我和晚晚差一點就定下了娃娃親,從出生那天開始,我們就認識了。我們之間有著十幾年的,要不是我做錯了事,你以為你這個后來者能上位?”
“陸硯書,你沒見過姜稚晚小時候的模樣吧?”
“可得要命……”
沈離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有關姜稚晚的,大多數都是陸硯書不知道的事。
所有的一切,陸硯書都默不作聲地聽著,直到沈離停止,他才低聲簡潔回答:“我很羨慕你。”
看見陸硯書總算有一方面被自己踩在腳下,沈離也算狠狠出了口惡氣,他嫌惡道:“可憐蟲。”
陸硯書沒再言語,只是沉著眸子著沈離。
“我和擁有那麼多年的回憶,遲早有一天,我會奪回屬于我的東西的。”沈離勢在必得。
陸硯書淡淡道:“小寶確實是一個很念舊的人。”
不等沈離回話,陸硯書很快再次開口提醒:“但我是不會放手的,你還是趁早放下小寶吧,不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徹底毀了這份從小到大的誼。”
“我也絕對不會放手。”對于這件事,沈離絕不罷休。
沈離越說越,甚至直接開始跟陸硯書宣戰:“陸硯書,遲早有一天,我會讓晚晚在你我二人之間再次選擇我的。”
看來,這人還是沒吃夠教訓啊。
陸硯書突然勾起了角,朝沈離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蠢貨!
沈離還真以為陸硯書怕他啊。
陸硯書唯一怕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真到那時,陸硯書就怕姜稚晚記恨自己。
記恨他不擇手段破壞了這段從小一起長大的誼。
清清楚楚看見陸硯書眼底的挑釁眼神的沈離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下一秒,陸硯書再次開口說話了,失落的語氣中還帶著點逞強:“就算是選擇了你,我也不會放手的。”
等沈離反應過來,猛地扭頭朝書房門口去時,已經晚了。
姜稚晚就靜靜地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視著沈離,一字一句道:“沈離,你真讓我到惡心。”
為什麼后來者居上?
很簡單,那當然是后來者又爭又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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