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靠在傅淮之的懷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心中的不安漸漸被平。
問道:“你掉進海里這麼久,了那麼重的傷,是不是很疼?”
傅淮之輕笑了一聲,語氣輕松:“不疼,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一點都不疼了。”
傅淮之的目如一汪深潭,溫繾綣地將姜黛包裹,眼中只映著的影,眸底閃過一心疼。
他俯,氣息輕地拂過姜黛的耳畔,輕聲問道:“倒是你,從游艇上掉進海里,真的沒有留下什麼患嗎?”
姜黛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嗔怪:“我能有什麼事,你的傷明明比我嚴重得多。”
的手指上他的口,指尖微微抖,那里還纏著繃帶,紗布下約可見滲出的跡。
“我一醒過來,心里就只想著你怎麼樣,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可商董事長非要攔著我,不讓我見你。”
傅淮之的拇指挲著的手背,“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擔心我,也知道你來看過我。”
“不論他如何阻攔,都無法改變我對你的心意,也休想把我們分開。”
姜黛說道,“傅淮之,答應我,以后不要再讓自己傷了,我會心疼的。”
傅淮之低頭看著,目溫,“好,我答應你。”
他的手指過的發,“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后不要再做危險的事,你的安全,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姜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笑意,“好,我答應你。”
兩人的目在空氣中匯,傅淮之低頭吻了吻的額頭。
姜黛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反握住傅淮之的手,了,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猶豫了。
傅淮之看著言又止的樣子,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了。”
姜黛點了點頭,“其實之前就約約覺到了,但是你不想說,我也不想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
“我剛趕到醫院時,你還在昏迷不醒,他那個時候就把你們的關系告訴我了。”
姜黛雖然沒有說太多,但傅淮之能猜到商慈一定對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握了姜黛的手,“不管他跟你說了什麼,我想告訴你,他管不了我,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
姜黛用力地點點頭,“嗯,我知道。”
傅淮之將姜黛攬懷中,下抵在的頭頂,兩人靜靜地抱著,溫存了許久。
片刻后,姜黛忍不住問道,“可你不是孤兒院長大的嗎,怎麼憑空多了個父親,我都不知道……”
傅淮之輕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
“你還記得我之前一直戴在上的玉石項鏈嗎?”
姜黛認真說道,“當然記得,你上次還說找不著了。”
“那件玉石,是我的親生父親送給我母親的。”
提到往事,傅淮之神有些許低落。
姜黛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出驚訝的表,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接下來,姜黛聽到了傅淮之的過往。
傅淮之一直以為他是被父母拋棄在福利院門口的,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對親生父母的事一直避而不談,心深既,又害怕知道真相。
文慧雅一直勸他尋回親生父母,希他能找到自己的。
但傅淮之每次都沉默不語,他害怕面對被拋棄的事實,更害怕再次到傷害。
文慧雅無奈,從屜里拿出一條玉石項鏈,到傅淮之手里。
的眼神中滿是心疼和憐惜,“這是我當年見到你時,襁褓里帶的。”
“我想你的父母應該很你,不然也不會給你留這麼珍貴的東西,拋棄你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傅淮之接過項鏈,手指過溫潤的玉石,心中五味雜陳,這是他與親生父母之間唯一的聯系,
悉的溫潤,仿佛帶著父母的溫度,讓他心中涌起一難以言喻的。
從那以后,他便一直將這條項鏈戴在上。
直到后來,他為了一名律師,遠赴德國出差。
閑暇時,他被當地好客的朋友邀請到一家私人的度假山莊。
在那里,他見到了商慈。
當時是夏天,天氣炎熱,熾熱地烘烤著大地。
傅淮之穿著一件白短袖,那條玉石項鏈掛在他的脖子上,在下閃爍著和的芒。
他在房間換好服,正朝著用餐區走去,結果卻被一個中年男子拉住手臂。
那男子材高大,穿著一剪裁得的西裝,面容嚴肅,看著他的眼神中卻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激。
準確的說,是看著他脖子上掛著的玉石項鏈。
那人說道,“你好,你這個掛墜可以給我看看嗎?”
傅淮之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取下項鏈遞給他。
那個男人接過,雙手有些抖,細細地端詳著,神難掩激和震驚。
他的手指輕輕著玉石,仿佛在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眼神中滿是思念。
傅淮之心中疑不已,忍不住問道:“您認識這條項鏈?”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盯著項鏈,似乎陷了深深的回憶,過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看的時間過久,傅淮之說道,“可以還給我了嗎?”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緩緩抬起頭,看著傅淮之。
他的眼中是傅淮之看不懂的復雜緒。
“年輕人,你能跟我講講這條項鏈的來歷嗎?”
傅淮之心中警惕起來,他手拿回項鏈,說道:“這是我從小就帶著的,我也只知道這麼多。”
說完,他便想繞過那人離開。
男人卻再次拉住他,急切地說道:“年輕人,我商慈,這條項鏈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跟我去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傅淮之猶豫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但他又覺得這條項鏈或許真的藏著什麼,或許能解開他心中多年的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商慈帶著傅淮之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
關上房門后,商慈徑直走到墻邊的柜子前,從中取出一個相框,遞給他。
照片里,一個人抱著一個小嬰兒,人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傅淮之看著照片,心中涌起一莫名的覺,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商慈看著傅淮之,眼神中滿是慨,“實不相瞞,這條項鏈是我送給我人的,當年帶著孩子失蹤了,我找了他們很多年,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見到這條項鏈。”
傅淮之心中一震,“您的意思是……我可能是您的孩子?”
商慈點了點頭,“如果這條項鏈是你出生時就帶著,那就沒錯了。”
“這條項鏈是我們商家的傳家寶,世界上獨一無二,而且,你和你媽媽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
傅淮之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卻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故事。
傅淮之著相片,手指輕輕過照片中母親的臉龐。
商慈走上前,聲音有些悲傷,“這就是你媽媽,我和也是在德國認識的。”
傅淮之抬起頭,眼中帶著一張,“那現在在哪?”
商慈的眼神中閃過一愧疚,“生下你不久后,出了意外,去世了。”
傅淮之的一僵,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他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緒如同洶涌的水,翻涌不息。
盡管商慈言之鑿鑿,可傅淮之心中仍有疑慮。
畢竟,僅憑一條項鏈和一張照片,難以讓他完全相信這突如其來的父子關系。
為了徹底弄清楚真相,也為了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傅淮之決定與商慈去醫院做DNA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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