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秋天雨,如此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天氣很是見。
傅時予提前結束工作回家,想問云皎要不要吃火鍋。
孩沒有和往常一樣撲過來迎接他。
空的客廳寂靜清冷,顯得有些寂寥。
酪面包被雷聲嚇到,躲在貓窩里瑟瑟發抖。
若是平時,云皎不會忽視小貓咪的異常。
傅時予抱起小貓順了幾下,視線在屋巡視一圈,看到書房出的微弱的。
他抱著貓走向書房。
云皎正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腦播放著視頻,反反復復。
盯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把屏幕盯出一個來。
看得認真,沒有察覺到傅時予的靠近。
瞥了眼屏幕,傅時予神微怔。
這是四年前車禍現場的視頻?
不過這個視頻不是十字路口的攝像頭拍下來的,看角度,應該是不遠店鋪門口監控記錄下來的畫面。
視頻里,貨車加速闖過紅燈,直接撞上對面的保時捷。
巨大的沖擊力將保時捷帶出數十米,車在和中逐漸支離破碎。
沒等兩輛車停下,保時捷已經被燃起的大火吞沒。
消防車趕到時,那輛價值兩百多萬的豪車只剩下被燒得黝黑的外殼。
云窈和霍隨亦當場死亡。
視頻到這里結束,進循環播放。
傅時予的目轉向云皎。
車禍現場的視頻他很早以前看過。
即使有心理準備,再看到這個視頻,他依然能覺到口陣陣窒息的痛意。
他一個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呢?
他不在的這幾個小時,是不是坐在這里,反反復復地自我折磨?
“月亮……”傅時予輕聲喚。
“喵~”酪面包弱弱地了聲。
云皎陡然回神。
抬頭看了眼傅時予,按下暫停。
“你回來了。”往旁邊挪了兩下,給他空出位置,“傅時予,你看這個人。”
拉進度條,定格在一。
那是個戴著鴨舌帽的路人。
他站在路邊,遠遠眺車禍現場。
這是十字路口的監控沒拍到的角度。
傅時予只看一眼,立刻明白云皎的意思。
“是他。”他把畫面放大,定格在男人稍顯模糊的臉上,“呵,這個角度還真是刁鉆。”
這個站在路邊看熱鬧的男人不正是被云擇帶走的那個殺手嗎?
他出現在車禍現場,是為了確定這場謀殺是否功?
“我聯系云封。”傅時予道,“這是中流調查到的線索?”
“嗯。”云皎了眼睛,聲音微啞,“梟能弄到四年前的監控錄像也是不容易。”
“……四年前……”
“你也覺得奇怪,是嗎?”云皎關掉視頻,喃喃,“什麼人會把這種車禍視頻保留四年呢?”
傅時予默然。
中流背后的勢力錯綜復雜,要查出視頻的來源也不是易事。
不過聶淮不去刻意瞞的話……對他來說也并不難。
小貓強地到云皎上,站起來用前爪拉的襯。
云皎它的小爪子,呼出一口氣:“不想這個問題了,晚上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火鍋,怎麼樣?”
“嗯。”傅時予合上筆記本電腦,“我來安排。”
抱住他的胳膊,云皎把臉頰在他的肩膀上輕蹭。
“辛苦傅先生啦。”
……
凌晨轉鐘,酒吧一條街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云臻摟著紅發碧眼的走出酒吧,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庫里南。
“我家?”他挑起的下,“還是酒店?嗯?”
一笑,勾住他的脖子仰頭獻吻,卻被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此刻曖昧的氣氛。
云臻不耐煩地劃開接聽鍵:“三哥,忙著呢。”
無視弟弟的抱怨,云擇冷冷道:“不管你在忙什麼,現在滾回來。”
“怎麼啦?家里破產了?還是老爹被人打暗槍了?”
云臻每問一個問題,的臉就不控制地變幻一次。
等他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僵。
“還去酒店嗎?”問。
“真是憾啊,我家里出了點事。”云臻聳聳肩,“有緣再見吧,麗的小姐。”
庫里南疾馳而去,留下懊惱地跺了跺腳,罵:“沒教養的家伙,不能先送我回家嗎?!”
……
看到穿得好似花孔雀的弟弟,云擇指了指書房。
“走吧。”
“出什麼事了?”云臻一邊拉頭發一邊悄聲問,“大哥怎麼突然召我們回來?”
“不知道。”
“你沒問問大哥?”
“不敢。”云擇惜字如金。
“你還有不敢的事?”
“你今天不就見識到了?”
“……”
兩人停在門口,云擇敲了敲門。
“進來。”云封沉聲應了,“把門關上。”
云臻乖巧關門。
男人站在窗戶邊,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注意到桌子上擺放的紅酒,云臻碎碎念:“大哥居然喝酒了?”
酒會影響的反應速度,作為云家最好擊記錄的保持者,云封從來不喝酒。
明早太不會從西邊升起來吧。
“傅時予給我發來一段視頻。”云封用眼神指了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你們自己看。”
嗅到八卦的氣息,云臻搶先一步轉過電腦屏幕,點開視頻。
“這……”
視頻時間不長,看完后他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車禍?”
云擇道:“是四年前那場車禍?”
云封頷首。
反應過來的云臻皺眉道:“傅時予發這個給我們是什麼意思?”
當年車禍發生后他們調取過現場監控,并沒有發現異常。
“他說,里面有你們的老人。”
云擇早就注意到戴鴨舌帽的男人:“是。”
“還活著嗎?”
“還剩一口氣。”
“那就好。”云封道,“視頻你拷貝一份,撬開那家伙的——我要知道車禍的全部真相。”
正合他意。
云擇道:“給我去辦。”
兩位兄長三兩句話安排好了全部工作,云臻莫名其妙:“那我有什麼安排?”
總不會特意把他回來就為了觀車禍視頻吧。
“你去一趟華國。”云封道,“以云家人的份,去見霍英來。”
“見他做什麼?”
“云皎失蹤,霍慕言和言暖需要保護……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工作嗎?”
云臻:“……”
好叭,保護孤兒寡母的任務又落在了他頭上。
“還有,到了合適的時機,推一把那位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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