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清慧被噎了一下,過了幾秒鐘才說:“是,我是向你訴苦了。
可我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我向你訴苦,不是很正常嗎?
我只是向你訴苦而已,沒有向你要錢。
你非要幫助我,給我錢,我只能接。
我沒錢,很多錢就可以不花。
你給了我錢之后,我花了那些錢,改善了我的生活。
那些錢,已經花了,你讓我怎麼還給你?”
“我知道了……”馮興杰輕聲說,“我會再勸勸我爸媽,讓他們不要再找你要錢了。”
“我不是讓你勸他們,我是讓你搞定他們,讓他們馬上把這幾個該死的律師弄走!”畢清慧低吼,“他們現在就在我公司的大廳,你知道這會對我造多大的影響嗎?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你想害我失業嗎?
馮興杰,你口口聲聲對我好,說你是這世上最我的人。
你就是這麼我的嗎?
你太讓我失了!”
“好,我知道了,”馮興杰說,“我現在就對我爸媽說,讓他們立刻把律師喊回來。”
“你快點!”畢清慧冷冷的說,“要是我因此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或者被公司開除,就是你的錯,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等馮興杰再說什麼,用力摁斷了手機。
深呼吸了幾次,角揚起一個笑容,才轉過,面對唐無憂和唐承安:“二位,我和馮興杰已經協商好了。
他送我的錢和禮,都是自愿贈送給我的,他不會出爾反爾,索要回去。
我和馮興杰之間的事,就不勞二位心了,二位請回吧。”
“不好意思,你弄錯一件事,”唐無憂淡笑了一聲,“讓我們來索回錢財的,是馮興杰的父母和大哥,不是馮興杰。
你和馮興杰協商好了,沒用。
得馮興杰的父母和大哥點頭同意,才行。”
畢清慧氣的臉頰的搐了下,使勁攥拳,指甲掐著手心,才勉力控制住自己的緒,溫溫的笑著說:“興杰說了,會說服的父母和大哥。”
“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失了,”唐無憂說,“你把馮興杰當狗、當備胎,耍著他玩,他的父母和大哥,對你深惡痛絕。
恐怕,他說服不了的父母和大哥。”
“我沒有!”畢清慧憤怒的說,“興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興杰當我的親人一樣。
我沒有把他當狗、當備胎,我更沒有耍著他玩!”
“畢小姐,你就別耍小聰明了,”唐承安哼笑了一聲,雙手抱臂,吊兒郎當的說,“就你做的那些事,你敢對別人講嗎?
也就馮興杰被你pua了,看不出你是什麼人。
別人一眼就看得出,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你要是真問心無愧,你做的那些事,我們給你宣揚宣揚怎麼樣?”
“你們不能這麼做!”畢清慧又氣又怕,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們是想弄壞我的名聲嗎?
;你們不能這麼惡毒!”
“你這話說的,”唐承安懶洋洋的笑,“我們只會陳述事實,又不會添油加醋。
你要是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沒有問題,自然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們給你宣傳宣傳,你怕什麼?”
“你……我……你們……”畢清慧結結說不出話。
當然知道,做的那些事,只能做,不能傳揚出去。
不然,的名聲就壞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面如土,“我家庭條件不好,我生活的很艱難。
興杰給我的錢,我都花了,用于改善我和我家人的生活。
我真的拿不出那些錢!
那些錢,不是我向興杰要的,也不是我向興杰借的,是興杰主給我的。
興杰給我那些錢時,沒說他還要要回去。
現在,那些錢都花了,他又說要回那些錢,他是想死我嗎?”
“沒人想死你,”唐無憂淡淡的說,“錢你一時還不上,可以寫下欠條,以后慢慢還。
但是,我們有一個條件。
你要明確告訴馮興杰,你不喜歡他,你和他做朋友,就是為了讓他給你錢,供養你。
你對他沒有一點真心,只是把他當備胎。
并且,你要當面和他說,你要和他絕,以后再也不聯系他,就算偶然遇到了,也要當做素不相識。
否則,我們就要把你曾經向馮興杰索要錢財的事,廣而告之,讓所有人的都知道,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你的富二代男友還有你的親朋好友,你的同事上司!”
“你……你們……”畢清慧氣的渾發抖,“你們這麼我,就不怕我去死嗎?”
“你真會開玩笑,”唐無憂輕笑,“你不會舍得去死的,這一點,我們非常確定。
你這麼會算計人心,貪心這麼重,你怎麼舍得放棄這花花世界,去死呢?”
“你……我……”畢清慧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真想死給他們看看,讓他們擔上死的罪名。
可對方說的對,確實舍不得死。
吳藝山,想嫁給吳藝山,和他一生一世,長長久久,怎麼舍得去死?
權衡利弊后,恨恨咬牙:“好!
我會打欠條,也會把話和馮興杰說清楚。
但我和馮興杰之間的事,你們一定要替我保,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然,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唐承安打了一個響指:“沒問題!”
唐無憂把準備好的欠條遞給畢清慧:“簽字,按手印就可以了。”
看清欠條上的數額,畢清慧瞪大眼睛:“這麼多?”
唐承安呵呵:“馮興杰給你時,你怎麼不嫌多呢?”
唐無憂說:“你要是覺得不對,可以自己算一算。
轉賬記錄,明明白白,我們可以保證,一分不差。”
畢清慧不死心,真的算了一遍。
果然,如唐無憂所說,一分不差。
當初白白得到那些錢,花的爽快。
現在,看著欠條上的數額,的心在滴。
可唐無憂和唐承安虎視眈眈的盯著,只能在欠條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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