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姜稚晚委屈地向自己靠近,陸硯書的腳步更快了些。
陸硯書將姜稚晚溫地攬進懷中,微微彎著腰,“小寶,別難過。”
靠在陸硯書懷中時,姜稚晚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一時之間神還有些。
現場一片雀無聲,眾人看見陸硯書擁著姜稚晚的影都跟見了鬼一樣。
這方老爺子的外孫什麼時候攀上這高枝了。
看見陸硯書出來,傅寶珠終于也不用再擔心了,也有心開始調侃了:“咦,大忙人終于舍得回來了啊?”
陸硯書看著,低聲回道:“抱歉,是我回來晚了。”
周圍人中,心頭最為忐忑的還是姜書臣,“陸總,我是小晚的父親,我……”
“所以呢?”陸硯書十分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姜書臣頭一哽,面鐵青。
正好,監控視頻也送到了。有陸硯書在,沒任何人敢說一句反對的話。
晚宴現場的大熒幕播放視頻時十分清晰,將姜枕月在角落中讓自己姐妹陷害姜稚晚的臉得一清二楚。
證據明確,姜枕月想賴都賴不掉。
現場賓客看姜枕月母親的視線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
先不論陸硯書和姜稚晚的關系,就說姜家所有人的人品,就讓那些想要跟姜家合作的人多考慮考慮了。
宴會廳播放監控視頻的全過程,陸硯書的注意力都在姜稚晚上,指尖挲著姜稚晚的一縷頭發。
等視頻播放完后,陸硯書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姜總真的將兒教得很好。”
這句怪氣的話直接懟得姜書臣一口氣差點不上來,但他還必須腆著臉討好陸硯書:“是是是,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
陸硯書猛地轉頭看向他,視線如寒冰一樣冰冷徹骨:“回頭?”
他面容冰冷,臉上原本的溫笑意在瞬間頃刻消失:“我家小寶被當眾污蔑時,姜總你怎麼沒想到回頭再說?”
姜書臣冷汗直冒,蒼白的了,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他甚至試圖向姜稚晚投去求救的目。
靠在陸硯書懷中的姜稚晚確實也接到了。
但選擇了將臉埋陸硯書懷中,用后腦勺對著姜書臣。
婚禮晚宴原定的吉時早已經過了,但此刻沒人敢多提一句。
和姜家結親的沈家這會兒甚至開始了裝死的行徑。
本是同林鳥的夫妻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都要各自飛,更何況是親家了。
沈父躲在二樓,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起來這場婚事究竟有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陸硯書也不想花時間在為難姜書臣上,很快便提出了解決方案。
“當眾道歉吧。”陸硯書輕飄飄道。
姜書臣怎麼可能不應,他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連聲道:“好好好,我馬上讓姜枕月下來。”
陸硯書微微挑眉:“我什麼時候只要求向我的小寶道歉了?”
這是?
姜書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對這句話所理解的意思。
可當他小心翼翼向陸硯書投去試探的目時,卻對上他鷙冰冷的視線,腦子中嗡的一聲。
陸硯書居然要求他向自己的兒道歉?
不只是姜書臣和姜枕月,還有姜枕月的母親。
所有相關人員,一個都逃不掉。
陸硯書也沒給姜書臣幾人很多的考慮時間。
一分鐘后,神怨毒的姜枕月就被人強著來到了姜稚晚面前。
最先道歉的人是姜書臣。
姜書臣能在方家伏低做小蟄伏十幾年,縱使心中再氣,也不敢當面下陸硯書的面子。
姜枕月的母親亦是。
可姜枕月就明顯沒有父母那般能容忍了,道起歉來心不甘不愿的。
陸硯書也不力,直接將不滿的目投向姜書臣。
心中積攢著怒氣的姜書臣當即狠狠甩了姜枕月一個掌。
他刻意沒收力,一個掌下去就打得姜枕月臉頰高高腫起,角甚至滲出來。
“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來,你還不服氣上了。”
“今天你要是不真心實意向你妹妹道歉,明天就不用再姓姜了。”
姜枕月牙都快要被咬碎了,卻又不得不向姜稚晚低頭。
“妹妹,對不起,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今天好歹是姜枕月和沈離的婚禮現場,再繼續鬧下去,就該是和陸硯書的不對了。
不過姜稚晚依舊沒接的道歉,只是出手去扯了扯陸硯書的角。
“小寶,怎麼了?”陸硯書溫地低垂下頭,準備側耳去傾聽姜稚晚接下來說的話。
姜稚晚眨眨眼睛,小聲道:“夠了,謝謝陸先生。”
怎麼又回陸先生了。
陸硯書低嘆一口氣,手寵溺地刮了刮姜稚晚的鼻尖:“你啊。”
怪肯定是不舍得怪的。
只能寵著、哄著,看什麼時候姜稚晚心好些,陸硯書才能從里多聽到一些親的稱呼了。
秉承著打一再給個甜棗的道理,陸硯書向后的人遞去一個眼神。
很快,就有一個捧著份禮的人走上前去,將禮給了姜書臣。
“陸總祝兩位新人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因為陸硯書這句話,沈家和姜家的婚事只能照常舉行。
所有流程都在按部就班地走著,只是為新娘的姜枕月左臉依舊是高高腫起的。
宣完誓,雙方換完婚戒后,陸硯書慢條斯理地帶頭鼓掌。
在場的人都是看陸硯書臉行事,見他鼓掌,熱烈的掌聲瞬間響徹全場。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虛假的微笑,皆祝福著這對看似登對的新人。
晚宴的餐食也很快上桌。
被奉為座上賓的陸硯書著最好的位置。
陸硯書親自將凳子拉開,等姜稚晚坐下后,他才坐下。
無論是在陸家,還是在外面,每次座時,陸硯書都會這麼做,姜稚晚早已經習慣了。
可所有打量著兩人的賓客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不心思縝之人心中都知道這京是要變天了,可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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